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被虞珂那聲祁小羊叫的有些不自在,連衛淮策都不這麼叫他的。
他咳了一聲:“那你覺得這方法有可行性嗎?”
虞珂點頭:“可以啊,怎麼不可以?”
祁陽沉默了幾秒,提醒她:“會被罵的很慘的。”
虞珂無所謂的擺擺手:“罵唄,無所謂,不過我不會去直播帶貨,你最好找人。”
祁陽嗯了聲:“知道,我也沒打算真讓你去,讓人化妝成你的樣子行嗎?”
虞珂:“行,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現在就開始安排吧,彆拖。”
“好。”
祁陽說乾就乾,立馬打電話聯係了張遠。
他拿著手機去了陽台,又跟張遠商量了一下細節,等把一切都敲下來後才掛斷電話回到客廳。
虞珂解鎖了沈竹的電腦後開始仔細查看起電腦來。
沈竹的電腦上沒有留下太多東西,知道虞珂就是躲在背後的黑客後,他對一切依托於網絡才能使用的電子產品都失去了信任。
所以真正重要的東西他不會放在電腦或者雲端。
虞珂又從包裡掏出一個U盤。
解鎖了U盤後仔細翻找,裡邊的東西倒是比電腦上要多,但大多都是些公司初步規劃明細和一些創立公司要用到的東西。
這些東西對商人來說是機密,但是對虞珂來說什麼也不是。
沈竹的手機和電腦查下來,基本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查到。
虞珂靠在沙發上,捏著下巴盯著電腦屏幕思索沈竹會通過什麼渠道聯係人。
手機和電腦上都沒有記載,不用想就知道,記錄肯定被他清理乾淨了。
恢複不了。
哪怕是換了設備,甚至用了彆人的賬號,沈竹依然警惕的過分。
不過站在沈竹的角度客觀的推測一下,大概能推出一條線來。
沈竹最信任的人是秦蒼,但是他不會把資料給秦蒼,不安全。
秦蒼畢竟是暴露在她麵前的人,所以他一定會找一個她預想不到的人。
那個人可能連他自己都不認識。
如果是虞珂的話,她也會這麼做。
她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一個文件夾裡,加密後發給某個人。
類似於商家和客戶的那種關係。
沈竹的處境並不好,所以大概每天都會聯係那個人,如果聯係了,那邊就不用管。
如果沒有聯係,那邊的人就會主動聯係他。
要是主動聯係後也還是沒有消息的話,他就會把打包過去的資料發到網上。
密碼也很簡單,隻需要設置一個自動發送就可以了。
不過裡邊還有一個問題,怎麼讓那頭的人聽話,不要太有主張。
其中最關鍵的就是,錢。
想到這,虞珂很快查起沈竹的銀行流水來。
沈竹在安排這一切的時候身上還有傷,基本半殘,很多事情就算想做也有心無力。
他不信任保鏢,所以很大可能是托人找的人,或者自己網上聯係的。
不過找人的途徑不重要,找的是誰才重要。
虞珂很快拉出了沈竹的銀行流水,仔仔細細看了起來,從頭到尾,居然沒有任何異常。
虞珂不死心,又查了秦蒼的流水。
秦蒼的流水也沒有任何異常,都是正常開銷。
虞珂皺緊了眉,捏著下巴盤腿坐在沙發上:“嘶,不應該啊。”
沈竹這人,都這時候了還安排的這麼周密,還是不是人啊?
但凡換個人,怕是分分秒秒都在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吧。
他倒好,不擔心自己會不會死,就想給她找不痛快。
坐在一旁敲鍵盤的祁陽聞言抬起頭來:“什麼不應該?”
虞珂:“沈竹和秦蒼的銀行流水看起來都沒啥問題。”
祁陽不明所以,但還是真誠的給她提了個建議:“你要不查一下沈家和秦家所有人的銀行流水?”
那工程就有點大了。
虞珂歎了口氣,也沒彆的辦法,隻能挨個去查。
沈竹手裡的東西雖然她心裡大概有數,但是不親眼看看,有點不放心。
花了幾個小時,虞珂不僅查了沈家和秦家人的銀行流水,還把範圍擴大到了他們的社交圈子。
查了好多,最後在秦蒼他表妹的一個同學那裡查到了一筆不同尋常的流水。
虞珂簡直想罵娘。
不知道這操作到底是沈竹想出來的還是秦蒼想出來的,真的很想罵人。
但凡他倆現在站在她麵前,她都不是罵一頓那麼簡單,是真的想動手的程度了。
浪費她這麼多時間,這倆可真該死。
虞珂順著流水很快查到了國外的一個賬戶,又順著賬號名字一路摸了過去。
那邊收錢的人的基本信息都查到了,要查他的其他信息難度並不大。
虞珂看著電腦上顯示的名字。
亞戈·麥地那。
沈竹會清理電腦裡的文件,但是麥地那不會。
虞珂很快入侵了他的係統,麥地那的係統裡前幾天確實有個賬號給他發了個文件,隻是發件人不是沈竹。
虞珂打開文件快速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心情變得特彆複雜。
沈竹說的嚇人,但是無限重生這種事他不可能能拿出證據。
他發給麥地那的資料裡除了詳細的說了她的信息之外,還有些她做的事,以及她所掌握的技能手段。
裡邊夾了些彆的東西,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尤其是描述她做的事情的時候,不僅自己補充了細節,還寫了時間,地點,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
虞珂捏著下巴,看了會後合上電腦。
不管沈竹說的有多詳細,添加的證據和猜測有多多,都改變不了無限重生確實是個很離譜的事的事實。
正常人都不會相信。
至於其他的,目前看下來並不能給她造成什麼威脅。
沈竹的處境在這一世太被動了。
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被推著走,這讓他成長飛速的同時,壓根沒那麼多時間做好周密的部署和安排。
如果按部就班的來,他有很多時間成長,甚至把計劃也安排的更周密一些。
但是現在還在讀高三還半殘的沈竹,能做的極限差不多也就這樣了。
虞珂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心終於放了下來。
祁陽已經走了,偌大的彆墅隻剩她一個人。
她扭頭看向窗外,夜色朦朧,光影閃爍。
城市的霓虹燈漂亮耀眼。
虞珂又敲起鍵盤來,隨後從包裡翻出身黑色衣服換上,很快離開了彆墅,一路朝著另一片彆墅區而去。
在見虞遊之前,她必須先清理掉傷害他和裴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