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原因很簡單。”
雨野初鹿左手抱著果汁,右手抱著曲奇:“多年前我認為的一起他殺案,沒有人信我。”
“沒有證據嗎?”佐藤問道。
“有,但不足以定罪,至於人證當時隻有一個,也因為年齡過小且受到過度驚嚇,所以導致證詞無效。”
“年齡過小?”佐藤皺起眉,這一般不足以成為非關鍵性的無法出庭的證據。
“您真聰明佐藤警官,很明顯古鬆警官就沒想到這些。”
雨野初鹿緩緩道來:“一個擁有反社會人格,並且在母親被害後有殺人征兆的孩子,當然不足以成為證人。”
很明顯,雨野富司給警察局的那份報告裡麵隱藏了不少的東西。
光是雨野初鹿的這一句話透露出來的東西都足夠讓人遐想翩翩。
“初鹿偵探……”佐藤說道:“抱歉,我們不該提及這件事情的。”
警察一號的性格很好,她的本意並不是揭開聰明的偵探的傷口。
“不必介意,我的母親對我也未必有真感情,她是個聰明人,她曾經從事於研究專業,主研究於腦力開發。”
雨野末子隻差臨門一腳就成功了,但她死於了自己的自負。
她的實驗被組織買走,最後實驗結果製造了一個擁有異能力的孩子。
他本就聰明絕頂,在實驗結束之後,他開始使用異能力,隨隨便便就能探知一個人或者一件事的真相。
“所以我在終於有時間之後,選擇做個免費偵探,好了!結案了!”雨野初鹿拍了拍手上的灰,抬起頭:“現在就是愉快的分享功勞的時候。”
他看到了兩個警官的表情,比起之前的輕鬆活躍,氣氛一度變得沉默了下來。
“嘿,佐藤警官,這可不是一個勝利者應有的表情。”
賣慘,人類心理學,將自己處於弱勢一方,很容易打動人,但是不要太過於刻意,掌控好這個度才更打動人。
所以雨野初鹿決定轉移話題。
“等一下古鬆警官,你還沒有跟樓下的那個孩子打好交道?你沒有把水晶球送給他嗎?”
“那是您送我的禮物,不應該轉交其他人。”
古鬆不怎麼愛修邊幅,但每天都會用消毒水和布料擦拭水晶球,他總覺得那像是一個象征,代表著偵探跟他之間的好關係。
“我沒看出您還有這種喜好,下次我會送您幾個布娃娃的,或許您看最近的超人動畫片嗎?我們家有相關電視台的合作,我可以幫你要親筆簽名。”
“不需要,謝謝您。”古鬆扶額,他可不想顯得很幼稚。
“您初戀的弟弟會喜歡。”
古鬆話音一轉:“那就麻煩初鹿偵探了。”
雨野初鹿善解人意的拿出手機來記下了這件事,他率先往門口走,拉住了門:“好了調解完心情,讓我們去見見嫌疑人吧。”
“您不是不去錄筆錄嗎?”佐藤跟在了雨野初鹿身後問道。
雨野初鹿紳士的將門拉開,讓女士先走:“如果想當一個偵探,考察人性也在其中。”
“人性?”佐藤又問。
“您開始跟古鬆警官學習了,總是有很多的問題。”
雨野初鹿率先坐到了警車後麵,這次他沒有給佐藤拉車門,而是習以為常的揮了揮手來招待人一起,就像是這輛車本來就是他的。
等到兩個人都坐到車上之後,雨野初鹿才繼續了自己的話題。
“人是最複雜的生物,一個人的坐姿,聲調,表情,甚至在調咖啡的時候的動作和選擇咖啡的樣式,都能體現出一個人的性格。”
他的聲音充滿著興趣:“了解一個凶手的性格,對於破案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過程。”
他一隻手握拳往前,另一隻手放在腰側,學起了偵探的樣子:“出發!”
後備箱有一個一合一的小型鼓風機的警車,鳴笛而起,迅速消失在了案發現場內。
“好了小姐,是你自己交代,還是讓聰明絕頂的古鬆警官給你再敘述一次案發過程?”
眼鏡後那雙銳利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麵前的女性說道。
上次他還坐在對麵,是嫌疑人,而僅僅過了一天的時間,他的身份就發生了置換。
“真的可以讓一個外行偵探參與這次的審訊嗎?”伊達問目暮。
“按照規矩來講是不可以的。”目暮回答:“但是按照情理來講,應該應允,更何況雨野家最近跟我們警察局合作安全設施,上頭要求給雨野初鹿開綠燈。”
人總是為了利益而驅使自己的行為的。
“他做到了我們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是個天才。”伊達航總結,他在雨野初鹿來的時候給鬆田發了消息。
“是啊天才,可惜這樣的人並不為警方做事,隻是偶爾心血來潮。”
心血來潮,他隻接自己喜歡的案子,任性的要命。
“看,嫌疑犯動搖了。”目暮看向了審訊室裡的白發青年和明顯略顯激動的女性。
“這其實很好推論,被害者有很濃重的強迫症,按照字母和高低排列好的書架,桌子上嚴絲合縫的杯洞,桌子上鋼筆的擺放位置,椅子位置,太多了。”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在自己自殺的時候將繩子偏移到他本就不順手的左邊?”
“哦不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