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的搖晃裡。
丟掉一顆摔碎的珠子好像沒什麼影響,江遇樂想,他碰不了裡麵的金珠,上麵天然帶有對外物的敵意和詛咒,隻有文暄這樣的凡人摸了才不受影響。
白放給他時裹上的那層偽裝性質的紅水晶,居然真的是為了保護他。
到後麵他就分不開神去想這些了,他能清晰感知到不屬於自己的情欲,身體被弄得一片潮濕,兩個人都周身滾燙。
在細碎的喘息裡,江遇樂難耐地咬住了自己的指節,卻被文暄抓著移開,清沉的聲音低低地響在他耳旁:“不要咬,會被發現。”
江遇樂被他撞得輕輕哼了一聲,勾著他的腰,僅剩的一點理智搖搖欲墜,他試圖掙紮:“文暄,你、你輕——”
灼熱的吻落了下來,堵住他全部的聲音。
文暄托著江遇樂的後頸,眼神暗沉沉的,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他失神的側頰,在唇角親了親,啞著嗓子說:“叫什麼?你們住得這麼近,不怕被他聽到?嗯?”
到最後江遇樂已經抽不出神去確認手串到底有沒有在起作用了,全身的力氣都被一點點耗儘。舌尖被他吮咬得發麻,兩個人緊貼在一起,心跳聲震耳欲聾,和動作一樣激烈。
他不記得自己被他吻過幾次,咬了哪裡,為了讓他彆咬太深留下痕跡又暈暈乎乎地被他哄著說了什麼話。
隻有斷斷續續的嗚咽裡,文暄咬著耳垂,不知道提醒過他多少遍——會被發現。
自己隻說了一句而已,他到底要報複幾遍?
江遇樂軟軟地靠進他懷裡,在意識模糊前忍不住想,文暄這個人真的有夠記仇的。
再醒時,好像有隻手不安分地拂過他的眉梢眼角,動作很輕很輕,帶點珍惜的意味。
江遇樂還在猶豫要不要睜眼,文暄卻先一步發現他的呼吸變了,收回手,手機塞在身下,聲音變回原來冷淡的樣子:“你醒了?”
江遇樂隻能從他懷裡爬起來,被子從咬痕斑駁的胸口滑下去,腹誹文暄言而無信的同時,他將腕上的手串扯下來,伸手勾了件T恤套上。
“你不幫我穿衣服?”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了。”文暄說。
身上已經被清理乾淨了,發尾還沾著點潮濕的水汽,幫他洗澡但是不幫他穿衣服……江遇樂越來越搞不懂文暄的標準是什麼?
穿衣服也是情侶之間才能做的事?
那和自己上床,又幫自己洗澡算什麼?
助人為樂嗎?
他不去想那麼多,坐回文暄麵前,專注問他問題,根據他的回答比對書裡看過的內容,像個初出茅廬的實習醫生。
聽起來確實是合歡宗的法器,但好像多了點彆的東西,像是……陣法?但這些對他一個劍修來說實在太超綱了,他連陣法名字都回憶不起來,隻記得記載在那一頁的小故事。
似乎是某個前輩給自己先天不足的孩子吊命用的,但因為所用的材料太過驚世駭俗,他被當作妖邪鏟除,在宗族裡除了名,而那個孩子究竟有沒有活下去已經不得而知。
江遇樂能想起來這個也隻是因為他當時年紀小,與劍譜相比,藏書閣裡所有稀奇古怪的故事書對他都有天然的吸引力。
但也僅此而已了,誰看故事書會背陣法材料?
他泄氣地靠在床頭,不抱希望地問文暄:“除了這些,還有彆的感覺嗎?”
文暄沒有立即應聲。
江遇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