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說的輕巧,甚至臉上的笑容依舊美好,然而這群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家夥們卻輕易的理解了他深層的意思。

說什麼咒術界多年陳腐,甚至直指是他們的責任,在這層意思之下,他所說的“幫助”當然不僅僅是字麵意思那麼簡單。

肅清咒術界,又或者是殺了他們這群老家夥!

也無怪這些高層因為青年輕飄飄的兩句話而勃然大怒了。

乙泉千早就預料到了他們的反應,甚至在他說完那番話後,這些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若是反應平平,那才會有幾分棘手。

那位拍案而起的高層老頭身影經過幕簾的倒映也高大起來,他氣得直喘,高聲叫道:“來人!來人!我要處刑他!”

然而無論咒術師還是守衛都深陷愚人眾的圍攻之中,禦三家的援兵和屬於咒術協會的咒術師從外圍趕來,看似是將愚人眾圍在了中間,卻也被阻擋的不能靠近宅院。

愚人眾士兵的實力單獨來說並不強大,奈何他們的數量太多了,源源不儘且配合默契,悍不畏死,為了他們口中“長官”的命令,前仆後繼的奔向死亡。

這種為了堅持所奉獻一切的瘋狂,就連素來以沒有正常人自稱的咒術師都心驚膽戰。

“嘭——咚!”

敞開的會議廳大門外,一個人影倒飛進來,擦過中間青年的身體,轟地撞在了幕簾上,驚得幕簾後的人連忙側身躲過,桌上的茶盞被撞倒,茶液立即淌了下來。

手持雙刃的債務處理人出現在門前,他身側高挑的藍衣女人手指一伸,藍色的水印跡立即從被打飛進來的人身上出現,那人立即驚恐起來,尚不解其意的高層老頭擰著眉頭,遠離了幾步。

他們隻會厭煩無能的守衛不能阻擋敵人,而不會心疼守衛負傷或是被殺害。

印記出現的下一秒,數枚水鏡自那人身周張開,水爆聲驟響,伴隨著咚地一聲,那人雙目空白的倒向身後,鮮血四濺,揚了最近的老頭一身一臉。

高層老頭們儘皆嘩然。

乙泉千並沒有望向身後,他站在正中央,仍舊注視著那個因為幕簾被砸而站出來的高層老頭,甚至目光都仍舊是溫柔的。

越來越多的愚人眾出現在議會廳的門口,他們人人戴著麵具,森冷的目光透過幕簾刺在他們身上。

殺意瞬間充滿整座議會廳。

這時候,無論是誰都會像那個守衛一樣,以為青年和這個奇怪冒出來的軍團是一夥的,甚至就是他們的“長官”。

首位上的老頭盯著乙泉千,蒼老渾濁的雙眼中滿是怒火:“你想死嗎?還不阻止他們!”

乙泉千攤手,那枚蘋果核甚至還在他掌心裡:“都說了,我是來幫助你們的,怎麼會和他們是同黨呢。”

他雙眼微彎:“如果你們答應我剛剛的請求,我就幫諸位解決麻煩。”

又是該死的“請求”!再聽下去,高層們都要對這個詞生理性反胃了!

然而愚人眾根本沒有給他們猶豫的時間,為首的討債人一聲令下,他身後的愚人眾士兵頓時衝了進來!

水色的痕跡順著藏鏡仕女的腳下蔓延開來。

“休得在此放肆!”

眼見這些高層的生命受到威脅,隱藏在暗處的特級咒術師終於現出身形,他全身上下隱藏在兜帽之下,隻一雙猩紅色眼眸沉靜凶狠,透著歲月的沉澱和痕跡。

無形的氣勢從他身上蔓延開。

那些湧進來的愚人眾腳步一頓,就在男人以為他們被自己的氣勢所懾,心生懼意的時候,一道水籠從身下升起,數道水箭從四周射來,他隨身一翻滾,躍出水牢,水箭就射了個空。

特級咒術師是整個咒術界都極為稀少的存在,而咒術界的高層們從不懼怕詛咒師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有自己的特級咒術師!

咒術協會存在上千年,他們當然不會是隻能活個幾十年就不得不死去的普通咒術師!

除了五條悟,就算是夏油傑他們都不怕!

隻一人,原本陷入危機的高層們瞬間翻身!

隱身的債務處理人被一腳踹了出去掐斷頸骨;高挑清冷的藏鏡仕女被踢掉了頭冠;冰螢術士和雷瑩術士身體穿過大洞透出陽光;士兵們被糅雜在一起……

男人的身形每經過一處,血花就會高高揚起,很多時候連死亡都意識不到,愚人眾就身首異處,屍體一個接著一個倒下,交疊在一起。

會議廳內頓時響起了高層老頭們的笑聲:“小子,你以為我們毫無仰仗,殊不知是自己坐井觀天,目光短淺啊。”

又一人道:“年輕人有點本事心高氣傲也是正常,你能走到這裡,實力也是有的,可惜從今天起,你沒有成長的機會了。”

他的可惜假惺惺至極,聽著就令人作嘔,其他人紛紛笑起來,裝模作樣指責乙泉千親手葬送了自己美好的未來。

他們話語中的嘲笑對象若有所思的回首望著門外,靠近議會廳的愚人眾倒在庭院裡,層層疊疊,鮮血染紅他們的製服,在黃昏下更顯猩紅。

乙泉千表情平靜地道:“你們的底氣就是他麼。”

莫名的,一種詭異的恐慌籠罩了議會廳。

高層老頭們不約而同的靜默下來,表情陰森悚然,一致到可怕。

“嘰。”

安靜的議會廳裡,這一聲極為明顯,傲慢的高層老頭們終於注意到了青年肩膀上的非人之物。

青綠色的小精靈拍了拍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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