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牧斂的角度來說,他是不太相信律師會有疏漏的。

六年前,時隼出事兒,時雀就成為了他們這些還活著的人唯一的慰藉了。

其實就包括牧斂本人,他這麼聰明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明白,人死了就是死了,活著的就隻能往前走。可他還是本能地去發動了懷表。

哪怕他已經預料到自己回到過去,也不可能真正的觸碰到時隼,甚至連見他一麵都未必,但是牧斂還是發動了懷表。

原因簡單到可笑,因為他覺得,那是能穿過思念的懷表。他已經那麼思念時隼了,所以一定可以看到。

而周翌緊接著晉升A級,卻為了修複懷表而強行把B級技能洗掉,就是希望未來的某一天,能有一個人教會他穿回過去的辦法。

畢竟,他也瘋狂的思念著時隼啊!

可牧斂也好,周翌也罷,他們其實是時隼後麵遇見的人。但是律師不一樣。他和時隼十三歲就在一起了。

是真正的竹馬。

的確,在時隼去世之前,律師從未見過時雀。但是他卻和時隼一樣,親眼見證過時雀的成長。

所以對於這個孩子,律師的真實感,和對時雀的心疼,要比他們其他人更強烈一些。

可即便如此,因為時雀還沒有表現出覺醒的情況下,他們這些其他做哥哥的,不能打擾他的生活,隻能一力交於律師。

但並不代表他們從來不關注時雀,真正放任他六年。

可能連時雀自己都不知道,他每年的考試成績,會同時出現在好幾個人的桌麵上。

所以,如果真的有人靠近時雀,試圖偷走他的血液,能夠瞞過律師,難道還能瞞過他們這些人嗎?

而視頻會議對麵的律師腦子卻已經完全亂了。

他看向身邊的觀麟,感覺牧斂說的那些事兒對他來說都太陌生了。

因為最開始時雀念的時候,他其實經常和時雀見麵的。這麼大的血液量,那他至少要看到時雀身體很不健康的樣子吧!

不,不對!時雀的的確確有身體非常不健康的時候。時隼走的第一年!

律師猛地反應過來,“時隼剛出事的時候,雀雀重病了一場。當時在醫院住院,還因此耽誤了他高考。要不然他能高考狀元。結果差一名。”

“不對!”牧斂直接否決了,“如果是那時候被偷走的血液,白守就發現了。當時和他一個病房住院的那個老太太,他兒子的朋友是後來白守的屬下。當時我叫白守去送藥。一個是覺得他們倆歲數差不多,應該合得來。”

“白守那時候已經B級了,所以如果他們倆能成為朋友,或許也能互相安慰一下。可當時時雀的狀況很差,所以白守在哪裡看了他一直到他出院。”

“哪怕是有人使用詭異遺產,白守的敏銳程度他也會發現的!”

“那就沒有了啊!”律師的腦子已經轉到了極限,“牧牧你能肯定嗎?因為雀雀出院後,將近一年身

體都很不好。甚至大一的體育課都是上的室內,教的假條。”

“但是大二之後,他的身體卻突然變好了。那時候我以為是他有覺醒征兆了。”律師說著說著,自己也覺得不對勁兒了。

總所問了一個問題,“雀雀為什麼會因為傷心過度身體不好?他其實從一出生開始,就覺醒了不是嗎?”

會議室裡的重人頓時全都沉默了。

總所這個問題太關鍵了。

時隼是個普通人這件事,就說明了當年曆史民俗研究所app查到的那個覺醒的分化者就是時雀,而不是時隼。

如果是這樣,分化者的身體強度是遠遠高於普通人的。哪怕時雀自己認為自己是普通人,但他的身體強度也是在那裡的。

所以按照E級分化者的身體狀況,時雀再難過,重病到起不來床的地步也是有些奇怪的。而且他之後還結結實實的虛弱了一年,這就不對勁。

難道真的是有人利用時隼剛走時候的混亂,取走了時雀的血液?

牧斂沉默了半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這幫人從一開始就盯上雀雀了。”

【剛剛好】一直在半空中來回轉圈,很像是煩躁到了極點的樣子。

牧斂伸手把ta拿下來,重新掛在胸前,語氣沉靜的安慰他,“彆擔心,沒人動得了時雀。我還活著呢!”

說完,牧斂直接看向視頻裡的總所,“先分開調查吧!伊甸園這邊會從華國外尋找線索,但是華國內,你們也得多想辦法。”

“畢竟,這個人最開始是在華國境內發生的變化。”

“明白。正好最近也沒事兒。我和嬌嬌會直接調查。”總所直接給了承諾。

牧斂點點頭,然後率先退出了會議。

放下手機,牧斂低頭打量暈倒在旁邊的NO2,然後他先取了NO2的血液,放進了分析儀裡。牧斂首先要確定一件事,就是連續服用了四瓶藥物的人,基因和身體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呈現一種什麼模式。

然後他才能通過這個結果,來確定這幫人真正的目的。

而總所他們在牧斂離開後,也開始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至於薄言昭,則是給時雀還有拜金小醜和路夜行他們同時回複了信息,和他們說了一下自己這邊得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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