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江鬆眠攻略值+10,當前攻略值85,請宿主再接再厲!】
係統提示音響起,時卿有瞬間的愣神,聽見裡麵嘩嘩的流水聲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有任務在身。
“嗯…怎麼說呢?位麵任務並沒有顯示完成,我個人認為可能過去那些經曆並不是全部原因,還需要長久的時間治愈。”
小老虎謹慎開口,說完又寬慰道,“但我知道您並不在意,像您說的,你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江鬆眠的人格底色是暗的,和“病症”無關,如今的他想來也不需要進一步治療。
時卿就是他的藥。
“知道。”
紀家小少爺鬨事,再次被打成重傷,此事迅速在圈子裡傳開,所有人都知道江家江鬆眠衝冠一怒為藍顏,徹底招上事了。
紀家與江家,搞不好隻能活一個。
對此江鬆眠隻是冷嗤一聲,不屑道:“我怕他?”
時卿坐在沙發一側,聞言抬眸。
手裡還拿著從書房裡順走的關於紀家的資料。
看的出紀臣是慣犯,x癖特殊,背地裡喜歡玩虐的,手底下人命不知何幾。
無一不是拿權勢和金錢擺平。
這些身居高位之人本就冷血無情,不知共情為何物,紀家父子再生氣也隻不過警告禁足,風波過去,紀臣依舊該玩玩該喝喝。
時卿不由得想起江鬆眠之前的態度,才理解他當時的暴怒。
時卿:“你打算怎麼做?”
“他們心高氣傲,自以為整我不費心力,我利用這個心理,讓人用手頭一個項目詐了紀家一筆,對方資金鏈必定出現了缺口。”
少年敲擊鍵盤的手停頓,轉頭看向時卿的神色難掩得意,“此時,若曝出底下工程出問題,你猜會發生什麼?”
這種產業就沒幾個經得住查的,多少都有問題,一旦有曝出就是重大負麵新聞,對股價影響不小。這種緊要關頭,股票跌停都有可能。
資金難以周轉,有關部門再介入調查一下,窟窿隻會越撞越大。
時卿目光沉靜,指腹輕撚紙張:“加個碼,把紀臣的事放出去。”
隻有靠山撐不住了,紀臣頭上的保護傘才能被撕開。
而紀臣的惡劣事件一經曝出,輿論全麵崩盤,進一步影響紀氏,以江鬆眠的能力,勝率是百分百。
江鬆眠眼神一亮,筆記本往旁邊一擱,便急不可耐地湊過來黏糊地又親又啃,“卿卿懂我。”
時卿無奈將他推開,小狼崽的鼻尖又蹭過來,語氣興奮:“這次不咬死他!”
那是猛獸終於嗅到獵物瀕危的刺激感。
時卿卻沒有多少情緒,那些受害者照片擺在薄薄的紙片上,更深的冤屈埋在泥土裡,這次是剛好撞江鬆眠炮口上,才有機會見天日。
可如果沒有呢?
這樣不為人知的陰暗還有多少?
每個階層,似乎都遵循著不越界的規則,無論出自何種心理,身處上部圈層的人都不會打破壁壘,任由“秘密”流出。
時卿很清楚,卻無可奈何。
“江鬆眠。”
“嗯?”
“我想找點事做。”
少年從時卿頸窩裡抬頭,什麼意思?
“等我們穩定下來,我想尋找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路。”時卿同他清數,“首先是紀家,你能搞定我便不插手;還有你和江氏,來日方長;至於顧家……”
江鬆眠抱著對方腰身的手收緊,懷疑自己又出現了幻覺,聽時卿的意思,這是……
少年眼裡光影搖晃,下意識警覺:“我不想知道他們的生活,死了都和我無關!你可以想,但你不能離開我去那麼遠的地方!”
“……”時卿垂眸,捧起他的臉揉了揉,“我是妖,時空和距離在我這裡都不是問題。”
“更何況,你不是在我身上安裝了定位和監聽麼?”
江鬆眠:“…………”
江鬆眠目光從時卿脖頸處的項墜掃過,心虛地低頭,又看見他腕骨上的黑色電子手環,被瓷白的肌膚一襯,在冷光下微微發亮。
“……胡說。”少年小聲嘟囔。
但這麼一打岔,心情總算沒那麼煩悶了,助理的信息發過來,江鬆眠五分鐘後還有個跨國會議。
時卿安靜地坐在旁邊沒打擾他。
和紀家的交鋒如期進行,鋪天蓋地的負麵信息一出,連上了好幾個熱搜。
與此同時,紀臣的病房門終於被正義敲響。
“你好,這邊接到匿名聯合舉報,你涉嫌參與多起命案,請跟我們走一趟。”
紀臣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看著對方手裡的證件半晌沒反應過來。
“什麼玩意兒?外麵守著的人呢?雇你們來乾什麼吃的!”
紀臣第一時間扒拉出手機求救,罵罵咧咧盛氣淩人,顫抖的手卻暴露了他的慌亂,手機摔在地上,見人過來連彎腰去撿都沒考慮,鞋也沒穿,掀開被子就下意識往窗戶那邊跑。
看起來還挺精神。
帶隊的警.察一個手勢,便有警員上來逮捕,哢嚓一聲,華麗的魔咒在耳邊炸開。
紀臣大腦嗡鳴。
“我要見你們局長!我要見我哥!你們憑什麼抓人……”
然而沒用,來人沒有絲毫客氣,重案組不比市局,此次影響惡劣,相關涉嫌人員一個都逃不掉。
紀父自身難保,最後關頭將所有罪名往自己身上攬,保下長子紀野,自己則因重大經濟案件被請去喝茶。
半月時間,局勢全盤逆轉。
紀野親自約見了江鬆眠。
時卿沒有參與,點了點手環,一個眼神,江鬆眠便知對方想要外出,他沒有阻攔,隻起身幫忙整理了衣袖,順手從旁邊櫃子裡拿出一瓶牛奶。
語氣溫和:“卿卿,彆玩太久。”
時卿伸手接過,“知道。”
兩個小時,是如今江鬆眠能給的極限。
多一秒,人估計就已經動身了。
時卿說完徑直離開,沒有分給門外的紀野半個眼神,不在意是一回事,主要還是小家夥醋勁太大。
那日過後,江鬆眠果真如係統預判的那樣,對時卿的占有欲越來越深,時卿樂意縱著他,細節處都非常謹慎。
可耐不住旁人的眼睛落在他身上。
“你在看什麼?”
冷不防一道冰冷的嗓音在耳邊悠悠響起,男人側身,對上少年危險的狼眸。
精準捕捉到幾分風雨欲來的氣息。
“那便是你的愛人?”紀野神色不變,“江總好福氣。”
這句話還算受用,江鬆眠哼了聲,親自關上門,“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