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周翰初抱緊他,低聲道,“我來審問。”
“不。”佟頌墨搖頭拒絕,“我要在這裡看著。”
周翰初拿他也沒辦法,隻是見他不會那麼容易被嚇到,左右還是輕鬆了一些。
周翰初當將軍這麼多年,抓過的人質無數,形形色色的人都看過,比由川玲子說得更過分的人比比皆是,所以能夠保持情緒的穩定,但佟頌墨就不一樣了,他親眼看到了曾經繁華的廬城如今淒清寥落,又聽到由川玲子對國人的辱罵與嘲笑,自然壓抑不住心頭的憤慨之情。
周翰初握住佟頌墨的手掌,淡淡道:“她不說便用梳洗之刑,總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由川玲子眼露驚恐,這種刑罰到底不在她的接觸範圍,本以為之前的已是到頭了,卻沒想周翰初手裡頭的招數還多得很,心下亦是驚懼。
二福吩咐人去燒開水,扭過頭便笑道:“由川小姐恐怕不知道這梳洗之刑是怎麼個用法,不若我來跟您解釋一下?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將你的身體放在鐵床上,用開水澆上個幾遍,再用鐵刷子一下一下刷去你身上的皮肉,受儘折磨,卻求死不能,待到皮肉刷儘,露出白骨,恐怕你就身亡了……舉個例子,就好似殺豬時用開水燙過後去毛一般,您就是躺在砧板上的豬……”
由川玲子臉色慘白,眼露驚恐,見人提著開水進來,更是渾身發抖,人已經嚇傻了:“你、你……周翰初,你這個變態……”
牢獄裡突然多了點水聲,佟頌墨細細去瞧,卻見由川玲子的身下已多了一灘尿濕了的痕跡,這人竟然直接嚇尿了。
佟頌墨皺緊眉頭,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你出去待會兒?”周翰初見他嫌棄,便開口道,“下麵恐怕殘忍得很,我擔心你看了做噩夢。”
佟頌墨懟他:“若是昨日那種睡法,恐怕是一個夢都做不了的。”
周翰初苦笑一聲:“我也是見你許久未曾睡過,想讓你好好地睡上一覺。”
兩人在這頭聊上,完全顧不上那頭的由川玲子,直到有人將她放下來,摁在那鐵床之上,開水將要灌下,由川玲子才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說:“周翰初,你想不想保姓佟的性命!”
佟頌墨無意理他,周翰初卻猛地回過頭:“你什麼意思?”
由川玲子被人桎梏著,卻拚死抬起頭,一雙如惡魔般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周翰初和佟頌墨的方向,說話時青筋暴起,眼睛往外凸出,臉上血紅一片更顯得她宛如惡鬼索命,她一字一頓的說到:“你們不會真的以為佟頌墨身上的毒藥靠著那一粒一粒的解藥就能一直安全無虞下去吧?那毒藥是我由川家族親手製成,他的結局會是怎樣我比誰都清楚。”
“說!”周翰初用槍抵住她的額頭,心神大亂,“什麼意思!”
“毒在他體內的時間越久,發作時間就會越來越短,”由川玲子麵露嘲諷,冷笑著說到,“等到了最後,發作時間被無限縮短,他便不會有停歇時間,連那藥也救不了他,隻能在萬蟻啃噬的痛苦中死去。”
“解藥,隻有我由川家族有。”由川玲子嗤笑一聲,說,“你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