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初在門口碰著黃厚今,黃厚今那廝裝模作樣拿著本書把自己的臉給擋了,就以為彆人看不出來,殊不知周翰初手底下的眼線早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給他彙報過了。

周翰初雲淡風輕的路過排隊的他,又雲淡風輕的與他打招呼:“黃都統。”

黃厚今動作一僵,才故作淡定的將那書卷拿下,笑著同周翰初點點頭:“周將軍。”

周翰初故作不解道:“你如何在此處排隊?去同頌墨說一聲不就是了?”

黃厚今笑得更加尷尬了:“你們家佟先生說了,沒有插隊的說法。周將軍可有法子?”這也算是在求人了,隻不過求得沒那麼明顯而已。

畢竟望這長隊,他在隊尾,少說要排到晚上去了。

誰讓那些前頭的人,淩晨還沒開門時就開始排起長隊來。

周翰初轉動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用一副很遺憾的口吻說到:“這至正堂是頌墨做主,既然他說沒有插隊的說法,那想來便是沒有了。”

黃厚今扯起嘴角,沒笑出來,隻能垮了臉道:“沒想到周將軍竟還是個妻管嚴?”

周翰初笑了笑,倒也沒否他,隻說:“倒是黃都統,家裡頭醫生千萬,想要誰給你看病不好,怎麼非要來尋這你認為醫術不行的大夫。”

被啪啪打了臉,黃厚今更是笑不出來了,隻能僵著聲音敷衍他:“周將軍說笑了。”

這時佟頌墨才從屋裡走出來:“黃都統,還在?”

黃厚今“嗯”了一聲,縱然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也不敢對佟頌墨態度不好,於是又巴巴的勉強自己提起笑容來,落了牙也要和著血往肚子裡咽:“這不,排了一天了,沒什麼動靜。”

佟頌墨微微頷首:“是,你前麵還有好幾個排了幾天的。黃都統見諒,人手隻我一個,實在忙不過來。”

為了自己的眼睛著想,黃厚今隻好繼續笑道:“隻要能把我這雙眼治好,多排點時日倒也無妨。”

佟頌墨這才領著周翰初上樓。周翰初亦是巴巴的跟著,將糕點盒放在他案幾上,說:“試試看。”

佟頌墨將那食盒揭開,竟然一份桂花糕:“城東那家?”

“你先嘗嘗。”周翰初看著他。

佟頌墨於是拿起來咬了一口,香味濃鬱,連舌尖都染上那味道,他眼睛亮起來:“是北平那家?”

“嗯。”

“你從哪兒來的?”佟頌墨又一連咬了好幾口。

“正好昨日遣人去北平辦事,讓他帶了一份回來。”周翰初道。

他沒說是他特地命人去了趟北平,隻為買一份桂花糕,為了不讓桂花糕變酸,加快腳程,還特地買下了一艘船,隻為送一份桂花糕回來。

佟頌墨也當他說的是真的,塞了一塊進他的嘴裡,眼裡帶上幾分笑意:“吃來吃去,還是北平的這家味道最好,我小時候便喜歡吃,吃這麼多年了也不膩。”

“喜歡吃就多吃些,”周翰初說,“下回再有人去北平辦事,便讓他們再給你多帶幾份。”

佟頌墨把一盒桂花糕都吃完了,撐得肚子有些難受,腦子裡便就記不起正事來,直到看見二福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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