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J】
萩原研二看著手機屏幕上麵收到的郵件,簡單地回複了一句。
【收到。——Hagi】
萩原研二把手機放回兜裡,對琴酒說:“任務已經完成了,琴酒醬,需要我再安排人去確認嗎?”
琴酒說:“不用,會有人去確認的。”
與他相比,伏特加的反應就熱情多了,“這個條子的動作還挺快的嘛。”
“是啊,畢竟你們一開始留給我的時間就不多嘛。”萩原研二表麵上笑眯眯地說,一點兒都看不出有任何不滿。
昨天伊達航剛把宮野明美抓進警視廳裡,沒過多久萩原研二就接到了琴酒的任務。
“去警視廳殺宮野明美?”萩原研二眼中劃過一絲驚訝之色,臉上笑容依舊,開玩笑地問,“組織這是準備放棄我了嗎?”
“你不是有條線在警視廳嗎?”琴酒坐在保時捷356A裡,點了根煙,“該讓他動一動了。”
萩原研二坐在後座上,用無所謂的語氣問:“所以你們是準備讓他執行這種一次性任務了?”
伏特加開玩笑地搭話道:“芝華士,你舍不得了?”
“是啊,畢竟我找了這麼久,又花了這麼長時間跟他相處。”萩原研二滿臉痛惜地說,“成本這麼高居然隻用一次,好可惜啊!”
琴酒嗤笑一聲,“芝華士,彆在我麵前表演。”
“真過分啊,琴酒醬,我說的可是真心話。”萩原研二眼中含笑,問,“為了一個外圍成員廢掉一顆警視廳裡的棋子值得嗎?”
琴酒看了他一眼,“你很好奇?”
萩原研二大大方方地點頭,“畢竟是我的人,好奇一下還是允許的吧。”
仿佛他之前強調鬆田陣平的重要性不過是為了現在做鋪墊而已。
琴酒的目光掃過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金屬盒,從裡麵拿出一粒藥,“用組織的新藥,死亡後不會查出任何死因的。”
“原來如此。”萩原研二接過那顆小小的膠囊端詳了一會兒,漫不經心地說,“查不出死因的話就隻能歸類於猝死而不是毒殺。警視廳把人帶回去肯定會嚴加審問,精神壓力太大加上疲勞過度,猝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到時候把還沒認罪的嫌疑人逼死的警視廳隻會不了了之。
琴酒說:“這樣還不能脫身,你還是趁早再換個人吧。”
“多謝你的好心提醒,琴酒醬。”萩原研二唇邊帶笑,看琴酒沒有彆的話了拉開了車門,“我會好好看著他的。”
萩原研二回去之後和降穀零聯絡了一下,琴酒的行動如同他們所想。
宮野明美進了警視廳之後,原本的計劃就落空了,但是組織又不可能放任她不管。
到了這個時候就隻有毒殺了。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吃一塹長一智,認為不能排除組織在警視廳裡還有其他棋子的可能性,如果到時候組織動用的不是鬆田陣平而是其他人的話就有點麻煩了。
萩原研二認為不會,他和鬆田陣平認識的時間已經太長了,雖然他儘力遮掩,也以鬆田陣平的名義為組織做了些事。但是時機也已經差不多了。
這個計劃不光是對宮野明美的製裁,也是對鬆田陣平的考驗。
一石二鳥,組織做事向來如此。
至此之後,鬆田陣平就算是徹底進入組織的視野了,不過距離他拿到代號還有些距離,可以暫時放置一下。
就算最開始執行任務的人不是鬆田陣平也沒關係,有伊達航在不會讓人輕易得逞,到時候組織還會想起來還有一個鬆田陣平在的。
事情的發展不出他們所料。
萩原研二找到了鬆田陣平,兩個人先是好奇地看了看這枚傳說中能讓人連死因都查不出來的藥。
隨後鬆田陣平去聯絡了伊達航,跟對方把他們的計劃說了。將APTX4869換成了強效的迷藥,到時候下到宮野明美的水杯裡。
宮野明美的審訊有伊達航參與,整整一個白天一口水都沒喝,現在有了這麼一杯水,她怎麼也該喝兩口了。
實在不行,等伊達航進去審訊的時候勸她兩句也一樣。
鬆田陣平和伊達航一同確認宮野明美死亡後,搜查一課頓時一片混亂。風見裕也帶人及時趕到,在驗屍之前偷天換日。
至於目暮警部……他們推測對方和組織應該毫無關聯。
畢竟據伊達航說工藤新一直到現在依舊偶爾會給目暮警部打電話,如果對方跟組織有關,工藤新一還活著的事情早就暴露了,組織不可能再繼續用這種藥。
但是,保險起見,還是瞞著他的好。
反正公安和警方的關係已經夠差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萩原研二跟琴酒他們一起等著鬆田陣平的任務反饋,現在任務順利完成,他也鬆了口氣。
琴酒嘴裡咬著煙,看著新聞上十億元搶劫案的犯人畏罪自殺的消息,看了萩原研二一眼,“你手下總算有個能拿出手的人了。”
“沒辦法嘛,天才哪兒有那麼好找?”萩原研二輕描淡寫地說,“這次任務完成的還滿意嗎,琴酒醬?”
琴酒吐出一口煙霧,“彆故意惡心人。”
萩原研二滿臉無辜地說:“小陣平可是很喜歡我這樣的。”
伏特加滿臉寫著‘那個條子被騙得好慘’的幸災樂禍,打趣道:“芝華士,你就不怕波本吃醋?”
“波本醬很大度的。”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笑著說,“我還以為伏特加醬要提蘇格蘭醬呢?”
伏特加驚訝地問:“你們還沒結束?”
萩原研二表現得更驚訝地反問:“我們開始過嗎?”
琴酒對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不感興趣,冷笑一聲,“走了,伏特加。”
伏特加立刻應道:“好的,大哥。”
變相被轟下車的萩原研二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你們就不能把我送回去嗎?”
伏特加好奇地問:“那個條子不會誤會嗎?”
“那就是我的事了。”萩原研二給了他一個wink,轉身率先離開。
等回到鬆田陣平家裡,真正見到他本人,萩原研二才真正鬆了口氣。
“我還以為小陣平今天不能回來了呢?”萩原研二殷勤地給他倒了杯熱茶,擔心地看著他,“你還好吧?”
鬆田陣平說:“沒事了,我隻是偶然路過,順手倒了杯水。水和杯子都是搜查一課的東西,後來老頭來了,他們就讓我走了。”
“山下長官還是很看重小陣平的。”萩原研二知道鬆田陣平現在心裡不好受,輕輕坐到他旁邊。
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萩原研二摟住鬆田陣平的肩膀,兩人的頭靠在一起。
“我沒事。”鬆田陣平開口道,“十億元的贓款也找到了。”
“哦?”萩原研二捧場道,“怎麼找到的?”
鬆田陣平說:“宮野明美的公寓裡搜到了一把存貯櫃的鑰匙。”
萩原研二用肯定的語氣說:“也就是說可以定罪了?”
“恩。”鬆田陣平應了一聲,“倒是班長心情不好。”
萩原研二正在給降穀零發郵件,聞言問:“班長怎麼了?他也不喜歡自己的案子被公安劫走嗎?不應該吧。”
鬆田陣平說:“班長隻是覺得那個組織的手伸的太長了。”
雖然這個案子做計劃的是萩原研二、動手的是鬆田陣平、伊達航是配合他們的人、降穀零是他們的後手,最後事情的確如他們所想的進行,沒有一點兒偏差。
但這也證明了這套計劃完全是可行的。如果動手的不是他們,而是那個組織對其他人滅口,事情也會像是這樣不了了之,搜查一課的警察會像現在一樣一無所知。
這樣想想,伊達航的心情能好才奇怪。
“班長他們這幾天會被看得嚴一點吧。”萩原研二安慰道,“不過有小降穀在,之後等事情平息就沒事了。公安內部都是有記檔的,不會真的影響什麼。”
“我知道。”鬆田陣平注視著萩原研二,像這樣的任務對方恐怕不知道執行了多少個。
他心知肚明,那些任務可不會像是他這樣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商量好的一場戲。怪不得降穀和諸伏都說hagi的心理狀態不好,怎麼可能會好呢?
鬆田陣平心疼地摟住萩原研二。萩原研二看著主動抱抱的鬆田陣平也很心疼,果然還是受到刺激了。
同樣作為警察,班長的心情不好,小陣平看到警視廳中這麼大的漏洞,心情肯定也不好啊!
兩個人摟了一會兒,心情都好轉過來。
這時候,正好降穀零一個電話打了回來。
萩原研二接起電話,“安室醬?”
在不知道降穀零那邊的情況是否安全的時候,用這個假名稱呼是最合適的。
降穀零坐在安全屋裡,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試探地問:“現在有空嗎,hagi?”
有個和本名昵稱一樣的假名還真是方便。
聽到降穀零的稱呼,萩原研二放下了心。他朝著鬆田陣平眨了眨眼,開玩笑地說:“不要叫的這麼親密,我害怕小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