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樂明明強調過很多次了,江連洲真的不是他爸,可是沒人信。還有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兒故作老成,偷偷提醒他“你傻啊,就算不是也可以是,有後台總比沒後台強吧,沒後台還敢這麼顯眼,你不等著被人欺負嗎”。
似乎也有道理,江遇樂怕麻煩,就懶得再解釋了。
“你站這兒乾嘛呢?”一道帶笑的嗓音響起。
江遇樂循聲望過去,看著不遠處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輕輕眨了眨眼睛說:“是你啊,好久不見。”
白放走過來,笑眯眯地說:“真不容易,我當你已經忘記我是誰了。”
江遇樂一臉不解,白放抬手,捏了一把他綿軟的臉頰:“拿了我的東西就跑,不到有事求我的地步壓根想不起來我是誰,是不是?”
好像是這麼回事兒,江遇樂自知理虧,隻能裝傻:“你不是說那是我小師兄的東西嗎?”
“他的我的有什麼區彆?”白放問。他伸手探江遇樂的手腕,虛虛攥了一圈就摸出了個大概,挑眉說:“已經用過了?你動作還挺快的。”
“有點痛。”江遇樂左手手腕被他一碰就泛酸,酸勁過後是針紮一樣疼。他將左手縮到身後,仰頭警惕地問,“你不會給我下毒了吧?”
“我怎麼舍得。”白放笑著說,他將袖口扯開,給江遇樂看自己脈搏處一道若隱若現的黑線,“我在喝藥,藥性相衝也有可能。”
江遇樂依舊有些懷疑,盯著那條線,狐疑道:“真的嗎?這種顏色……看起來像你造孽太多得的報應。”
白放簡直哭笑不得,推他進了練習室:“難怪梅琛不喜歡你,你說話可真夠難聽的。”
江遇樂強調:“我也不喜歡他。”
“行行行,你們是一對冤家。人多眼雜,小少主,能不能彆在外麵說這個了?”
江遇樂坐在角落的沙發裡,看他熟稔地從櫃子裡拿杯子給自己裝了杯熱水,好像門口的V.E是寫錯了,這應該是白放的私人休息室,他過來就是專程給江遇樂詮釋什麼叫“賓至如歸”的。
白放全然沒發覺江遇樂看自己的眼神不對,自然地問他:“誰是這第一個倒黴蛋?你那天讓我幫忙找的那個?”
江遇樂摟著個抱枕,懶洋洋地點了點頭。
“效果怎麼樣?”
“還行吧。”江遇樂隨口說,“神清氣爽。”
白放詭異得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又被江遇樂的反應給堵了回去,過了一會兒才似真似假地說:“嘖,真讓人嫉妒。”
“為什麼要嫉妒?明明你也可以。”江遇樂看著他,直白地問,“白放,你也想跟我睡嗎?”
白放遲遲沒有說話,江遇樂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你不敢,你知道這串東西會影響人的神智。你可能有點喜歡我,可是又不願意真的被我蠱惑,迷戀我到不能自拔的地步。你太謹慎了,有絕對不會讓我知道的秘密,所以你不敢跟我賭這個。”
白放聽完反而無聲笑了,那是一種長輩看聰明小輩的笑容,顯得寬和包容:“江江,你的直覺是很敏銳,但有時候也不能太相信自己的直覺,那不一定是對的。”
江遇樂問他:“哪裡不對?”
白放起身坐了過去,指腹從他稚嫩的眉間和挺翹的鼻梁上劃過,在江遇樂疑惑的目光裡,他傾身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身上明明是熱的,江遇樂卻嗅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