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潯告訴了賽諾隱藏在藏寶圖下的情報。
雖然林潯打四星圖總是速推,但偶爾也會看看劇情。這次的本從鷹首人身像的讚頌神恩開始,接下來五個寶藏點開出的神像都顯示了埋寶人的心路曆程,裡麵提及了「陷入悲慟的大地四方之王」、「高天取回的知識」、「永生之鄉」、「囈語!囈語!無儘的囈語……!」。
雖然神神叨叨,埋寶人的精神也越來越偏執瘋狂,疑似開門遇見了克總。但從這個本一定會出神級物品來看,滿篇隻有「知識」這個物品勉強符合條件。
林潯懷疑這個本要給她來個「禁忌知識」。
雖然她倉庫裡已經有一個了。
“禁忌的知識嗎……”賽諾沉著地思考著,似乎在重新評估藏寶圖的份量,但他語氣仍是鎮定,“你的猜測並無憑據,但你既然是藏寶圖的破譯者,那我會將你的想法納入考慮。你繼續說。”
林潯又告訴他「上家」的事情,具體的位置她也不清楚,東南方隻是她得到情報之後的判斷。
“林潯,哪怕是負責倒賣的傭兵,知道罐裝知識來源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你又是從何處得來的情報?”大風紀官用你很可疑的目光盯著她。
“賽諾。”林潯同情委婉又得意闡述:“與你不同,我很受歡迎。”
大風紀官不為所動,“所以?”
接下來,林潯就表演了一下美少女的情報獲取法門。
賽諾看著林潯混進路邊遊走的丘丘人裡,看著林潯混進結對出沒的盜寶團中,看著林潯混進沙丘間如獨狼般對外界充滿敵意的鬆散傭兵內,很多次他都握上赤沙之杖準備去撈人了,但林潯最後總是能帶著各種情報回來,走的時候還像拜訪完彆人家一樣大聲揮手道彆。
如果這一切還能冷靜歸究為他並不擅長的語言的藝術,那林潯在路邊看到個聖金蟲和流沙鰻鰻都能上去問個路,看到個危險的自律機關還能帶回點情報,偶爾路過沙漠裡稀少的綠洲水源,還能抱個水史萊姆回來一邊聊天一邊降溫,就完全超出大風紀官先生的理解範圍了。
到最後林潯快樂地朝他奔來,說兆載永劫龍獸答應送他們一程的時候,賽諾的大腦已經完全過載,隻有冷靜而麻木地:“哦。”
直到坐在了兆載永劫龍獸的腦袋上,巨大的重機憑空飛起,風吹得他胡狼帽上的飄帶紛紛揚揚,賽諾才重啟大腦成功。他轉頭看向一直偷看他的林潯,黑發的少女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明白了。”大風紀官正直而明悟地說:“你確實很受歡迎。”
烈陽碎在林潯清透的黑眸,少女眉眼彎彎地笑出聲來。
兆載永劫龍獸將他們送到了赤王陵附近,林潯便順著對方一節一節的械尾跳下來,“謝謝。”她輕快地說著:“你也快點回去吧,記得離人類遠一點,維修差零件可以去打劫元能構裝體,注意安全,不要跟奇怪的家夥講話哦。”
兆載永劫龍獸腦袋上的紅光閃了閃,似乎是明白了,隨後重機再次起飛離開。
“…你說的零件…雖然能看出來有些年頭,但它看上去不像受損了,你們說的零件是什麼?”方才趁著近距離冷靜觀察了一下的賽諾不由問到。
“它的朋友壞掉了,需要點零件,機械維修這方麵的事我也不太懂,隻能讓它去跟彆的朋友借一下。”林潯露出愛莫能助的神情。
賽諾思索著,慢半拍地嗯了一下。
還沒靠近赤王陵,遠遠的就能看見盤旋在周圍的鍍金旅團了。藏寶圖果然已經從那個傭兵頭子那裡泄露了出去,賽諾和林潯都沒有貿然靠近,隻是在附近的沙丘停下來觀察。
大漠空曠無垠,一眼看過去還立於黃沙上的建築隻有封閉數百年的赤王
陵,賽諾檢查了一下藏寶圖,詢問林潯是否最後的寶物在赤王陵中。
林潯看了看情況,說看來是這樣。
數百年間,意圖開啟赤王陵的冒險家與學者不計其數,但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誰能夠成功進入。寶物在赤王陵中,雖然從側麵印證了藏寶圖的真實性,但也可以暫時放心了。
賽諾謹慎地觀望了兩天,見諸多傭兵團盤桓多日仍沒有進展,便和林潯離開了。
接下來他們又去探索「東南方」。
這次該在路上收集的情報都收集得差不多了,也沒有代步龍獸了,林潯瞧了瞧地圖,還沒走多遠就開始瘋狂暗示。
大風紀官沉默片刻,老實地半蹲下來。
少年人的身軀鍛煉得當,肌肉線條也十分流暢,林潯整理了一下防曬鬥篷便撲到他背上,隨後被緩慢有力的背起來。
在離開喀萬驛前,林潯一次性補充了許多食品,其中包括不少須彌特色小吃。她從倉庫裡掏出吃的,咬咬這個,嘗嘗那個,遇見味道很好的還遞到賽諾嘴邊問他要不要嘗一嘗。
賽諾搖頭拒絕,林潯也不惱,吃下乾果後又換一種問他。被問得多了,大風紀官遲疑了一下,還是微微皺著眉吃了一點。
“我還是比較喜歡棗椰,這個最甜。”少女在他耳邊點評,“綠汁脆球的口感對我來說果然還是太超前了。”
陽光強盛,賽諾聽著林潯點評小吃,開口與她搭話,問她為什麼會來須彌。
林潯:“我夜觀天象,發現我命定的愛人會在須彌與我相見。”
賽諾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你會占星術?”
林潯正色,“我會讀這三個字。”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林潯打了個哈欠,忍不住埋在賽諾肩膀上閉上眼睛。她微涼的長發垂下,隨風輕輕拂過少年的腰間,帶來輕微的癢意。
晚上在一處背風的沙丘過夜。
夜晚的沙漠寧靜曠然,一輪圓月高懸於天。林潯壓著弦彈了些節奏明快的小曲,像在悄悄講快樂的玩笑話。隻不過沙漠的日夜溫差確實有點大,林潯彈完就打了個噴嚏,連忙從倉庫裡翻出厚點的披風把自己裹起來。
風很冷,吹在臉上像是有細小的沙子磨礪而過。林潯彈不了琴,又不想睡覺,於是她充滿暗示性地開口:“賽諾,你看月色這麼好,這裡又隻有我們兩個,我們要不要來做點彼此都會喜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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