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清冷影帝總是深陷修羅場(5)(1 / 1)

小男生一愣,試探著抬眸。

男人安靜地坐在那,自成氣場,那雙從始至終都沒有抬起的眼睛看向一處,男生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顧柏禮沒惱。

男生眼尾一勾,瞬間染上無限風情。

端著酒杯湊過來,嗓音很輕:“顧總。”

換作平常,顧柏禮周身幾尺之內,沒人敢靠近。

可今日不知怎的,他卻沒有半分表示,眼睛依舊盯著時卿,剛好那邊的說笑聲暫停,青年側目淡淡地投來一瞥。

顧柏禮本能捕捉到危險,蹙眉:“滾。”

小男生識趣離開,緊繃的脊背一鬆,又笑著纏旁人去了。

顧柏禮這般人物,他自知配不上,也惹不起,更不想死。

穆景雲用公筷給時卿夾菜,剛想讓他墊墊肚子,見人神色恍惚,順著他眼神看去,視線儘頭赫然是顧總。

穆景雲心裡一咯噔,小聲道:“時卿?”

時卿揉了揉太陽穴,勉強打起精神:“我沒事。”

他是真的醉了,才會在男生靠近顧柏禮時,心生肮臟且荒唐的念頭。

之前那個投資商見狀,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也歇了逗弄的心思。

時卿模樣生的俊,氣質也是圈內獨一份,酒氣熏著,氛圍渲染著,沒有人不意動。可到底是顧柏禮看上的人,即便是他不要的雀兒,也輪不到旁人染指。

男人略遺憾地收回眼神,剛舉起酒杯,冷不防捕捉對麵的眼神。顧柏禮淡淡朝他一瞥,麵容肅冷,似笑非笑。

“龐總喜歡美人?”

被稱作龐總的人手一顫,差點打翻杯子,他誠惶誠恐地道:“顧總說笑了。”

“是麼?”

包間氣溫高,男人卻平白驚出一身冷汗,他訕訕地陪笑,借著先前的話說:“是龐某唐突,顧總潔身自好,眼裡必容不下沙子,龐某不該擅作主張點人,臟了顧總的眼。”

見男人神色莫名,龐總又舉起手中的酒杯,賠罪:“我自罰三杯。”

顧柏禮眼裡浮過一抹怪異的笑,移開眼,沒再深究,此事似乎就這樣過去了。

離得近的幾人都鬆了口氣,紛紛笑著上前給顧柏禮敬酒。

酒過三巡,在場之人多少都有了醉意,劇組的人差點喝吐,可結果令人驚喜,何嶽宏酒意上頭,給每個人都發了大紅包。

送走了投資商,又挨個聯係經紀人和助理將他們送回去,何嶽宏撐著老腰,拍副導的肩膀,心情愉悅:

“一切順利!開機大吉!”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路邊,車燈閃了兩下,何嶽宏轉身,駕駛室車窗降下,露出陳安那張和煦,讓人如沐春風的臉。

嗓音悠悠的,問:“導演,我家卿卿呢?”

何嶽宏:“………”

副導演:“………”

眾人:“…………”

何嶽宏走過去,扒拉著窗戶,大著舌頭說:“我老何,從不多嘴,從不八卦……”

陳安忍著火氣,聽他繼續說:“但是,我真的很好奇,顧總和你家時卿,到底怎麼個事兒?”

要說喜歡吧,顧總又偏偏針對時卿。

可要說討厭,投資幾個億眼睛都不帶眨的,特意叮囑不要為難委屈他。

顧柏禮恩威並施,一套組合拳打下來,何嶽宏陪酒陪到吐。

出了那扇門,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在場人心裡都有數。

可總該透露點吧?何嶽宏苦笑:“你總得讓我心裡有個底,他們這是到哪一步,我也好管住旁人的嘴,不至於唐突了。”

何嶽宏抓心撓肺,他活大半輩子,就沒見過那麼彆扭的事。

“談過,後來分了。”

陳安點了根煙,覺得確實有必要跟導演說清楚。

“正常戀愛,但都過去了,再提也沒必要,您就當沒聽到吧。”

何嶽宏恍然,他不是個多嘴的人,拍攝期間更容不得沙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沒接到時卿,即便有心理準備,陳安依舊煩躁,他擺擺手,叼著煙發動車子,說:“走了,您好好歇著。”

“哦哦。”何嶽宏被攙扶著,夜間涼風一吹,忽然反應過來,“可他們不像分了的樣子啊——”

副導演息事寧人,呼嚕著人一把拖走。

……

時卿迷迷糊糊醒來,耳邊是嘩嘩的流水聲,房間視線昏沉,隻有床頭亮著一盞暖燈。

他坐起來,不出意外感受到腳腕的束縛拉扯。

啪嗒一聲輕響,男人擦著頭發從浴室裡出來,目光平靜,黑沉沉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嗓音很輕:“醒了?”

時卿抬眸,應了一聲。

“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不待對方回答,顧柏禮又是一笑,“你叫我阿鈺。”

“睡我的床,喊我野男人的名。”

時卿:“…………”

時卿揉了揉酸脹的腰,宿醉的大腦昏沉,指尖打著顫,他說:“你相信前世……”

“噓。”顧柏禮抬手止住,轉身平靜地拿過一旁的筆記本,翻出一封封文件示意他看。

“你既然喝了牛奶,我就當你答應了,卿卿,你最好收起那些真真假假的偽裝,彆在我高興的時候招惹我。”

“我不想再從你嘴裡聽到半句謊言。”

時卿無奈,男人此刻哪有半點愉悅的樣子?眼神都在噴火。

時卿伸手接過筆記本,輕放在腿上,隻見屏幕密密麻麻,全是和他接觸過的所有人的資料信息。

經紀人,女助理,司機,暫時排除危險的黎初,還有圈內好友顏安青……

被重點標紅的主演穆景雲,更是從出道至今所有演過的角色都被扒了個遍,最後因沒有“鈺”字而被暫時赦免。

甚至連導演都沒放過。

時卿抬眸,瞳孔晃著破碎的光,他不理解:“何導48了!”

顧柏禮擦頭發的手一頓,不以為然:“那又如何?”

“哪怕他年老色衰,哪怕他禿了瘸了地中海了,還沒有腹肌,挺著啤酒肚。

隻要他碰過你,隻要我沒找到那個叫‘阿鈺’的野男人,他就永遠在我的名單上。”

何嶽宏無辜躺槍。

顧總說著,似乎覺得拿他舉例子不太妥當,有失涵養,終於大發慈悲地鬆了口。

俯身湊近了,語氣溫柔:“卿卿放心,我總會找到他。”

時卿頭皮發麻。

小老虎默默點讚。

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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