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萩原的理由?”降穀零看著諸伏景光,頭疼地問。
想到還在等他的答案的鬆田陣平,降穀零的頭更疼了,這兩個人在搞什麼啊?!他們談戀愛跟他有什麼關係啊?!
諸伏景光無奈地說:“我已經儘力了。”說實話,他覺得自己都要被萩原說服了。
萩原的顧慮很有道理,沒有哪個臥底會在臥底期間談戀愛的吧?
諸伏景光看著降穀零意有所指地說:“Zero,我答應萩原不會告訴鬆田的。”
“我來告訴他。”降穀零痛快地說,然後他摸了摸下巴,“萩原不會又挨打吧?”
諸伏景光看著降穀零,“Zero,你是在幸災樂禍嗎?”
降穀零義正言辭地說:“我是在擔心萩原的身體。”
諸伏景光平靜地說:“不用擔心,我覺得鬆田可能隻會覺得心疼吧。”
降穀零的表情扭曲了。
諸伏景光笑了起來,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畢竟我聽著都覺得心疼。”
降穀零一言難儘地說:“……是挺讓人心疼的。不過hiro你能不能彆說出來?”他按了按額角,由衷地說,“希望他們倆彆再折騰了。”
“Zero,你覺得……”諸伏景光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目光一碰,了然地說:“如果我是萩原的話,選擇也一樣,前提是另一個人不是鬆田。既然都互相喜歡,鬆田也已經一隻腳踏進來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要是一開始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這種狀況鬆田怎麼可能退出?降穀零堅定地說:“Hiro你說得對,對於現在的鬆田來說,失去萩原的痛苦不是因為他們的關係改變而改變。”
除非鬆田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萩原曾經‘複活’過,不然……降穀零思緒一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就是萩原一直躲著鬆田的原因嗎?!怪不得……
降穀零“嘶”了一聲,要是鬆田知道這件事,萩原肯定至少再挨一頓打!
想想要是hiro‘死而複生’了卻不告訴他,而他可能要等對方再次犧牲才知道這個事實。
降穀零:拳頭硬了!
等等!聯想著萩原主動接觸他們的行動,該不會對方打著萬一他再次出事,就讓他和hiro兩個聯手把這個秘密壓下來,不讓鬆田知道的主意吧?!
“Hiro,你做的沒錯,萩原的確需要一個人死死拽住他!”降穀零牙都要磨碎了,拿出手機當場就要給鬆田發郵件,“有鬆田在,我也能更好地說服上麵。”
但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想用這個理由。
諸伏景光攔住降穀零,“你先彆告訴鬆田吧。”
降穀零疑惑地看著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想到萩原研二聽到他的問題的神情,說:“再等等吧。”
降穀零眉頭緊皺,“你覺得萩原的想法會變嗎?”那家夥可是在見到他們之前連自己死亡後的劇本都寫好了!
諸伏景光說:“不知道,但是,感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不能強求。”
降穀零愕然地看著他,“這也算強求?”
“如果萩原不能自己想明白的話,就算我們告訴了鬆田也又能怎麼樣?”諸伏景光擔憂地說,“不過萩原的心理狀態的確有問題,我甚至覺得他有自毀傾向,跟之前的萩原比起來變得悲觀了。”
“這也很正常吧。”降穀零歎息道。長期臥底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心理問題。站在黑暗中的時間長了,手染鮮血的人還怎麼觸碰光明下的花呢?
當然,他沒有用花代指鬆田陣平的意思,他是指平靜美好的生活。
警察第一次殺人之後還會安排心理測試呢。當初他們臥底培訓的時候,教官也會教他們如何調整心態。
萩原研二失憶後醒來,要小心翼翼地藏住自己的記憶已經恢複的秘密,一個人能在組織中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
想到這裡,降穀零心中的火氣稍微降低了些。
現在這種狀況,他們不可能帶萩原看心理醫生啊!
再加上芝華士還需要立功用來洗白,現在萩原研二根本沒有退路。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達成共識:還是得靠鬆田。
等消息的鬆田陣平:……
“鬆田?”伊達航剛出完現場,正好在茶水間裡碰到鬆田陣平。看著發呆的某人,他輕輕拍了對方一下。
“班長,”鬆田陣平回過神來,抬頭看向伊達航,“你們又加班啊?”
伊達航看著手裡同樣拿著咖啡的鬆田陣平,“你不是也在加班嗎?”
鬆田陣平揚了揚手中的咖啡罐,把最後一口喝完,“今天輪到我值班。”
“是嗎?”伊達航也喝了口咖啡,給自己醒醒神。他看了看隻有他們兩個人在的茶水間,低聲問:“在煩惱什麼,鬆田?”八成和萩原有關。
鬆田陣平垂下眼,好像連頭上卷毛都耷拉下來了。他歎了口氣,“班長,你說一個人有心理問題又不能去看醫生該怎麼辦?”
伊達航愣了一下,苦笑著說:“……這個問題太專業了。”這還不如問他戀愛相關的事呢!
他問:“你之前的煩惱解決了嗎?”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告訴他了,他拒絕了。”
“他拒絕了?!”伊達航震驚地說,然後才反應回來,“你終於告訴他了?之前不是還在猶豫嗎?”
想想那場促進了他告白的烏龍,鬆田陣平眼神微飄,喝了一口咖啡,含含糊糊地說:“反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