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潯,酷愛在危險邊緣伸腳試探的美少女,終於在搞人心態時被享譽四國的旅行者拽住腳踝當場製裁,死因是談正事時皮過了頭。
“所、所以都說你不要老是欺負旅行者了!”偏心偏到沒邊的派蒙明知道這次吃虧的是林潯,還要違背良心的幫空說話,心虛得都不敢看林潯一眼。
林潯趴在礁石邊淒淒慘慘戚戚,“果然,不僅是人,連應急食品的心也是偏著長的。”
落日已然西沉,海浪的聲音大了一些,似乎開始漲潮了。空拿著林潯的端腦站在幾步外,一邊回頭看著無精打采的林潯,一邊與熒對話。
熒對他能拿到林潯的通訊工具並不驚訝,溝通過彼此的境況後,空沉默片刻,還是詢問他的血親對林潯之前的做法是否知情。
“林潯的做法,我也有些意外。”端腦裡傳來熒的聲音,在起伏的潮汐聲中清冷如珠落,“不過我很高興,哥哥。畢竟在我們看來,她本該使用更肆無忌憚的手段,一切也不該止於一場毫無傷亡的輪回。”
“…我們?”
“我,還有其他人。”熒平靜耐心地說著。
即便擊退了曾經的舊友,將戴上半臉麵具的愚者從坎瑞亞的邊境驅走,但熒的內心其實也部分認可著對方的話,所以她才會一直將林潯往坎瑞亞外推。
她希望林潯能多在外麵走走,多看些風景,多交些朋友,希望羈絆能化作絲線牽絆住王的心。這樣在麵對子民們請求她宣泄痛苦時,至少不會如同當年問及她為何製作數以萬計的戰爭機械、為何允許外交團肆意妄為時,彎起唇角露出懶散無謂的笑意。
“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本身,這句話真好不是嗎,哥哥?”
海浪已經漫到林潯腳踝了,她焉噠噠地趴在礁石上不肯動,直到跟熒煲完電話粥的空回來將便攜端腦遞還給她。
林潯打量著空的神色,旅者沒有看她,隻輕輕招呼了一聲天黑了。
夜幕降臨,兩人一食品在山坡上紮營。旅者不吭聲地處理食材,生火烤肉。
林潯窩在旁邊偷覷,但她才示好賣乖地安撫好被她皮得難得冒了幾分火氣的旅行者,這時候實在不敢接近,與旁邊假裝披風帶子很好玩的派蒙交換了一下眼神,她才撿起樹枝,小心翼翼戳了戳對方,小聲問:“……你還在生氣嗎?”
空:“…………”
正在烤肉的旅行者盯著滋滋冒著油花的禽肉看了半天,才轉頭看向林潯。林潯把兜帽摘了,說不清是不是故意的,畢竟少女剛剛也是這樣真誠又可憐地躺在沙灘上,在夕陽橘紅的餘溫中一邊說著好話,一邊眨巴著眼睛試圖軟化他的。
擁有著過於極端的美麗的少女如此示弱,又有誰能繼續苛責她呢?
空的視線繼續下移,又掃見林潯的手腕上殘留的淤青。
空:“……………”
“那個…唔啊我忍不住了!”大概是看兩人遲遲沒有進展,偷看了半天的派蒙忍不住抓狂地拋
開自己的披風飛過來,
大聲道:“你們兩個和好吧!”
“最近總是這樣,
一見麵就氣氛怪怪的。你們兩個快點和好吧!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每天都很開心的嗎?!”派蒙大概忍了許久,這次終於挑破了兩人之間越發不對勁的氛圍,她從林潯在須彌脫隊起開始吐槽,一邊指責這兩人明明互相關心卻還是鬨成這樣,一邊悲痛她一個應急食品不得不被迫習慣在尷尬的氣氛中假裝自己不存在。
“林潯做的壞事,我已經不記得了,可是空你這麼生氣,我也知道她一定在所有人都不記得的過去傷害了很多人。”麵對旅者,派蒙握緊小拳頭言辭懇切,“可是就像納西妲說的,那隻是又一場花神誕祭,是一場已經被避免的、殘酷的夢不是嗎?”
“還有你!”到了林潯,派蒙一下變得凶巴巴起來,她控訴道:“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和旅行者了呢?你以前、以前不管做什麼事,不都會告訴我們,讓我們攔住你的嗎?!”
林潯愣了一下。
“旅行者一直想和你好好談一談。”派蒙純稚有力的眼睛盯著她,“可是你開始躲著我們了對吧?明明我們以前…根本就不會找不到你……”
有嗎?
林潯被質問得忍不住思索了一下。
她沒有刻意想躲開空和派蒙,但回想起之前的安排,卻好似確實一直在無意地避開他們。
“林潯。”派蒙發作了一場,好像將這段時間鬱積的不滿全都發泄了出去,一下像個被放光了氣的氣球一樣萎靡下來,但還是叫她,“我們和好吧。”
林潯:“…哦,好。”
篝火還在燃燒,林潯發了下呆,但考慮自己剛剛表了態,於是也就大概說了說坎瑞亞未結束的詛咒,以及她正在找的五星本。
“我會幫你找到的。”一直安靜的空突然開口。
林潯點了點頭。
兩人有了平和的溝通,空便將自己受陌生女人托付想與她見麵的事又說了一遍。那是坎瑞亞事件剛結束後不久,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在他腦子裡響起,說即便是神也無法鏈接林潯的意識,托他約林潯在蒙德見一麵。
但沒有留下姓名,也沒有其他線索。
林潯聽罷繼續點頭,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林潯,你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