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遇樂趴在寫字台上繼續玩五子棋,下巴墊著桌麵,理所當然地說:“沒長呢。”
吹了將近二十分鐘,於森森手都舉酸了,終於吹到七分乾。她收好吹風機,一邊含淚羨慕江遇樂的發量,一邊預備著腳底抹油趁早溜,誰知道這對又懶又作的小情侶又要搞什麼情趣來折騰自己。
可惜動作太慢,她還沒徹底走出去,就看到江遇樂手指扒拉著頭發走到方羲麵前,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知道白放住哪個房間嗎?我有點事想問他。”
方羲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你有什麼事?”
“我自己的事。”江遇樂說。
他說得那樣直白,幾乎就是不關你事你彆管的意思,方羲居然還是鬆口了。
“於森森,你陪他去。”方羲說,“等他從裡麵出來了再回房間。”
這個時間點看到江遇樂,白放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我以為你會一直等我來找你。”他說。
江遇樂卻反問他:“我讓你等過嗎?”
白放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打開房門放江遇樂進去,低下頭,對明顯是過來跟梢的於森森說:“我有點私事要跟他談,麻煩你在外麵等一會兒,好嗎?”
於森森神色複雜地覷了一眼白放,如果不是對方風評一向很好,很少有花邊新聞——重病的傳聞倒是不少,不過每次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加上此刻穿得工整,襯衫領口和袖口都扣得整整齊齊,她很難不懷疑自家閨蜜是不是要再痛失一任老公。
“好的。”於森森說,“我在這裡等他。”
“謝謝,你很懂事。”
在被對方不經意的笑眼勾得飄飄然的同時,於森森注意到白放沒有關上房門,反而很有分寸地打得更開了,正好讓她等在房門口,不至於尷尬地蹲在走廊上。
比半夜打電話讓她給嫂子上門吹頭服務的方羲大小姐強太多了!
她給閨蜜發消息:我現在站在你第二十六任老公房間門口
閨蜜:什麼情況?
於森森:你前夫派我來聽牆根
閨蜜: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於森森:差不多吧
閨蜜:嫂子,牛哇
“怎麼這次這麼主動,”白放問他,“還知道要自己來找我?”
江遇樂卻皺起眉:“我原來認識過你嗎?”
露台的風有些大了,呼嘯著在高空席卷而過,江遇樂仰頭看見藍紫色的天,白放那句“沒有”差點從耳旁漏走,幸好聽見了。
“但是你知道我。”江遇樂說。
“很多人都知道你。”白放說,“你是第一個突然消失的人,命牌在,魂燈在,人卻沒了。”
嚴格來說其實不是一個人這麼簡單,他們是修仙世家少年一輩的佼佼者,一百年隻能出這麼一個,沒了就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了。
“滕煜呢?他怎麼樣了?”江遇樂問的是當時和他打架的劍宗大師兄。
“被劈死了。”白放說,“他運氣不太好。”
“我們的運氣就很好麼。”江遇樂說,他轉過頭,看著白放浸在風裡的眼睛,“你是怎麼來的?”
“不小心進了一個幻境,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民國了。”白放語氣無奈,“比你早了將近百年,你說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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