實質般,將他禁足在原地。
他可是睚眥必報的記仇鬼,他就是要看著他難受。
煎熬的上藥過程,在江鬱越來越重的呼吸聲中結束,夏稀收回手,將藥膏扔到他身上,又埋進被子裡不肯理他了。
江鬱手忙腳亂地接住藥膏,顧不上自己的欲望,蹲在床邊好說歹說,才哄他吃了點粥和一粒消炎藥,然後哄著人睡著了。
還好中午的時候燒就退了,江鬱鬆了口氣。
隻是夏稀仍然全身酸軟,連下床都難,他原本晚上還約了銀行的人吃飯談事情,沒想到現在連房門都出不了。
是他高估了自己,或者說低估了江鬱。
這麼一想,就更鬱悶了。
“晚上你睡沙發。”他氣悶道。
“……”江鬱表情裂開了,趴在床邊像是一條被趕出家門的巨型犬:“老婆,再給我個機會吧,今天我一定不亂來了。”
“這周你都彆想了!”
“那就是下周可以?”江鬱好像抓住了重點,結果迎接他的,隻有迎麵飛來的一個枕頭。
嗷的一聲,江鬱抱住枕頭,又隔著枕頭抱住床上的人。
“好了,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你晚上約了人。”江鬱語氣誠懇,想要將功補過地道:“我幫你去見葉行長好不好?你彆生氣了,正好我和他也有些事要聊,你有什麼要求都告訴我,我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江鬱和葉行長確實有些交情,這些天他打電話處理公事,從來沒有避開過夏稀,夏稀大概也知道他找葉行長是要聊什麼。
秦家如今幾乎已經走投無路,麵對各大資本的聯合做空,秦氏的股票連續跌停,銀行也不肯再授信貸款給他們。據說秦氏已經將能質押的資產全部質押給了銀行,如果資金鏈還不能緩解,那很有可能麵臨破產清算的風險。
江鬱要見葉行長,大概也是聊秦家相關的事,原本這就是對手公司、資本和銀行三方聯合的一個局,萬方科技所屬的母公司新視集團想要並購秦氏,如今秦氏已經入局,隻等它走投無路的那一刻,新視集團將會以最低的成本,將這個老牌互聯網公司收入囊中。
而幫新視操作這起收購案的,就是江鬱和林嵐的公司。
到時候秦氏必定改名換姓,曾經風光無限的秦家,也隻會成為曆史。
夏稀思索著這一係列的事,沒有拒絕江鬱的提議,不管自己的事能否談成,他確實出不了門,有江鬱幫他打個招呼,總歸好一點兒。
一整個下午,夏稀都在臥室養傷,江鬱則被趕去書房處理公事了。
期間他接了律師周文斌的電話,周文斌稱林茵已經向董事會提交了辭呈,並且決定無條件放棄手裡的股權,轉贈給夏稀,並提出想見他一麵,周文斌問他是什麼意見。
夏稀靠在床頭,午後的陽光變得橙紅,空氣十分靜謐,隻有淡淡的花香和懸浮的金色細小塵埃。
電話裡周文斌屏息等待著,夏稀垂下濃黑的眼睫,淡淡道:“就說我身體不適,你全權代替我處理。”
周文斌又詢問了幾句彆的細節,夏稀臉色冷淡地一一答複,然後掛了電話,揉了揉眉心。
室溫控製在恒定的25度,被褥輕薄卻十分保暖,明明不應該冷的,可夏稀還是覺得整個血液都是冷的,仿佛在那一天,所有的熱血都已經流乾了。
晚上出門前,江鬱給他熬好了新的粥,原本不放心他準備讓阿姨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