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獵殺詭異”?
這確實是血手屠夫和軍師的風格。
……但這不是顧磊磊的風格。
顧磊磊道:“明天傍晚,我們在先遣一隊的營地外彙合。”
“等到檢查完營地之後,我才能做出決定。”
軍師的笑聲從對講機裡傳來:“我就當你答應了。”
顧磊磊:“……”
她剛想開口反駁,就聽見軍師又說:“彆裝了。”
“我們都知道你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多少瘋狂。”
“你不會拒絕這個提議的。”
“你也很想這樣做,不是嗎?”
顧磊磊平靜回答:“我和你們不一樣,我隻是想要回家罷了。”
她切斷了對講機的通話。
李玲從行李中探出頭來:“你掛斷了電話?但是沒有說‘再見’?”
她眼珠微轉:“你是在報複他們嗎?”
顧磊磊身體坐正,直視前方:“你想多了——我才不會介意這種小事。”
車廂前方的布簾子左右搖晃,間或露.出少許縫隙。
透過這些縫隙,顧磊磊瞧見晚霞從山巒深處無聲爬出,將天空染得鮮紅。
她提醒眾人:“我們快到了。”
果然,沒多久後,黃金馬車於第三個安全營地的入口處停下。
顧磊磊一行人四散而開,又在一個小時後彙合。
“安全。”
“沒問題。”
“乾乾淨淨——看來,後勤組的成員已經來過這裡了。”
確認安全之後,眾人放鬆下來,燃起了一堆篝火。
付紅葉掏出了四聽牛肉罐頭,興致勃勃地用小刀撬開。
“晚上吃牛肉拉麵嗎?我們還可以再放點兒L黃桃罐頭,當作甜點。”
他把牛肉統統倒進鍋裡,又掏出了四聽黃桃罐頭。
顧磊磊眼皮一跳:“不要把黃桃罐頭也丟進去!”
付紅葉失望垂眸:“我才不會這樣做呢!”
他半路改道,把黃桃罐頭倒進了一隻乾淨的大碗裡。
顧磊磊收回目光。
她把半顆黃芽菜丟進鍋中,又往裡麵撒了幾把麵條。
然後,接過付紅葉遞來的一小碗糖水黃桃,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李玲目不轉睛地看向鍋裡的牛肉。
她問顧磊磊:“血手屠夫他們有沒有告訴你,那些屍體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顧磊磊緩慢搖頭:“沒有細說,不過,肯定不會是全屍就對了。”
李玲艱難地吞咽口水。
當晚,她吃肉吃得特彆狠。
仿佛今晚過後,就再也吃不到肉了一般。
而且,她還勸說拜莊和畫家一起吃肉。
三名隊友火力全開。
付紅葉不得不多掏出了兩聽牛肉罐頭,倒入鍋裡
,才填滿了所有人的胃囊。
李玲三人捧著滾圓的肚子走進房間,心滿意足。
酒鬼從夜空中浮出身影:“每個人都有第一次,不是嗎?”
“她們讓我想起來了,我還是一個新人的時候。”
顧磊磊凝視房屋:“……我還以為,能走到這裡的冒險家,都已經習慣屍體了。”
酒鬼的聲音縹緲不定:“有很多東西是沒辦法習慣的,顧磊磊,哪怕你見了再多次,也沒辦法習慣。”
住在第三個安全營地裡的夜晚,就和這個營地的名字一樣安全。
顧磊磊一行人輪流值守,最終十分高興地發現:
今晚無事發生。
第二天一早,眾人喜氣洋洋地上了馬車。
顧磊磊懶洋洋地靠在車壁上,翻閱起了替補小隊發來的“安全”信號,以及他們昨天的探索結果。
畫家好奇湊近:“怎麼樣?那裡危險嗎?”
顧磊磊照本宣讀:“我們探索了第四個安全營地附近三十公裡的區域,暫時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但是,我們收到了來自先遣一隊的求救信號。”
李玲皺起眉頭:“求救信號?他們不是已經死了嗎?”
酒鬼醉醺醺地回答:“也不一定。”
“我們又沒有清點過屍體的數量,不排除存在幸存者的可能性。”
顧磊磊微微點頭:“我已經讓他們定位求救信號的發送位置,並且給予安慰式的回應了。”
“那個求救信號,就是從山洞裡發出的。”
霍教授看向顧磊磊:“這可能是詭異的陷阱。”
顧磊磊道:“所以,我沒有讓替補小隊派出救援隊伍。”
她環顧眾人。
畫家唉聲歎氣,仰麵躺下:“由我們來救嗎?”
顧磊磊拍了拍她的腦袋:“也有可能是去獵殺。”
不管怎麼說,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
顧磊磊一行人得等到調查完先遣一隊的營地之後,才能找出他們失聯的真相。
幾個小時後,替補小隊的營地出現在顧磊磊一行人的麵前。
顧磊磊留下了大部分隊員,讓她們負責檢查營地是否安全。
隨後,便馬不停蹄地再次出發。
這一回,坐在黃金馬車上的冒險家,隻剩下了顧磊磊、霍教授、付紅葉和畫家。
酒鬼被留在替補小隊的營地之中,充當“最強武器”,以防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