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童在謝由家裡躺了三天,一方麵是因為屁股疼腰酸背痛,不想動彈,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劇情結束的事。

謝由的確如之前答應的那樣,沒有強迫他做什麼事。

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和他發現謝由真麵目前的相處模式有些類似,謝由像是個老媽子似的管吃管喝。

溫童索性就把他當成照顧著自己的保姆,也還算自在。

"咚咚咚——"

臥室門被敲響,溫童正在打遊戲,—波激烈的團戰,抽不出空搭理謝由。"咚咚咚——"門又被敲了三下。

聲音很輕,但意識到敲門的人是誰後,輕微的動靜仿佛放大了數倍。溫童一個分心,沒有注意到繞後的對手,操縱的角色倒地,屏幕變黑。"進來。"

話音落地,臥室門才被門打開。門口出現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手裡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

溫童瞥看他: “現在怎麼這麼有禮貌?”

他知道謝由時不時在他睡著的時候進來,謝由也壓根兒沒想瞞著他,拿進來的水杯、水果、粥等等就大刺剌地放在床頭櫃上,巴不得他看見似的。

謝由腳步都沒有頓一下,坦誠地說: “因為現在你醒著。”"至於你睡著的時候……讓你睡好才是更重要的事。"

溫童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這幾天謝由一直用行動和話語坦然告知愛意,事事以他為重,尺寸也拿捏的極好。不會過度,又能讓他清楚地意識到這件事。

溫童根本沒轍,畢竟已經答應了謝由試用期,不能再說那些拒絕的話。他能做的除了沉默,頂多就是偶爾不痛不癢地刺謝由幾句。謝由打破沉默: “要我把小桌子拿上來嗎?”

溫童看了眼他手裡的東西,洗淨的草莓和車厘子被一顆顆地擺放在玻璃碗中。"不用,我不想吃。"

“你今天都沒吃什麼東西。”謝由說。

溫童敷衍地應了聲,看見遊戲的角色也複活了,低頭繼續打遊戲。

謝由站在原地,垂眸靜靜地看著他。又瘦了。

本來就巴掌大的臉更小了,聯麗的五官愈發乾淨漂亮,尖尖的下巴抵著睡衣領口,似乎是有些癢,歪頭蹭了蹭,白皙的

肌膚刮過紐扣,蹭出一道淺淺的紅痕。

謝由就這麼看著,沒有打擾他這一局遊戲。

偌大的臥室清晰地回蕩著遊戲的戰況播報聲: "duoblekill!""triplekill!""Quadrakill!""Penta Kill!"

播報到五殺時,機械女聲的音量格外高亢。謝由看了眼手機屏幕,拿到五殺的不是彆人,正是溫童。

溫童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鴉羽似的睫毛微微晃動,嘴唇緊抿著,沒有因為遊戲的勝利而有任何高興輕鬆的情緒。

謝由眼神暗了暗,在遊戲進入結算後,再次開口: “不餓嗎?”

溫童: "不餓。"

謝由抬手,輕輕地擰了下他臉頰上為數不多的肉:“瘦了。”

溫童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從床的左側滾到了右側。等再次坐直身子,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有點大了。

半晌,他乾巴巴地說: "沒瘦,你瞎了。"

本以為謝由會用他剛才的反抗再要挾些什麼,沒料到男人隻是笑了笑,應道: “嗯,我瞎了。”溫童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處著力。

謝由: “我還餓了。”“附近新開了一家串串店,去嘗嘗吧。”

看似是在問他,實則說的是陳述句。

溫童識趣地關掉遊戲: “那我勉為其難地陪你去。”他琢磨著,等他儘了點義務,謝由也該做一做約好的事了吧?

晚上九點,皓月當空,街道燈火萬千。謝由放慢腳步,注意力全在身旁的少年身上。

出了門,少年臉上也沒有以往的輕鬆笑意,眉眼微垂,稍顯冷淡,仿佛什麼事什麼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童童,你還記得高二的時候,班長像你表白了嗎?"

溫童眼裡帶著絲疑惑: "是嗎?"

謝由: “嗯,你們倆當時是學習小組的成員,關係挺好的,事情發生後,你立馬去找老師換了個小組。""然後你就和她疏遠了。"

"不止是她,每一個向你告白的

人,即使關係再好,你都會遠離。"

溫童腳步頓了頓,慢吞吞地從記憶的犄角者旯裡翻出了曾經發生的相似的對話。【童童,如果對你表白的人是我,你也會疏遠嗎?】

他當時怎麼回答來著?

【會,我知道我很招人喜歡,你可千萬彆喜歡我啊。】

謝由語氣微低,似是喃喃自語: “你希望看見我和白越之間的戀情,自己卻又拒絕嘗試戀愛。”"為什麼呢……"

溫童眼皮一跳,上次謝由嘴裡蹦出來的任務兩字還讓他心有餘悸,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他麵不改色地說: “因為我是變態,心理有問題。”

謝由: "……"

想了想,溫童又補充了句: “當然,沒你變態。”

他輕扯唇角,冷靜地對謝由說: “謝由,我對感情的態度,不是你做那些事的理由。”聞言,謝由微微一笑: “我知道。”“做那些事,因為我是變態,心理有問題。”

溫童:

有路人聽見他們倆自稱變態的對話,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幾眼。感受到身旁詫異打量的目光,溫童臉頰微紅,大步往前走。

走了幾步,發現謝由沒有跟上來,他停下腳步,回眸看過去: “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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