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羞恥身上未zhuo寸縷,忽地抬頭看向周時予,啞聲:
“超市裡結賬時,是不是根本就沒人打電話?”
不然,怎麼會正好在她付款後掛斷電話、藏東西的事又正好被看見。
周時予用溫水浸濕的熱毛巾為她擦去臉上淚痕,又愛憐整理她淩亂碎發,溫柔如舊:“我看你盯著貨架,以為你有其他不方便,所有才找借口離開。”’
男人俯身彎腰想親過來,卻第一次被盛穗偏頭躲開,手上動作微頓,低聲:“不是故意要騙你。”
“......”
這話邏輯上說的通。
盛穗不介意兩人親密行為,隻是一想到她暗自的萬般糾結掩飾,在周時予看來,都不過是輕描淡寫地一眼識破,被人從頭到腳笑著掃過即是看透、毫無隱私可言的感覺,實在談不上愉悅。
當一個人事事都挑不出錯處、一言一行都稱心順意,唯一的解釋,隻有對方段位遠高於你。
所謂“滿意”,不過是身處高位的對方願意放低姿態,洞悉並滿足你在或物質、或精神上的需求。
對盛穗而言,周時予就是這般存在。
這件事她其實早就隱隱察覺,隻是先前並不強烈,現在婚後相處漸久,才如沉底的氣泡一點一點浮現睡眠,在水麵口接連炸開。
她珍惜也更感謝,周時予為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努力想儘可能地回報對方、敞開心扉,去學她以往做不到的坦誠。
的確,她情‘/’事上愚笨稚嫩、白紙般處處生澀,可她是問心無愧的坦率。
相比之下,直覺告訴盛穗,周時予始終對她有所隱瞞,哪怕她再奮力想要撥開重重迷霧,都隻會發現新的迷宮。
“......我自己洗就可以,”心情沒由來的低落,盛穗抱膝坐在浴缸,低頭輕聲,
“你也去換衣服吧,不要著涼感冒。”
周時予垂眸沉默看她許久,最終隻俯身在她發頂落下虔誠一吻:“好,有事喊我。”
很快,偌大浴室空寂無聲,盛穗一言不發地洗澡,隻覺缺少那份清苦冷木幽香的空間,讓人覺得悶堵而呼吸不暢。
稍作整理後,她從浴缸走出來,換上周時予貼心放在置物架的保暖睡衣,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去
結果推門就聽客廳傳來平安撕心裂肺的叫聲。
粘人貓咪平日很少鬨脾氣,盛穗加快腳步走向客廳,就見周時予抱著小貓坐在沙發,右手持特質指甲剪,左手安撫地為炸毛貓咪順毛,模樣是在儘力安撫小貓情緒。
平安爪子見長鋒利的事,盛穗深有體會,她幾次和小貓玩耍、連牛仔褲都被劃開兩道淺淺口子,之後都要避著被撓傷。
隨後又是一道憤憤貓叫聲,靈敏如平安從周時予懷中跳出,頭也不回地躲到身上腳後。
微不可察的輕歎響起,沙發上的男人起身轉過來,見是盛穗出來,勾唇無奈笑了下:“平安一直不喜歡剪指甲——”
“你手怎麼了?”
男人右手食指內側被鋒利爪子撓出傷口,冷白皮膚滾出細小的殷紅血珠。
盛穗看的眼皮輕跳,忙上前將毛巾隨手放下,急匆匆地問:“家裡的醫藥箱呢?”
上次周時予幫她處理傷口用過,她一時想不起放在哪裡。
“靠牆櫃子第三層,”周時予一如既往地鎮定,目光向下落在她粉白的絨毛拖鞋,溫聲提醒,“慢點走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