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清冷影帝總是深陷修羅場(6)(1 / 1)

顧總恩威並施,兩人關係複合,他心情很好,對於那個叫“阿鈺”的男人,也“大度”地選擇不計較。

時卿行程緊,過幾天就要進組,顧柏禮也忙,可兩人之間,總有一方要主動。

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堆事沒有理清,顧柏禮不可能放人走。

顧柏禮從筆記本前抬頭,語氣不容置疑:“我問過你經紀人,這兩天的時間能空出來,下周進組,我到時候送你。”

時卿默默翻了個身,隻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顧柏禮端坐著,忽然生出躁意,顧爺出身顯貴,就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人,見狀起身,徑直走到他那邊坐下。

時卿:“……”

小老虎樂嗬道:“幼稚。”

某次時卿和導演及幾位主演開線上會議,顧柏禮又忍不住出來刷存在感。

時卿說完自己的想法,一杯溫水便遞了過來。

出鏡的手指骨節勻稱,手指修長,還伴隨著熟悉低磁的嗓音,冷淡又溫柔:“喝嗎?”

時卿一愣,習慣地伸手接過,捧起來喝了一口,他的確有點渴了。

聊天頻道安靜如雞。

顧爺的占有欲小脾氣,說來就來。

從沒經曆過這般大場麵的何嶽宏咂摸了一下嘴,恨不能掏出手機找時卿確認一下,他們到底分沒分!

可時卿眼神依舊淡淡的,垂眸安靜地等導演說話,仿佛剛才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一個再自然不過的互動。

何嶽宏勉強收回心緒,回到專業的事情上來。

顧總吸引了一波注意力,短暫宣誓了主權,心滿意足地將杯子拿回去,他識趣地沒有再打擾時卿,隻拽過旁邊沙發的白色玩偶抱枕,靠坐在時卿身側。

不一會兒,輕微的鍵盤聲重新響起。

兩人各自忙碌,時卿開完會,研讀完角色,顧柏禮剛好合上筆記本。

顧柏禮:“晚上想吃什麼?”

時卿從被子裡探出一隻腳,示意腕骨還被扣著,他說:“我想出去。”

顧柏禮盯著那隻瑩白如玉的足,腳背勻稱,繃緊了,能窺見鎖扣下忽隱忽現的紅痣。

顧柏禮手指動了動,麵部肌肉微緊。

青年身高修長,身形優越,胸腹肌肉薄而勻稱,是非常健康的美,出圈時演繹的角色和現實生圖被反複剪輯,冷冽的眼神望穿屏幕,彈幕全都在喊“老公”。

顧柏禮看過,即便拉郎配,時卿都是攻的那方。

曾經顧總的注意力都在視頻的另一位主角,現如今目光中隻剩時卿,顧柏禮盯著那截纖瘦秀麗的腳腕,忽然懷疑起大眾的眼光。

“你粉絲知道,他們口中的老公,生了一雙這麼漂亮的腳嗎?”顧柏禮問。

時卿:?

時卿瞬間縮回去,瞳孔微晃:“什麼老公?”

他強調:“我要出去吃飯。”

顧柏禮眉眼深沉地垂眸望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反應,半晌,倏地笑了。

顧柏禮心情很好地俯身,親了親時卿眼皮,說:“老公應你。”

時卿:“……”

顧柏禮將時卿帶去了兩人約會時,去過無數次的飯館,浪漫的小提琴曲悠揚,晚風吹拂,潺潺江水聲中,顧柏禮一身休閒西裝,目光專注地給他拌蟹黃。

時卿單手撐著下巴,霓虹燈男人身後模糊了色彩,漆黑夜色中,好似又回到了攝政王府那段僅有的愜意時光。

其實這樣真的很好,時卿看向遠處江麵肆意飛馳的遊艇,眸光柔和。

以前求之不來的安穩生活,在這個世界唾手可得。

真的很好。

“卿卿?”

熟悉的聲音傳來,時卿抬眼,正對上顧柏禮疑惑的神色。

男人將拌好的蟹黃飯放在他麵前,“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最後有沒有忘記把你帶回家。”時卿盛了勺拌好的飯,遞到男人嘴邊。

“如今你好好的,想來那應該不是夢。”

顧柏禮垂眸望進他的眼,青年目光溫和,一雙含情目盛著淺淡的笑,眼尾自然上挑。

時卿明明在笑,可不知為何,顧柏禮卻窺見了埋藏在笑意深處的哀傷。

仿佛在透過他,看向旁的什麼人。

底色溫暖,也悲涼。

顧柏禮心臟倏地刺痛。

他垂下眼睛,張口,咬住了勺。

嚼著嚼著,吞咽下去,偷偷紅了眼眶。

想他顧柏禮,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卻偏生在時卿這裡丟了心,失了魂。

為他守身如玉。

對方倒好,找人逢場作戲也就罷了,答應了不找彆人,轉身就在外麵偷了腥。

顧柏禮日日盯防,仍舊沒防住不說,還天上地下找遍了都查不到!

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是替身。

時卿沒想到投喂個飯,還把人投喂委屈了,他起身湊過去,伸手去貼男人的臉。

“怎的哭了?”

“我說錯話了嗎?”

顧柏禮彆過臉,生生止住將出的淚意,沉聲道:“沒有。”

時卿牽握著他的手,在他身側蹲下,從下往上看他。

顧柏禮臉熱,尷尬的同時,又實在不痛快。

他心裡鬱悶著,說的話也帶著狠勁兒:“隻要我還在一天,你就休想去找彆人。”

又道,“卿卿,我有時候會想,是不是你徹底睡著了,才會乖。”

時卿抬眸:“……沒有彆人,你不是都查清楚了嗎?”

他接觸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有沒有和旁人親近曖昧,男人都一清二楚。

每日的行程,顧柏禮更是比時卿自己都了解。

時卿是真想不明白,為什麼顧柏禮醋勁那麼大,已經到了蠻橫無禮的地步。

時卿這兩日晝夜顛倒,耳邊都是顧柏禮的聲音,磨著他,問:“我厲害嗎?他能有我這麼厲害嗎?時卿,你吃不夠嗎?”

時卿解釋過,澄清過,可顧柏禮不信,全當作他的借口,解釋的越多,欺負的越狠。

到如今,時卿也恍惚了,不知自己說過什麼,也不知顧柏禮相信多少。

更不知裴聞鈺還有一縷孤魂尚存,在自己身上留下過痕跡。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捏著男人掌心:“我答應和你重新開始,便不會有彆人,也不會拿旁人來惹你不開心。”

說完,又補充道,“不論你信與不信,我此生隻有你。”

換作之前,顧柏禮早就撲過來了。

可他隻是深深地望著眼前的人,深邃的目光一寸不移地凝視他,輕聲:

“那你剛才又在透過我看誰?阿鈺嗎?”

時卿瞳孔微顫。

顧柏禮眼裡的光一點點變得黯淡,直至無底的幽沉。

時卿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般,毫無頭緒,其複雜程度,完全超出了他對情感的認知。

時卿隻能求助係統:“我該怎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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