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吧。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股力道蠻橫地拉住房裡,抵在牆上。
房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閉合。
陳騁身體前傾,拇指指腹擦過江遇樂的臉頰。兩個人離得那樣近,近到江遇樂抬眼就能看清他疏朗的眉骨和挺直的鼻梁,還有那對漆黑眼眸中翻湧的情緒,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臉上。陳騁眨了下眼,柔和光暈落在眼睫下的陰影也隨之震動。
江遇樂心裡微動,靠過去,伸手環住陳騁的腰際,一觸即離地在他唇上碰了碰:“想我了嗎?”
陳騁沒應聲,手還撐在他身後,像是他將江遇樂桎梏在懷裡,又像是這個人主動往他懷裡撞,踮起腳尖留下一片綿軟濕潤的觸感。
陳騁低頭,額發軟軟地與他貼在一起,紮得江遇樂額頭癢癢的。下頜被抬高,鼻尖相碰,陳騁垂頭含住了他的嘴唇。
涼的,軟的。
江遇樂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嘗到一股酸甜的氣泡酒味,還來不及分辨更多,陳騁忍耐不住般挑開了齒關,強勢且不容拒絕地噙住了他往回縮的舌尖。
呼吸交纏,熱意沿著身體相貼的地方緩慢攀升,江遇樂被迫仰起頭,緊攥著他的衣袖承受他逐漸加深的吻。氣息逐漸不穩,他有些站不住,往後躲了躲,陳騁的手掌移過去,抵在他腦後的牆麵上,高大的身軀隨之逼近,這下徹底無路可逃了。
“唔——”
細碎的聲音情不自禁地從嗓子深處溢出來,江遇樂陷在他懷裡,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個充斥著占有意味的吻吞食殆儘了。
“可、可以了。”幾息過後,江遇樂抵開他的肩,側頭喘息著說。
陳騁終於放過他,滾燙的唇輾轉來到他耳畔,灼熱的呼吸蹭到他頸側,絲絲縷縷的癢讓江遇樂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耳垂染上一層顯而易見的薄紅。
陳騁很輕地笑了一聲,直起身,將他垂落的軟發彆到耳後——
眼底的笑意轉瞬間消失了。
他垂眸看了一會兒,忽然張嘴咬了江遇樂的喉嚨,犬齒輕輕地碾磨。
江遇樂不太舒服地仰頭往後躲,他不喜歡這個姿勢,有種將自己的命門送到彆人口中的危機感。可察覺到陳騁引而不發的怒意,又主動抱住了他的脖頸,小聲求饒:“痛,不要咬我了……我知道你很想我。”
烏發涼涼地蹭在陳騁手臂上,也將他猝然撞見的紅痕遮得嚴嚴實實。
他被江遇樂身上的熱意環抱,心跳和呼吸都近在咫尺,一如既往柔軟的身體,弱小而鮮活的生命力,也是一如既往叫他憐惜,從而於心不忍。
他嗅著江遇樂身上似曾相識的沐浴露香氣,側臉映著光,淩厲的眉眼在暗光下顯出幾分冷意。他低聲反問:“你覺得我很想你?”
“嗯。”江遇樂點頭,無知無覺地靠在他肩上撒嬌,“我也很想你,所以你得比我更想才對。”
“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
“放沒電了,然後就忘記了。”
“忘在哪兒了?”
“方羲那裡吧,噢,我得讓他幫我帶回來。”
“什麼都不帶,”陳騁的腳步停住,目光灼灼落在江遇樂身上,“那你是怎麼過來的?”
江遇樂踩在鬆軟的沙灘上,周遭靜悄悄的,隻有潮水衝刷海岸的回響。他一蹦一跳地過去,牽住陳騁的手:“你是怎麼過來的我就是怎麼過來的。”
這一次,陳騁沒有再由他糊弄過去,尋根追底地問:“你的身份證和護照在哪?沒帶錢誰給你買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