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你身體已經完全沒事了吧?"
“早就沒事了。”
溫童笑了笑,對視頻那端的孟信瑞說:“都過去好幾天了。”
“那就好,我看你這兩天氣色都好了不少。”孟信瑞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唇紅齒白,眼如點漆,肉眼可見地精氣神十足。
和剛回國的那幾天截然不同。
孟信瑞擠眉弄眼地問: “這幾天發生了什麼喜事嗎?說給哥聽聽。”
溫童隨手點了點屏幕,放大視頻通話的自己的臉,眼睛都不眨地看了半分鐘。嗯,真帥。
他想了想,對孟信瑞說: “算吧,這幾天的生活比較清淨。”
他身體恢複後,謝由也恢複了正常朝九晚五的工作黨生活,請了個阿姨負責一日三餐。雖然飯點謝由也都會回來,但總比一天到晚待在家裡好。
不用整天麵對謝由,溫童的水果都多吃了不少。
"什麼清淨?"孟信瑞剛問完,電話那端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是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不等溫童開口,孟信瑞便匆匆說: “等會兒再說啊,我去看看熱鬨。”溫童掛掉視頻,臥室門也被敲響了。
“童童,吃午飯了。”
走出臥室,客廳飄蕩著溫熱的飯菜香味。
阿姨的手藝很好,溫童偏好的菜色樣樣手到擒來,色香味俱全。
米飯也盛的剛剛好,比他的飯量就多那麼兩口,每次吃到最後,在最後一口飯和美食的雙重刺激下,他都會多吃一點。
幾天吃下來,他的小鳥胃都膨脹了不少。吃飯的時候,謝由格外安靜,在餐桌上毫無存在感。
溫童一放下筷子,便聽見他開口說: “下午我去醫院見白叔叔。”"你真的不去嗎?"
溫童抬眼看過去。這個問題謝由給助理打電話的時候問過一遍,昨晚確定後也問了一次。
一開始他的確有點不放心謝由,可謝由反反複複地問了這麼多次,像是巴不得他去親眼看看似的。
這麼想要表現,按理說不會搞什麼幺蛾子。
溫童: "不去。"“再說了,我去的話,以什麼身份?”
謝由貼心地說
: “想用什麼身份就用什麼身份。”溫童扯了下唇角:“那就用親家公的身份吧。”謝由笑了笑,緩緩說: “可惜我爸還活著。”
聽到可惜兩個字,溫童思緒飛了飛,心想,這句話謝由應該是發自真心說出來的。下一秒,他又聽見謝由含笑說了後半句話。“童童隻能當我乾爹了。”
語氣含笑,帶著絲惋惜,像是期待他真的當自己的乾爹似的。
溫童: "……"
明明是他想占謝由便宜,現在怎麼感覺被謝由占了便宜似的。
謝由又說: “乾爹,去嗎?”
溫童見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淡定模樣,麵無表情地說: "不去。""你爹我下午和你叔約去看電影。""孟信瑞?"謝由眉梢輕挑,問道, "好,你們去看什麼電影?"
溫童:“下輩子我要當你親爹。”
謝由: "……"
看見男人有些凝固的表情,溫童心裡暗爽。謝由頓了頓: "“幾點的電影,要我送你過去嗎?"
電影票是孟信瑞買的,溫童不太清楚,點開微信翻了翻聊天記錄: "兩點,在世紀廣場。"謝由: “順路,我送你過去?”
溫童猶豫了一瞬,想到謝由下午要去找白越父親,沒有拒絕。還是得給人點甜頭。
他大發慈悲地說: "準了。"
吃完飯休息了會兒,謝由親自把溫童送到了世紀廣場,才開車前往醫院。
他抵達謝陽華病房的時候,白越父親似乎到了好一會兒,坐在病床旁,正和謝陽華低聲聊天。"白叔叔,爸。"
"抱歉,路上有事耽擱了。"
白父嗯了聲: “下次注意。”
謝由走過去,瞥了眼病床旁的監護儀。隨著他的走近,謝陽華的心率開始變了。
白父把手裡的病例遞給他,開門見山地說: “來的正好,我剛拿到這個。”“醫院這邊給老謝做了全套體檢,主要是腦血管硬化,情緒波動過大會有腦出血的風險。”
謝由點了點頭,看向病床上躺著的謝陽華
,眼裡的精光不複存在,帶著些許渾濁。
他笑了笑,溫聲道: "爸,聽見了嗎?""以後脾氣好點。"
謝陽華眼珠子轉了轉,想要說什麼,對上他黑漆漆的眼睛後,又閉上了嘴巴。他什麼話都沒說,但監護儀上數據的大幅度變動昭告他情緒的變化。一旁的白父都忍不住看了眼。
謝由臉上的笑意加深,收回視線,對白父說: “我相信爸肯定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畢竟現在家裡……"他話音頓了頓,有些為難地說, "事情有點麻煩。""需要一個一家之主。"
聞言,白父忍不住又看了眼謝陽華。他和謝陽華同輩,再加上如今白家和謝氏一個天一個地,說話更沒有顧忌。
他直接說: “實在是氣不過的話,就當沒生過謝奇正吧,至於夏月,鼠目寸光,也不知哪兒學的。"
白父安慰道: “這雙兒女雖然是個廢材,但謝家還有謝由在,也不算虧。”
謝陽華絲毫沒有感到被安慰,他眼角微微抽搐,礙於謝由在,又不能多說什麼,隻好說: “沒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我要休息。”
謝由應道: "白叔叔,我們去您辦公室談吧。"白父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