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多爾垂眸笑了下,他優雅而又溫柔道:“殿下,您說的沒有錯,確實,一個國家怎麼可以有兩個象征呢?要論象征的話,無論是誰也比不過光之子殿下啊。”
他的聲音宛如一泉溫柔的池水,麵上的表情也很溫柔。
卻讓鬱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鬱宴給殺死,然後取而代之。
無論他表現出什麼的樣子,隻需要鬱宴在,那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是看不見他的,隻能夠看見鬱宴。
是啊,一個帝國怎麼可能會有兩個象征呢?
鬱斯的手不住的收緊,鬱金香公爵皺了下眉:“你怎麼了?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洗禮宴的時候不要緊張,不要丟了我們鬱金香公爵府的麵子。”
他長得好看,皺起眉眼的時候也很好看,語氣也不算是嚴格。
從前鬱斯感覺有一個鬱金香公爵這樣的父親,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事情。
可是在看見過鬱金香公爵對待鬱宴的態度以後,他就再也不會滿意對帶著他的鬱金香公爵了。
他隻不過是有點緊張而已,鬱金香公爵就對著他這麼的苛刻,鬱宴在公爵府的時候,那麼不假辭色的對待鬱金香公爵,鬱金香公爵都沒有對著鬱宴說哪怕是一句重話。
這難道不會太不公平了嗎?!
鬱斯內心不屈的尖叫,但是麵上卻不假辭色的點了下頭,帶著笑臉的說:“父親您說的對,是我太緊張了,我現在就開始調節我自己的心情。”
鬱金香公爵點了下頭,挺直了脊背,帶著鬱斯一步一步的朝著洗禮台上走了過去。
走過去的時候,鬱斯聽見有人竊竊私語。
“看見了嗎?鬱金香公爵是陪伴著鬱斯出席的欸?”
“不會吧,鬱金香公爵真的跟傳說中一樣寵愛鬱斯啊,這種場麵都要選擇鬱斯,他就不怕公爵夫人跟鬱宴真的生氣嗎?”
“公爵選擇把鬱斯帶過來的那一刻起,早就已經想好了會有什麼結局了吧?”
“而且公爵一看就是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選擇了鬱斯,隻能夠說明,鬱斯是公爵想要選的人吧……”
……
這些竊竊私語湧入鬱斯的耳朵裡,讓鬱斯的臉色不免得變得好起來,這才是他想要聽到的話。
剛剛森斐然斯跟木蘭多爾那些輕蔑的態度真的是讓他太不爽了,完全的蔑視他,去吹捧鬱宴,根本就看不見他的優點。
但是沒有關係,因為鬱宴比他更早的出現在彆人的麵前,鬱斯不介意在開始的時候,大家喜歡鬱宴多過於他。
隻需要他表達出來自己強大的表現,大家就會隨之發現他的優點的。
登時,鬱斯擁有了無限的勇氣跟堅定的信念。
鬱斯一步步的朝著洗禮台走過去。
洗禮台上麵的感應器,甚至鬱斯還沒有走到感應台的邊緣,把手放在感應器上,感應器就已經發出了微弱的金色光芒。
這幾乎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光明神賜予光明之力的人現在已經變得越發的稀薄了,連擁有光明之力的人都已經很少了,更不要說強烈到這樣,甚至還沒有靠近感應器就已經發出光芒的人了。
在這個現象出現以後,彆說是的王儲們也紛紛的坐直了。
德爾菲西斯目光灼灼的看著鬱斯。
他眼睛裡帶著笑意的環視過木蘭多爾跟森斐然斯,剛剛他們兩個的你來我往,德爾菲西斯是聽在耳朵裡的,他挑撥道:“看來,鬱斯的能量波動,也不比德裡安差啊?”
麵對
著這樣的人才,你隻不過是因為鬱宴而已,就這樣直接的開口把他推拒門外,是不是顯得太傻了?
森斐然斯不在意的笑了下,並不為所動。
德爾菲西斯哼了一聲,他也是嘴快,就是不喜歡看著木蘭多爾跟森斐然斯出風頭,他們兩個說什麼,他就一定要唱反調。
但是德爾菲西斯沒有想到,他這一句話竟然還真的說對了。
因為他看著鬱斯走到那個感應器的時候,感應器突然間爆發出了驚天的金色光芒。
這金色的光芒比剛剛德裡安的光芒更大的熾熱,如果說剛剛德裡安的金色光芒隻是讓人感覺到感歎的話,那這金色的光芒就是強烈到要刺穿所有人的雙眸。
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光芒,沐浴在這樣的光芒下,就好像是來到了神明的領域。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幕,完全都沒有想到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有人在竊竊私語。
“不是,剛剛德裡安那樣都已經被叫做天才了,那鬱斯這樣算什麼?天才中的天才嗎?”
“就算是從前被叫做天才的人也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啊!這光芒實在是太強烈了,強烈到就好像是……”
神明真的來到了這裡一樣。
但是這句話實在是太嚴重了,根本就沒有人真的說出口。
而且真正的光之子還坐在場麵上,如果真的神明在鬱斯測試的時候來到了現場,那鬱宴這個光之子算是什麼?!
大家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落在了鬱宴的身上。
鬱宴表現不動聲色,但是其實垂掛在衣袍裡的手指緊緊的握了起來。
在場的彆人還可以僅僅隻是在猜測,但是他卻是真正的感覺到了。
就在鬱斯把手搭在感應器上以後,真的有一個格外可怕的神識出現在了這個空間裡。
從前鬱宴遇見的強大的人在他的麵前都根本就不夠看。
海納爾教授也不能夠企及他的一丁點強大。
之前鬱宴還曾經很細微的幻想過,說不定喜歡鬱斯的光明神隻不過是一個二五仔,就算是他不綁定聖蒂安,說不定也可以瞞天過海。
但是在無比的強大麵前,鬱宴發現這根本就不可能的,在這樣強大的人麵前,他就連一丁點其他的想法都不可能夠升起來。
就好像是苟且的蜉蝣遇見了巨樹一樣。
手腳都不能夠自己控製了,尤其是在那個神識環視過四周,就好像是要把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鬱宴緊張的情緒達到了巔峰,就連呼吸都變得不由自主。
就在此時,一股溫柔的法力從鬱宴的神經處安撫了過去。
安心的感覺從鬱宴的內心升騰起來,鬱宴下意識就順著看向了不遠處奧古斯都的地方。
奧古斯都穿著一身奢華的紅色長袍。
一頭銀色的長發用一個紅色的發冠束起來,垂珠落在他白皙而又透明的臉頰旁邊,看起來格外的高深莫測,又難以接近。
所有人都離奧古斯都很遠,給奧古斯都留下了一個很大的空間,表現的很害怕奧古斯都的樣子。
但是被所有人都很害怕的奧古斯都,卻在鬱宴看向他的時候,露出了一抹很輕很淡的笑容。
那不是鬱宴曾經在奧古斯都的身上看見過無數次的,屬於揶揄的微笑,奧古斯都看著鬱宴,眼神都溫和而又繾綣。
彆擔心。
……
那個神識隻是很短暫的環視過了一瞬間,就離開了。
在那個神識離開的那個瞬間,那
漫天的光芒才漸漸消失了。
等到光芒褪去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鬱斯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原本還算是樸素的一襲白衣直接的換作了一身金色的長袍,長長的棕發被編做了八股麻花辮,垂掛在身後,手上拿著一柄金光閃閃的權杖。
身後光明神雕塑的身影,若影若現。
這都已經不需要猜測了。
在洗禮宴上可以幫鬱斯加冕的人,除卻了神明以外,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的人選了。
登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鬱宴的身上。
鬱斯竟然已經得到了光明神的加冕,那他這個光之子又算是什麼?!
伯克利跟克托都忍不住的有點擔心。
他們之前就算是想過最嚴重的事情,都沒有想到過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鬱宴卻顯得很坦然。
他擔心的從來都不是鬱斯,鬱斯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特彆大的困難,他在意的人就隻有光明神而已,現在光明神的神識已經消失不見了。
麵對著鬱斯,他一丁點情緒都沒有,甚至還覺得有點好笑。
看來之前在瀚海國的時候,鬱斯也不是完全的失去了記憶。
現在這一個場麵,完全的就是複製的奧古斯都給他舉辦的那一場召喚儀式。
鬱宴這麼的坦然,但是在上麵掛著的四個國家的王儲卻不能夠跟鬱宴一樣的鎮定。
奧朵莉帝國的德爾菲西斯看著鬱斯,就好像是看見了什麼珍寶,他聲音故意提的很高的說:“兩位殿下,看來你們兩個剛剛的話實在是說早了啊?說不好,這位被你們給忽視掉的殿下,才是真正的象征啊?”
木蘭多爾饒有興趣的看著鬱斯:”沒有想到啊,這個少年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剛剛這麼說還真的是有點後悔了。”
王女也皺著眉說:“吾神這麼多年都已經沒有顯世了,今天一出現為這個少年加冕……”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幾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王女沒有說完的話的意思。
德爾菲西斯跟木蘭多爾的眼神都不由的冷了下來,調侃是一回是,但是實際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們在場的人都是其他國家的人,跟德賽科帝國在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