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阮宅邸外往來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從她這裡采購渡業山流出來的符咒,救濟會和佛塔的佛修也會定時上門接過她收攬來的善資。

之前鬨事的符咒暗販子也沒再胡來過,有時候甚至還願意路過時在外麵維持點秩序,再加上無垢山和渡業山的人頻繁出入她家故而整個街坊鄰居也跟著有了幾天安生日子過。

但沒多久這穩定的局麵再次被外界打碎融化。

魔庭在一個月後已經攻下來了人皇管轄的二十三座城池。

“薑姑娘,你要仔細的去想。”

渡業山的掌司與秦蒙站在這小院子中凝視著薑阮。

薑阮聽完掌司的話認認真真的回憶了一邊,最終還是篤定的搖頭:“我在齊府的時候真的沒有瞧出來什麼奇怪的地方。”

她將‘真的’兩字咬了重音。

“薑姑娘,此事非同小可,你——”

掌司溫言著還要說什麼但被秦蒙粗魯打斷。

“好了好了!沒有問下去的必要了,你還是把精力放在彆處找找看線索吧!”

“秦蒙,我叫你來不是來搗亂的。”

“搗亂?我怎麼搗亂了?她就是一個什麼都修行不了的普通人,齊家人裡若真的有和魔庭勾結的還能等著讓她發現然後好端端的抵達繁川府等你盤問啊?”

“你!”

“我怎麼了?”

“你現在就叫齊光晏回來!”掌司對峙了一會終是敗下陣來,“他現在根底不清,再留在那咱們更說不清了。”

“知道,你放心待會我就遣飛鳶去通知。”

掌司聞言也不再說什麼,對著薑阮做了仙門禮飛遁不見,看這樣事情是很著急。

“齊光晏大概三日內就回來了。”秦蒙收回視線端望薑阮滿目的疑惑和擔憂將一切緩緩道來,“魔庭應當是找到了什麼妖邪主寶,最近想要對付他們越來越棘手;前天齊光晏和鬆夷帶著人皇派下來的精兵強將深入險境探索,沒成想遇到魔庭精銳埋伏。”

秦蒙說到這歎息一聲:“兩方才交戰沒一會魔庭主動停了動作,還一副才瞧出來領隊人是齊光晏的樣子隨後趕忙收了隊撤退。到了昨日人皇那邊不知從哪掌握了幾手證據,件件暗指濟雲都齊府大能與魔庭、密教勾結。”

薑阮安靜的聽完。

“就算齊府裡真的有人和魔庭勾結,那齊光晏也絕對不會是那摻和的一份子,他和齊家人之間……”

秦蒙對這一切有大致了解,他點頭:“光晏有我罩著,沒人能隨便往他身上潑臟水,你放心。”

送走秦蒙後薑阮不再開門售賣符咒,她合上大門回到自己的臥房合衣躺下。

身子骨終於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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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

周遭的許多武將用戒備又富有敵意的顏色打量著齊光晏,而他坐在正中央閉目養神像是渾然不知。

再看地上雜亂的東西便知道剛剛已爆發

過一場激烈的爭吵。

營帳內寂靜了好一會,直到一紙鳶闖入。

幾個武將忙抽出佩刀對向齊光晏,外麵沒攔住紙鳶的也拿著長槍跑了進來,看樣子是被嚇的不輕。

“齊光晏!誰給你的飛鳶!?”

站在他左側邊的武將逼近了一步卻不敢再靠近,隻拿著劍尖對著他。

“彆亂緊張。”

齊光晏心平氣和的拆開紙鳶,將其中的內容看了一眼便遞給了鬆夷,鬆夷看過後才轉交給那些武將。

見是渡業山仙師促他回繁川府仙門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同時從字裡行間中看出來齊光晏的確算得上是渡業山仙師的手心肉了。

那紙鳶傳到了最後一人那齊光晏從椅子上站起來,“諸位告辭。”

鬆夷拿起自己的劍匣。

“這是軍營不是你能來去自如的地方。”最開始說話的武將再次站出來,對著主將道:“將軍,我親眼所見齊符師與魔庭人熟稔之態,聖上也獲悉濟雲都齊家的繁多信息,皆有疑處!此人萬不可輕易放走!”

“唐副將煩請您說話前先動動腦子!”鬆夷終於壓不住火氣:“齊光晏與魔庭之間交戰數次,屢次大勝,怎的這兩天才有魔庭的首將認出來他是故人之子?其中蹊蹺與挑撥三四歲小兒L也能猜的出來!”

鬆夷這番話讓先前一直未曾表態的軍師很是讚同可也不敢聲援一分。

主將居高位,心中卻有另外一番打算。

萬一齊光晏背後真和魔庭有所聯係那是一大後患,留在這確實不妥;可這其中的反常也十分明顯,若是一場誣告最後卻讓齊光晏回了繁川府不知仙門還會不會調來像他一般好用的符師。

“軍營內不可一日無你,齊符師,不如再留幾日等聖上決判?”主將頓了頓道:“想必仙門也在徹查此事,不急這一會。”

齊光晏拱手:“恕難從命。我剩下許多符咒,諸位全部留用吧,若是不放心也可儘數銷毀。”

他說完這句話便出去徑直的往自己的營帳走去,隻餘下一眾武將麵麵相覷。

與鬆夷將符盒全部拿出來後他隻抱著一盆快枯萎的白花當做行李。

其他幾個修士勸解不得隻能一臉不舍的目送著二人走向軍營出口。

“你那符筆都快寫的毫尖飛毛了,我這劍,你看!都砍得卷刃了!”路上鬆夷憤慨不已:“枉你我這些天費心費力,沒成想到緊要關頭他們就掉鏈子給咱們顏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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