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好幾日,佟頌墨都沒能見到周翰初。

他閒著沒事,將周翰初差人送來的那幾本醫書當消遣一般的看了好幾遍,覺得大有裨益。至於那些碎嘴他的小丫頭,可能是這幾日見周翰初沒怎麼搭理他,所以碎嘴得更加明目張膽了一些。

有時候,佟頌墨在院子裡的那棵大槐樹下坐著,都能直接接收到彆人偷摸看過來的眼神兒。

一直到十日之後,據說專門為他而起的燕喜樓竣工了。

二福前來詢問佟頌墨是今日搬還是明日搬。

日頭已落,差不多已到休息時間,佟頌墨望了一眼外頭,見門口候著不少人,估摸著是等著幫他搬東西的,便皺了皺眉頭問道:“我在這兒住得挺好,不能不搬?”

二福笑笑:“將軍吩咐過了,說是燕喜樓那邊更適合您一些。”

佟頌墨不曉得周翰初口中所謂的“更適合”是哪方麵的適合,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他如今便是金絲雀,而那燕喜樓便是鎖住他的籠子,住在這西苑興許尚能有一絲自由,可若去了燕喜樓……一來他沒了自由,二來,他是周翰初豢養的小倌一事兒,便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雖然他現在的名聲也沒好到哪裡去。

佟頌墨沒有說“不”的權利,所以最後還是定下來:“明日再說吧。”

二福於是當即讓眾人都先行離開了:“佟少爺,還沒用過晚飯吧?”

“……”佟頌墨搖搖頭,“用過了。”

“咳……”二福臉色露出幾分尷尬之色來,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又看看佟頌墨,才道,“我們將軍還沒用過。”

佟頌墨淡漠的翻了一頁書,語氣也冷冷的:“與我何乾?”

“這……”二福似乎反複掙紮許久,才繼續說道,“將軍說,若是您還沒用晚飯,就和您一起吃。”

佟頌墨還是那句話:“我用過了。”擺明了一副不想和周翰初一起吃飯的樣子。

二福都想摳頭皮了,雖然將軍吩咐他的時候還有另一種選擇,可是對方那意思明擺著就是要和佟頌墨一起吃,奈何佟頌墨根本不吃他這一套,他在外人麵前雖然也是能夠說得上幾分話的,可在佟頌墨麵前……

莫說是他了,就是他家將軍,他看在佟頌墨麵前也說不上話。

二福最終還是摳了摳頭皮,非常誠摯的說到:“佟少爺,人家都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您彆看這段時間在船上他從來不怎麼發脾氣,可他脾氣是當真大。他雖然因為喜歡你,對你忍讓了三分,可也是有限度的,您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吧。”

佟頌墨這時才掀了掀眼皮,道:“那我是不是還要多謝你?”

二福更加尷尬了,頓了半晌後才道:“我們將軍這段時間,都在忙著查佟府的事兒呢。”

佟頌墨翻頁的動作這才停頓了一下。

二福見他有所鬆動,便趁熱打鐵道:“那我這就去告訴將軍,佟少爺您還沒用過?”

佟頌墨不說話了。

二福鬆了口氣,連忙往外走,生怕佟頌墨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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