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作為世界名著,改編的電影、音樂劇、同人小說兩隻手都數不清,屬於炒了不知道多少回的冷飯。
但這冷飯勝在經典,它就香啊!
況且小林夕是第一次看日語音樂劇版本,儘管有些本土化的改編和翻譯有些生硬,不過製作班底強,這點小細節都能被華麗的舞美和演員強力的表演壓下去,總體來說瑕不掩瑜。
——如果不用時刻擔心會不會死人的話。
除了劇團和劇院方,她估計是在場唯一擔心演出是否會搞砸的人了。
這劇場不是她家產業,但來大阪第一天就招惹命案,之後的行程可能就泡湯了啊。
她提前聽和葉說了一嘴,有好幾個景點是想去的呢。
因此,舞台上的演員開.槍自儘,小林夕屏住呼吸,唯恐裡麵是真的子彈;演員表演服毒,她一下掏出手機,準備隨時搖救護車來救人。
就連群演們揮舞著刀劍之類的冷兵器鬥來鬥去,她都會思維發散地懷疑裡麵有一把是不是真的開刃過,能把人給當場戳死。
好在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一場音樂劇時長不短,她全神貫注地從頭到尾看完了全程,精神疲憊還在其次,主要是眼睛酸疼。
演員依次謝幕完畢後,觀眾們陸續退場,因為人流量太大,高中生們便安分地在座位上聊了會兒天,等場內人走得差不多了才離開。
出場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間門。
不論哪裡,女洗手間門的人總是很多,小林夕邊排隊,邊聽著劇院裡不知道哪個場傳來的震耳欲聾音樂聲,讓她又惦記起宣傳手冊上的果體音樂劇。
就是不曉得何時才能見這個世麵了。
她正惋惜著,剛關上隔間門的門,麵前砰地炸出了小煙花和彩帶,一張金手指任務條慢悠悠飄下。
小林夕趕緊手快地將任務條連同彩帶一塊兒撈起,心道現在發布任務的時間門地點怎麼越來越刁鑽了。
幸好方式還算正常,要是她剛才一打開馬桶蓋看到裡麵飄著一張紙條,大概看都不會看,直接衝進下水道裡。
她翻過來一看:【偷走艾瑞斯·埃斯波西托的戒指,時限三天。】
三兩下記住這次的任務,小林夕把字條撕得非常碎,丟進馬桶裡一鍵衝走,然後接下來開始走神思索怎麼完成任務。
艾瑞斯·埃斯波西托?誰啊?是外國人的名字,看姓氏可能是意大利人。
小林夕記性很好,確認自己不認識對方,但名字又隱隱給她一種熟悉感。
在哪兒見到過呢……
走出洗手間門,另外三個女生還沒出來,大小東西偵探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姿勢出奇一致:一隻腳抬起架在另一條腿上,手肘支著膝蓋托下巴,耷拉著眼皮,仿佛在等女朋友逛街的男生。
小林夕往兩人旁邊一坐,不知是哪個劇場很適時地響起了男聲英文清唱,美聲高昂激蕩,觀眾的掌聲幾乎能把劇院的屋頂給掀翻。
她褲子剛沾到椅子上又瞬間門彈了起來,朝放著報紙雜誌的架子大步走去,抽出近期劇目宣傳手冊,翻到果體音樂劇那一頁。
演員那一欄,男主演的名字赫然就是艾瑞斯·埃斯波西托!
啊這,她先前明明看了半天,怎麼沒能立刻想起來?
然後小林夕盯著女主美麗鋒芒的臉、性感尤物的身材,女配渾圓筆直的大長腿和雪白腳腕,以及作為營銷賣點故意露出的男主八塊腹肌。
哦,不奇怪,她光顧著看這些,誰在乎名字啊!
顧忌邊上的高中生偵探,小林夕目光隻在那頁稍稍停頓了下,指尖便翻了過去。
實則按捺不住興奮的暗戳戳搓手,心想難道是金手指聽到了我的渴望,所以特地來幫忙圓夢的?
這樣不就能光明正大地混進去看表演了嘛。
坐在邊上的兩名偵探注意到她的情緒波動,對視一眼,皆露出困惑的表情。
他們對音樂劇本就不是很感興趣,比起舞台上的表演,更傾向於觀察周圍人的反應。
小林夕整場劇看下來要麼麵無表情,要麼緊張不已,恨不得眼睛都不眨,哪怕小蘭和葉她們感性的人看到**劇情在偷偷抹眼淚了,她也無動於衷。
怎麼現在看著宣傳手冊突然變激動了,這玩意兒還帶延遲的?
回到服部家時,去見委托人的毛利小五郎還沒回來,小蘭打電話去問了幾句,光聽到另一頭的醉漢暈乎乎地在說胡話,壓根沒說清委托人的事由。
耳朵貼在手機背麵蹭聽的江戶川柯南無語,醫生都說了酒精肝不能喝酒,這大叔還要不要命啊?
服部平次從桌子對麵探過身來,語氣隱含期待,“怎麼樣,大叔自己能回來嗎,要不要讓我老爸叫人去接他!”
想起上次坐著警車當街遊行的記憶,新蘭這對青梅竹馬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沉睡的小五郎”如今名氣變大了,要是來這一遭,感覺明天就能傳出“名偵探酒醉後鬨事被捕”的新聞。
趁他們在客廳裡聊天,小林夕躲進洗手間門,心靈感應把山雀飯團喊來。
傳回來模糊的心靈感應,大致意思是:在飛了在飛了,在路上。
小林夕:……
哦對,她現在在大阪!
深夜,她再一次躲進浴室,把窗戶打開一絲縫隙,讓毛茸茸的小肥啾擠進來,“啾!”
雖然查了下資料,說山雀的時速能有四百多公裡,從東京飛到大阪隻用一個多小時,可看著拳頭大小的小鳥就覺得它飛那麼遠好累。
讓小動物半夜替她加班加點送東西,自己果然有資本家的潛質。
小林夕吐槽著,食指把盛著清水的瓶蓋和一小塊麵包渣推過去,在小團子雀躍吃夜宵的時候最後檢查一遍預告函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