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辣啊!”餘多多覺得自己猶如被火烤一般慘不忍睹。她吃下幾口僅僅是微辣的黑魚後,整個舌頭仿佛都被點燃了,猶如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痛,疼痛難忍。
“快喝水漱口。我去給你拿王老吉。”林彬彬細心地照顧著餘多多。
“嗚嗚~~~舌頭疼、嘴巴疼~~~”餘多多真的哭了出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平時他們自己做飯時,隻會放一點點老乾媽,這裡的菜竟然辣得如此驚心動魄,仿佛要將她的舌頭化為灰燼。
“我都點的是小辣了。”餘多多一邊拿茶水漱口,伸著舌頭似乎要把辣氣呼出去。
“多多同學,這裡可是天府之國啊,你明白嗎?吃不了辣就彆點,不管是微辣還是小辣,在這種地方,連鍋都是辣的。”童遠笑得前仰後合,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吃這個。我們這個是讓減掉辣椒的,一點都不辣。”許天迅速來了個偷梁換柱,將餘多多麵前的兩條魚換成了微辣和酸辣的(無辣版)。
“服務員,麻煩將這兩盤魚裡的辣椒扔掉,再加點湯。”許天又喊來服務員。餘多多停止了哭泣,她的舌頭已經被辣到失去了知覺,整個人暈頭轉向的,一杯冰牛奶如及時雨般遞到了她的嘴邊,童遠和餘多多中間多了一個人。
“咕嚕咕嚕”,餘多多像沙漠中乾渴的旅人,遇到了生命之泉,被喂下半杯牛奶後,終於從火辣的灼燒中稍稍解脫。
從外麵回來的林彬彬看著這一幕,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長長地鬆了口氣。王老吉居然脫銷了,真的是太悲催了。
“謝謝!”餘多多的感謝真摯而誠懇。
“不客氣,我也不擅吃辣,隻是經驗比較多罷了。”許天仿佛脫胎換骨,變得平易近人,開始解釋起來。
“謝謝!”林彬彬滿心不情願地說道。
“不客氣,我們可是同學啊。”許天話音剛落,又順手夾起一筷子魚肉,放在了餘多多的碗中。這一舉動讓他的兩個發小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心中暗自納悶:這還是那個有潔癖的小夥伴嗎?難道是被掉包了?
接下來的場景變得有趣起來,餘多多隻顧埋頭吃菜,而許天和林彬彬則像展開了一場競賽,爭先恐後地給餘多多夾菜。何良海和童遠則悠然自得,一邊大快朵頤地吃著他們最愛的辣味紙包魚,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出“好戲”。
“我飽了,不吃了。”餘多多放下碗筷,用手蓋住小碗,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警惕地看著旁邊的兩人。然而,在結賬的時候,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鬥”。
餘多多則直接付了賬,然後笑眯眯地說:“說好了彬彬請客,我付錢的。”自從沈釋給了 1000 萬的封口費後,小胖便將錢存入了幾個人的公共賬戶,如今的餘多多已搖身一變成了小富婆。
林彬彬牽著餘多多漸行漸遠,童遠疑惑地問:“許天,你剛才是怎麼了?這可不像平日裡的你。”
許天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說:“林彬彬最在意的是餘多多,而且餘多多確實挺可愛的。”
“許天?你是中邪了嗎?”何良海也察覺到許天的異常。
“如果有一天你們發現自己虧欠了對方,會回去補償嗎?”許天突然開口,聲音低沉且帶著滄桑。
“不知道啊,我又沒經曆過。”童遠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老許,你不會是說之前的那件事吧!都過去那麼久了,餘多多估計都不記得了。哥們,你這反射弧也太長了吧!”童遠略帶誇張地說。
“童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咱老許始亂終棄,現在又準備追妻火葬場了?我倒覺得更像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何良海的接話,讓人不禁感歎,男人八卦起來真是沒女人什麼事了。
童遠看著陷入沉思的許天,拉著何良海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許天凝視著自己那依舊纖細修長、節骨分明的手,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一個人默默地走了出去,望著眼前依舊燈火通明的酒樓,許天怎麼也想不到,就在剛剛他被一顆花生嗆到,差點窒息而亡的時候,他竟以旁觀者的身份看到了自己的未來。雖然那些畫麵隻是零散的片段,但也足以讓他拚湊出事情的真相。
“白小花,那個氣運掠奪者,在他全心全意對待她的時候,無情地奪走了他所有的氣運。隻有那個傻乎乎的餘多多,顧念著同學之情,為他收屍。可結果,卻被人算計,被偽裝成校園霸淩者,還被逼得自殺。”許天覺得這是上天對他的警示。現實與記憶中的情節有一些不同,餘多多似乎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糾纏他,白小花轉學了,而餘多多的大力也沒有消失。所有的不同都集中在餘多多身上,他決定要報答她。
餘多多並不知曉簡介背後所潛藏的無儘黑暗。許多人和她記憶中的模樣大相徑庭。許天、沈釋、餘多多、石瑞星、賀聞、林彬彬、童遠以及何良海等這些圍繞在他們身邊的摯友們,但凡氣運旺盛之人,皆會成為氣運掠奪者虎視眈眈的目標。最終,這些人或慘死,或殘廢,或發瘋。
沈釋本應擁有秦家嫡傳血脈的高貴身份,但卻遭人毒手,不僅被奪去身份,更慘遭斷肢折磨,最終凍死在冰冷的街頭。而曾經意氣風發的林彬彬,在一場國際賽事中莫名其妙地被曝光出吸毒醜聞到處都是,次日便被人發覺橫屍家中。親眼目睹這一幕的正是餘多多,自此以後,她與石瑞星、賀聞徹底決裂。
曾經的餘多多,也從一個身手矯健的女子變得柔弱無力,美麗動人卻一貧如洗,甚至還陷入了巨額高利貸的騙局之中。石瑞星與賀聞則一生都蜷縮在錦城內,過著平庸無奇的生活。當聽聞餘多多離世的消息後,兩人內心充滿了無法言喻的痛苦與哀傷,仿佛整個人生都失去了色彩,隻剩下一片灰暗。
時間回溯到兩天前,在臨省的秦華藝術大學,黎圖望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高傑那哭到紅腫的雙眼,又瞧了瞧好不容易約到的舞蹈係新生顏舞,約定的時間即將臨近。他狠狠心,撥通了顏舞的電話,謊稱自己有急事無法赴約。
“哥哥,我不甘心。那個錦城高中的人太過分了。”高傑抽抽搭搭地哭訴著。
“明明那麼厲害,卻故意戲弄我。”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劈裡啪啦地滾落下來。
“嗚嗚~~~我練習了這麼久,才十秒鐘。哥哥,你妹妹十秒鐘就被人打敗了。”高傑的聲音帶著哭腔,令人心疼。
“嗚嗚~那人當天還被送進醫院搶救。我~~~”看著高傑哭得如此傷心,黎圖輕輕地拍著妹妹的後背,溫和地安慰道:“你這樣一邊哭一邊說,我實在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嗚嗚~聽說那個人學習武術還不到 6 個月。我從小跟著爸爸練武,我不甘心。”高傑帶著些許倔強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黎圖依舊好脾氣地問道。
“我要轉學到錦城高中。”高傑抹了抹眼淚,斬釘截鐵地回答。
“小妹,你今年 18 歲,已經高三了。對方多大了?”黎圖揉了揉眉心,追問道。
“哇~~~我居然輸給了比我小的女孩子。哥哥,我好難過。”高傑拿起自己找到的資料一看,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哥哥最近籌拍一個微電影,要不你過來幫忙吧!給你個女配角!祖宗彆哭了好不好。”黎圖見自家妹妹又哭個沒完,想辦法轉移注意力。將原本留給顏舞的女配角給了高傑。
順便因為剛剛妹妹的哭訴,將原本舞娘跳祈福舞的想法改成了劍舞。
而且還是雙人劍舞。增加了一個白月光的角色。就讓妹妹說的那個小姑娘演好了,他剛剛看了一眼大合照,看起來還蠻好看的。
如果顏舞這時候看一眼她的係統麵板,一定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好不容易略有起色的氣運,一下子就斷了開來。而餘多多的氣運已經藍到發紫了。未來花花國最有才華最有潛力的新生代導演第一部出圈的微電影,女配角被搶走了。不止如此,還更為成功。
“哥哥聯係那個餘多多的老師,讓餘多多也過來演你的小師妹好不好。”黎圖慢條斯理的說。
高傑不明所以,問道:“為什麼?”
“因為輸給自己人很正常啊!!!想想,就算是贏了你也得喊你師姐,姐姐,聽你差遣是不是更爽一點。”黎圖蠱惑道。
“好。哥哥,我這就聯係她。說什麼我也是苦主,要點補償不為過。”高傑腦回路比餘多多還清奇。自顧自的給自己加了一個債主的名號。
所以當餘多多和林彬彬到紙包魚店的時候,中途餘多多接到了林爸爸的電話,感覺挺好玩的餘多多就隨口答應了,不要求帶幾個人過去一起長長見識。黎圖爽快的答應了。
所以當顏舞看到好不容易攻略到30的黎圖突然變成了普通同學關係的10,抓狂急了。
不再吊著黎圖,也不再裝文藝女青年,直接殺到黎圖的工作室。可惜黎圖的確喜歡複雜而神秘的女性,但是那是在拍攝電影的時候,會給他源源不斷的創作靈感。而現實生活中,他更喜歡英姿颯爽的女生,例如高傑她師姐。
於是攻略再次失敗的顏舞隻剩一個攻略名額了。四個高級攻略名額全部失敗,再失敗一個她就得灰飛煙滅。而且她這個時候因為能量不足,不足以再次生成新的身份。她隻有一條道路了,攻略一名科研大佬(紫色)。
秦華藝術學院同一座城的另一頭,有一個工科聞名的院校。其中一位學子在大學開始一路開掛,成為了數學係最閃亮的新星,年紀輕輕就寫出了高質量的論文,對表示論、代數幾何和數論等方向諸多基本性的貢獻。
但是顏舞這具身體是為拍攝電影而生成的,對數學理論一竅不通。與那位大佬的交集幾乎為零,顏舞甚是頭疼。但她也沒有任何辦法,攻略對象一旦鎖定,不能隨意更換對象。特彆是她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
顏舞隻能製造機會,伺機而動。但是年輕教授似乎內心隻有數學,鋼鐵直男中的鋼鐵俠。顏舞打扮得再漂亮,在他眼前還沒有一堆線性代數計算題長得可愛。更何況他已經有了和他一樣投身數學界的誌同道合的愛人。雖然他的氣運一樣紅的發紫,還紫的發黑。但是難度也是幾何式升高。
係統五個名額對應的是紅橙黃綠藍紫。第一個攻略對象是紅色或者橙色的氣運者。第二個攻略人物是橙色或黃色的氣運者。第三個則是黃綠,第四第五個必須是藍紫二色。隻可攻略高級氣運者,不能降低標準選低級氣運者。
這個氣運掠奪者太過貪心,一直都在找紫色。所以難度自然不低。顏舞在行動,暗地裡策劃著什麼。
餘多多得知是與自己比武的小姐姐給自己找的機會,自然是挺感激的。不過總感覺這位姐姐有的小傲嬌,而且對自家彬彬意見更大些。
但是很快拍攝電影的時候,餘多多一點都不敢開小差。
高傑說她哥哥黎圖是秦華藝術學院最厲害最有才華的導演,對此餘多多一點都不敢苟同。
“高姐姐,我覺得你說錯了。”餘多多在空中帶著亞威飛了半天,半條命都沒有了。
“呼呼,什麼地方說錯了。”高傑也累得不輕。
“厲不厲害,有沒有才華我不知道,但是真的是暴脾氣第一名,外帶細節小公舉。我快累死了,怎麼還沒過啊~~~~”餘多多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累過。還不如不要亞威,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