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妗妗拿著藥趕過來時佟頌墨已經又睡了一覺醒過來,他的後頸腫了一塊,發燒沒好又出去吹了風,所以整個人看上去憔悴極了。

柳妗妗將藥拿給周翰初,周翰初把佟頌墨扶起來,喂進他嘴裡。

佟頌墨燒得迷迷糊糊的,那藥如何也喂不進去,周翰初沒了法子,隻得將藥先送進自己嘴裡,然後抵住他的嘴唇,把藥片喂進去。苦味在嘴裡泛開,周翰初好不容易把藥送進去了,想要往回抬,佟頌墨卻抬起手壓住了他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柳妗妗和蘇謹以還在一旁看著,周翰初頭一回覺得尷尬。

佟頌墨倒是睡著了,一點感覺也沒有。

“咳——”蘇謹以終於咳嗽道,“那什麼,是不是可以稍微注意一下,旁邊還有人在呢?”

周翰初捏了捏佟頌墨的臉頰,對方估計是沒了力氣,手也滑下去了。周翰初這才得以脫身,忙飲了口茶水,將嘴裡的苦味咽下。

“他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發起燒來?”蘇謹以問道,“可是受了你欺負?”

蘇謹以一副娘家口吻質問的模樣,換來的是周翰初的冷言冷語:“與蘇先生無關吧。”

“怎麼與我無關?昨日還好好地,今天就發燒了!我是他的摯友,莫不是還管不了了不成?”蘇謹以說著要上前去坐在佟頌墨身邊。

周翰初直接擋在了蘇謹以的麵前,麵無表情道:“在彆人的府邸上,還望蘇先生注意一點禮節。”

柳妗妗一臉漠然的看著這兩人——這段時日兩人時常鬥嘴,這樣的場景已是常態。

她直接略過他們,坐到了佟頌墨的身邊,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倒是還沒退,但臉色已經好了不少。

於是扭過頭來說正經事:“我倒是聯係上了城外流民點的人,隻是那地方全被毀了。源係剛到的那一日,就直接動手滅了口,如今還剩下的不過幾個人了……”

周翰初臉色極度難看道:“他們說什麼?”

“曾姐倒是還留著,隻是他們現在躲進了一個山洞裡,不敢隨意出去。說外麵隨時都有巡邏之人。若不是我們與她都曉得出城有一條小路,恐怕連聯係都是沒法子。”柳妗妗歎了口氣,說,“對了,我找人帶著我小弟和虎子他們都出了城,去隔壁投奔我一個小姑去了。”

“嗯。”周翰初點頭道,“你們怎麼不走?”

“在周將軍看來,我們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蘇謹以挑眉道。

“咳咳……”

周翰初剛要懟回去,突然聽得兩聲咳嗽,立馬扭過頭去看。剛才還暈著的佟頌墨幽幽然醒了過來,睜開雙眼,藍瞳裡還帶著幾分迷茫,他聽到蘇謹以的聲音,便開口問道:“是謹以來了?”

“是我。”蘇謹以擠開周翰初,蹲到床邊去,“頌墨,你覺得如何了?身體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佟頌墨皺緊眉頭,雙眼失神的望著上頭,道,“你們怎麼樣?”

蘇謹以道:“我們也暫時無虞,你放心,至正堂的人我們已經安置好了,不會有什麼大礙,隻是你……怎麼突然暈倒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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