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餘鶴見到了那名姓蕭的傭兵隊長。

男人身材高大,竟然比餘鶴還要高出小半頭,像一柄出鞘的利刃,坐進車裡連車廂都顯得擁擠了些。

他為傅雲崢帶來了許多消息。

“你們一進緬北就被人盯上了。”蕭隊長說:“有人故意要將你們留在緬北,拐子三隻是個出麵辦事的,真正策劃這事兒的人不是他。”

蕭隊長拿出一段視頻,視頻裡的男人正是是那個向餘鶴兜售穿山甲甲片的藥販子李文泰。

李文泰說:“我裝作認錯人故意接近餘鶴,他們就交代我們得想方設法給餘鶴看那些穿山甲製品,彆的我也不知道了。”

“他們是誰?”視頻裡傳來另一個聲音,是蕭隊長的。

“老馬的人,老馬是華人街的這個。”李文泰伸出一根大拇指:“手段狠著呢,他交代的事兒,我們哪兒敢不辦啊。”

蕭隊長又問:“你見過老馬嗎?”

李文泰搖搖頭:“那是大人物,我能見到嗎?”

“你是這麼認出的餘鶴?”

李文泰還挺自豪的:“本來安排跟餘少爺接觸的人是中藥店裡的夥計,後來也不知怎麼這少爺突然要走,這能行嗎?事兒是老馬親自交代的,要是辦砸了我們全跟著吃瓜落,我就趕緊追過去,到底把這事辦成了。”

傅雲崢和餘鶴專程為給穿山甲捐款的事來到緬北,最能吸引他們注意的東西當然是穿山甲製品。

雖然不知道這個‘老馬’究竟是誰,但隻此一招就看得出他果然是很有手段,四兩撥千斤,用一袋小小的穿山甲甲片就把餘鶴和傅雲崢留在了緬北。

否則倘若餘鶴他們第二天按計劃回國,那就是有再多的手段也來不及使出來。

聽到這兒,餘鶴恍然大悟:“我當時一下車就覺得有人在看我,原來不是錯覺。”

蕭隊長說:“華人街是老馬的地盤,背後指使拐子三的人也是他。拐子三前陣子欠了一筆賭債,老馬告訴他傅先生很有錢,邀請他共同做個局把傅先生留下來,訛詐一筆。”

傅雲崢猜測道:“這個月下旬,傅氏有一個項目開標,我那時必須得回國,難道他們把我留在緬北是為了那個項目?”

餘鶴皺起眉:“那怎麼辦?”

黃少航出麵做保證人,總算把傅雲崢從望海樓帶了出來,但傅雲崢卻不能離開緬北,隻能和餘鶴一起回黃少航的文華飯店。

事情陷入了僵局。

現在拐子三動不了傅雲崢,傅雲崢也不能私自回國。

這種情況下,傅雲崢若是不管不顧一走了之,相當於把替他出麵的黃少航架到火上烤。

傅雲崢意有所指:“先回文華飯店,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

*

文華飯店內,一個女孩引著餘鶴和傅雲崢到頂層客房部。

女孩叫小雅,也是華國人,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身穿粉色筒裙,頭發高高

盤起,彆著一排精致的珍珠發飾。

小雅微微躬身,推開相鄰的兩間房門:“這是餘先生的房間,傅先生放房間在隔壁,二位有什麼需要直接和我聯係就行,”

兩間房?

餘鶴有點詫異,和傅雲崢對視了一眼。

傅雲崢的目光落在餘鶴沾著血的手上:“先回房換衣服吧。”

小雅臉上掛著很甜美的笑:“餘先生,你們先休息,我就先下去了。”

餘鶴點點頭:“嗯,麻煩你了。”

小雅說:“不麻煩啊,航哥把我調過來就是專門陪侍您的,如果不是能給您做翻譯,我還進不來文華飯店呢。”

小雅離開後,傅雲崢轉身回房,餘鶴跟著傅雲崢往裡走。

傅雲崢在門口停下,揚了揚下巴:“餘少爺,您的房間在隔壁,跟著我做什麼?”

餘鶴嘖了一聲,一把將傅雲崢推進屋裡,反手關上門:“招你惹你了,陰陽怪氣什麼呢。”

傅雲崢似笑非笑,他在屋內走了一圈:“沒什麼,覺得有趣。”

傅雲崢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這樣挑釁。

黃少航對心思不一般,傅雲崢隻和他打一個照麵就看出來了。

小東西絲毫沒有掩藏,大大方方地要和傅雲崢搶餘鶴。

可真是新鮮了。

邁進臥室裡,入眼的是一張一米二的單人床。

餘鶴還挺奇怪的:“啊,這麼高檔的酒店怎麼還弄個這麼小的床,咱倆睡多擠啊。”

傅雲崢簡直都氣笑了,也不知該氣黃少航那毫不掩藏心事,還是氣餘鶴過於遲鈍的反應。

餘鶴似懂非懂,是一點沒瞧出來。

“既然安排了兩間房,就是不想你晚上和我在一塊睡。”傅雲崢意味深長,脫下西裝搭在衣架上:“客隨主便,你回自己房間吧。”

餘鶴在洗手台前洗手,殷紅的血被水衝開,打著旋地流進下水道:“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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