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小醜一直沒和時雀說過,其實像他們這種融合了怪談的分化者,時間越長,本身的身體狀態就會變得越糟糕。

整個伊甸園,幾乎都沒有身上有人氣兒的人。而且等級越高的分化者,被怪談同化的也就越厲害。就老三那樣的,常年酗酒,很少吃飯,卻也能活得很好。就是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被怪談影響的差不多了。

六十塊融合的怪談本體是植物,所以他每天都必須曬太陽,每天的飲水量也遠遠超過普通人,大概是普通人的四十倍。

而五十塊不穿能露出小腿的褲子,因為他融合的怪談本體是海洋生物,所以他小腿以下布滿了細密的鱗片。

還有十八塊,十八塊的心臟裡關著的那個怪談,是一個藏在蘋果裡的蟲子。最後,那隻蟲子舍棄了腐爛的蘋果,選擇在十八塊的心臟做巢穴。

而拜金小醜自己也一樣。或許是因為他的怪談是關在眼睛裡的,所以拜金小醜身體的其他地方,其實還很符合正常的模樣。隻有在失去控製的時候,小醜怪談才會試圖衝破桎梏。

至於生理方麵的改變,拜金小醜比起伊甸園其他人,也輕微很多。

唯獨體溫比普通人要低一些,對溫度的感知不算敏銳。

一開始,時雀碰見他那會,他穿著外套是因為伊甸園的製服有外套,另外一個是隨大流。他看周圍的人都穿,才穿上的。

說白了就是自欺欺人,明知道自己是個怪胎,但潛意識裡還是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類。

一直到V市那次,時雀焦急之下,把他收進周刊後,他才完全解除了小醜怪談融合後對自己的影響,漸漸恢複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而真正變回人類,身上有了人類本來該有的溫度,還是在他晉級到A級之後。

所以時雀對於拜金小醜來說,從來都不僅僅是摯友或者家人,還是把他從怪物重新變成人的救贖,更是拜金小醜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豁出命也要守護的,最最珍貴,永遠不能替代的寶藏。

隻要時雀在,拜金小醜就覺得安穩。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不能接受時雀收到傷害,哪怕是在和他認識前經曆的危險,拜金小醜也一樣緊張非常。

時雀明白他的恐懼,所以用力把他抱在懷裡,一下一下的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安慰著拜金小醜紓解不出去的惶恐。

直到覺得拜金小醜的情緒冷靜了許多,緊繃的後背也放鬆下來,時雀才用輕鬆的語氣逗他:“家養小精靈和我太心有靈犀了就是很麻煩,什麼秘密都藏不住。”

拜金小醜抬起頭,凶狠的看著他:“那你就趕緊說實話!要不然我就嚴刑逼供了。”

時雀放開他,靈巧的躲在了路夜行身後,“哎呀,嚴刑逼供什麼的聽起來好嚇人!夜行快救救我。”

路夜行看了看時雀,有點猶豫的往前走了一步,卻被拜金小醜給攔住了。

拜金小醜滿臉嚴肅,“不行!神明爸爸這次你得和

我站在一邊,六億三千萬太不像話了,都這麼久了,瞞著彆人也就算了,竟然跟咱們倆都不說真話。要不是現在在外麵,我都想揍他。”

想到牧斂根據那個NO2的證詞計算出來的4000cc血液的數據,拜金小醜就覺得心悸,“特麼被抽走那麼多血,真不是鬨著玩的。就算你是分化者也扛不住啊。”

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拜金小醜閃身把時雀逼到牆角,一手抓著時雀的手,一手抓著路夜行的手,下意識對比起兩人的體溫。

說來也奇怪,時雀身上收容了那麼多等級很高怪談,但是時雀身上的溫度一直都是很溫暖的。但路夜行為什麼也這麼溫暖啊?他不是本質怪談來著。

可話說回來,路夜行不僅深商行很溫暖,他還日常吃飯來著。所以怪談也能吃飯嗎?

但比起路夜行吃飯,時雀睡著後會本能尋找溫暖源其實更讓他覺得疑惑。因為許多時候,拜金小醜覺得他根本不是身體上覺得冷,而是心理上感覺睡著了就會很冷。

拜金小醜第一次發現時雀這個特性的時候,還以為時雀是小時候受過什麼刺激。現在看來,或許有彆的緣故?

拜金小醜的思維有點發散,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詢問時雀:“六億三千萬,你說你怕冷,會不會和被人偷走血液有關?我記得貧血就會冷對吧!”

時雀再次歎氣,曲奇手指,敲了一下拜金小醜的額頭,“想點靠譜的。”

“怎麼就不靠譜了呢?你想啊,白狼可以控製氣流,他戰鬥的時候,不是經常操縱氣流,讓敵人窒息嗎?說不定就有那種能操縱血液的啊。他利用分化能力,不著痕跡的偷走你的血液,讓你發現不到。”

“很難發現不到吧!”路夜行難得開口參與討論,“雀雀,精神力很高。”

拜金小醜也反應過來,的確是這樣。時雀就算是普通人的時候,他對精神力的敏銳度感知也依舊很高。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律師。如果想不著痕跡,一點都不驚動的,怎麼的也得是個B級。可這種分化能力的B級,就絕不可能隻執行一個任務。

隻要他還出過其他任務,就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最起碼他的異能大概描述會出現在伊甸園的情報處。

可全都沒有,時雀自己也毫無察覺,就說明他關於分化技能偷取血液的猜測是錯的了。

“總不能是詭異遺產或者神明遺產吧!”拜金小醜嘟嘟囔囔。

時雀問他:“為什麼你覺得我就一定貧血啊!”

拜金小醜:“那你怕冷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雀想了想,“我小時候就很怕冷的。的確,很多時候我身體上不冷,但是莫名的潛意識就有種一旦睡著了就會很冷的感覺。”

拜金小醜:“時隼冬天把你扔雪地裡過?”

“彆胡說。”時雀搖頭,“不過說起來,我剛出生的那一年,還有時隼走得那一年,我的確老是做同一個夢。”

“什麼夢?”路夜行很感興趣。

時雀隨便拿過一

個本子(),簡單的勾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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