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內。

萬民堂的大門掛上了休息的木牌,林潯坐在凳子上,裝模作樣的呷了一口青花瓷杯裡的溫熱茶水。

她隔著紅綢盯著被卯師傅感謝的女人看,忽然聽見身旁有人叫了自己一聲。轉過頭,就看見被辛焱和重雲圍繞的香菱走到了她身邊。

香菱已經恢複了原樣,向來活潑直爽的少女屈指撓了撓臉頰,微紅著臉對之前的事向她道了謝,然後將洗過的鬥篷還給了她,真誠地邀請她留下來吃頓飯,“…剛好前幾天我想了兩道新菜,父親他們也說味道不錯,我做給你嘗嘗吧!以作…那句話怎麼說的…以作謝禮!”

少女的金眸亮晶晶的,赤誠又熱情。

林潯應了,並且麵不改色地又加了兩道菜,正當她開開心心和香菱聊起晚飯,餘光忽然掃見行秋和那個女人搭起話,兩人並肩出了門。

夏日午後的陽光如有實質,連地麵都被炙烤得有些燙起來。行秋看向身邊的女子正欲先致歉一聲,忽然察覺到身旁的女性微微鬆了鬆肩膀,像是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行秋不動聲色地思考了一下,待走到無人的巷角樹蔭下,才開口:“暑熱難消,此地應當要好些了。”

憑著璃月傳統互相客套了幾句,行秋才拋出主題,“方才見姑娘幫在下朋友恢複身體時,手中似乎握有一物……恕在下冒犯,敢問可是一張碎紙?”

女人神情微凝,生硬地露出了聽不太懂行秋說什麼的無知之態。

對於這群少年知曉她手裡有這麼一張神奇紙片的事,她並不驚訝。倒不如說早在昨日清晨,黑發紅綢的少女蹲在歸離原遺跡的斷壁上看著她醒來的時候,她就意料到了。

拉落下紅綢的一角平靜淡漠地俯視她的少女,仿佛在刹那間洞悉了她的靈魂,一瞬間就將她所有隱秘晦暗的過去看了徹底。即便少女不問不說,甚至又很快蒙上眼睛笑嘻嘻與友人笑鬨起來,但那近乎全知全能般的一眼給了她太大的壓迫感,在危機關頭多次救過她的動物本能迫使她放棄了反抗,乖順地依對方所言等來了對方其他朋友。

青衣的公子哥寥寥講了些紙片的隱秘,似乎是希望她歸還。但這等奇物哪裡有說還就還的道理,眼看那個古怪莫名的少女不在,女人便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四周,又掃了掃眼前少年人稍顯單薄的身體………

“建議不要輕舉妄動哦。”一個聲音突然亂入,女人背脊一僵抬起頭來,隻見黑發紅綢的少女不知什麼坐到了樹乾上,還是那個綠鬥篷的少年陪同著她。

林潯語重心長地對著行秋指指點點,“你彆看這家夥的腿比女生還細,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但你這樣的他能打十個哦!”

“十個哦!”溫迪也煞有其事地點頭。

行秋挑眉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樹上的林潯。

“如果你是想逃跑,建議直接喊非禮!”林潯出謀劃策道:“稍微哭一下,就可以趁著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幫你把登徒子淹沒的時候逃跑了,親身實驗,

很有效哦!”

“很有效哦~”

溫迪調皮地重複完,眨巴眼睛去看林潯,“嗯?林潯什麼時候親身實驗的?”

林潯還沒說話,女人稍顯唯唯諾諾的聲音便響起來,“你誤會了,林潯小姐,是行秋公子叫我出來,我沒有想逃跑。”

還在說話,旅者與派蒙也跟了過來。

“…嗚哇,外麵好曬!”派蒙躲進空的影子裡,“大家怎麼都在這裡?”

女人輕聲細語地垂眸,“沒什麼,是林潯小姐對我有些誤會。”

派蒙看向樹上的林潯,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行秋在問她書的殘頁的事情,她看起來不太想給。”林潯在樹上晃悠著雙腿,盛夏的午後陽光太盛,照映得坐在高處的她和溫迪都有些不清晰起來,“其實我覺得可以直接搶啦。反正…這片殘頁,不也是他殺人搶來的嗎?”

“咦?!”派蒙一驚,下意識退到空身後。

行秋也皺起眉。

女人費解般垂眸,“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之前的事我也解釋過了。”

“彆裝啦。”林潯的眼睛被蒙在鮮紅的織金綢緞之下,隻能隱約看見她被日光晃暈的唇線,“你才是那個歹徒吧?”

【性轉之頁:「書」被世界外的力量所侵蝕的一頁,似乎與本世界的規則產生了奇妙的融合。回應了絕望無助的靈魂,獲得了可將一定範圍或指定角色轉換性彆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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