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自己好像就沒穿鞋來。

陳騁看江遇樂發愣,俯身掐著他白色短袖下的一截細腰把人抱起來,毛絨絨的睡衣也一並塞進他懷裡:“你的皮,自己抱好,遮一下你的光屁股。”

“什麼皮?”江遇樂摟著他的脖子沒聽明白,聽到後半句才惱怒地踹了陳騁一腳,“你才光屁股,我穿了內褲。”

“差彆不大吧。”陳騁抱著他開了房門。

床上手機又“嗡嗡”震動起來。江遇樂回頭看,一邊提醒陳騁:“你的電話。”

“是你的,你是不是自己買了什麼東西又忘記了?”陳騁隨口問。他轉身過去給江遇樂拿落下的手機,對麵的房門突然毫無征兆地打開了。

文暄抓著門把手站在門後,看著他們,有些錯愕地眨了下眼睛。

他也剛起床不久,側頰的紗布邊沒有貼平,皺起一個小褶,讓他皎白的臉頰顯出幾分不那麼規矩的懵懂。

他的視線緩緩掃過江遇樂垂在陳騁肩頭的烏黑長發,懷裡一團毛絨絨的睡衣,還有理所當然任由對方抱著自己的腰臀,為了方便借力,還將自己光裸的大腿貼在對方腰際……

好像在那些他看得見、看不見的地方,他和陳騁真的有這麼親密無間。

在他安靜的注視下,江遇樂沒來由感覺到一絲尷尬,抓了抓頭發,試探性地抬起手,打了個招呼:“呃,早上好?”

文暄沒有應聲,冷淡的神色掩沒在門後的陰影裡。他徹底無視了江遇樂的友好,砰的一聲,合住了房門。

江遇樂忍不住說:“好凶。”

陳騁比江遇樂還快地把文暄當做過去式,教他怎麼迅速翻篇:“對待前任,我們一般不打招呼。”

江遇樂很怕麻煩,對他們之間的無形鬥氣一向態度冷淡,此刻也沒認真聽陳騁在說什麼。他接過手機,看到未接來電提醒上閃過白放的號碼,眨了眨眼睛,決定過會兒再打過去。

“不是普通隊友嗎?”江遇樂隨口問。

“可以。”陳騁笑眯眯地誇獎,“下次當他的麵說,這個聽起來比前任狠。”

狠什麼?

江遇樂終於回過味來,問陳騁:“你是故意讓他看到的吧?”

“隻是湊巧。”陳騁否認,“我沒有對人展覽你光屁股的癖好。”

江遇樂用膝蓋撞了他一下:“你才光屁股!我都說了我穿了內褲!”

陳騁把他放到他自己的床上,調侃道:“你再大聲一點,就不止我一個知道你穿了內褲了。”

江遇樂被他笑得煩了,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依戀感終於在清醒看到這個人惡劣的真麵目後徹底消散。他躺平在床上,惱怒地抬腿踹陳騁,讓他趕緊出去。

陳騁沒走,手掌輕輕一握,攥住江遇樂光滑的小腿肚,指腹皮膚有些粗糙,激起一層細小的戰栗。

“你是隻在我麵前不穿,還是在彆人麵前也這樣?”

江遇樂想說我沒有不穿,可陳騁就那樣看著他,眼神直白地讓江遇樂愣了一下,竟然感到一絲不自在。

“怎麼不說話?”

江遇樂避開他的眼神,小聲問:“……誰是彆人?”

陳騁像是沒料到江遇樂會問這個,原本隻是逗小孩兒玩,驀然間也有些不滿了。手指用力攥緊,幾乎能整個圈住他的小腿:“你還真敢說啊?”

江遇樂試圖掙紮:“我還沒有說。”

“無所謂,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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