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6月30日 周六 威姆斯的紐頓村(1 / 1)

貝爾在大門粗重的橫梁底下趕上了格蘭特。走近時她才看見大門中間有一處小入口,可容一輛小型貨車或一輛大型轎車通過。大門另一側是一條通往樹林深處的布滿車轍的道路。“她留下一張條兒。”爵士說,“至今我仍然記得。‘對不起,布羅迪。我受不了了。你應該找一個更好的人,而我成不了那樣的人。我無法看著你如此痛苦,也忍受不了自己的痛苦。請再愛一回吧,我肯定你行的。’”他的臉扭曲成苦澀的笑容,“朱迪絲和亞曆克,這就是按她的意願出現在我生命中的人。你聽說過艾迪塔羅德的比賽(Iditarod Trail Sled Dog Race:在美國阿拉斯加舉行的一年一度的狗拉雪橇比賽,用9-15天時間跑完全程。)嗎?”話題突然一轉,讓貝爾有些吃驚,隻得結結巴巴地說:“聽過,在阿拉斯加,狗拉雪橇比賽。”“這些狗的最大危險之一是遇上一種叫鼓冰的情況。冰層下的水位下降,在薄薄的冰麵下留下氣穴。從冰層上麵看,這些冰麵沒有任何異常。但是如果在上麵稍微加一點重量,冰就碎了。你無處可逃,因為四周都是這種薄薄的冰層。失去卡特裡奧娜、亞當和瑪麗的時候,我就像踩在鼓冰上一樣。我不知道腳底下的冰麵何時會突然碎裂。”他清了清嗓子,指著樹林邊緣一座依稀可見的小木棚。“那兒就是卡特裡奧娜的工作室和展覽室,當年這屋子還沒那麼破舊。營業的那幾年,她在路邊放了幾塊展板。她讓裡邊的大門敞開著,供人出入,但是無法通車。所以這裡就留出充足的停車空間。”他一邊說,一邊揮手示意路虎車所停靠的這片區域。關於他前妻的話題顯然已就此打住,但是關於鼓冰的描述已經讓貝爾有了意外的收獲。她知道基於這些她已經能寫出一篇非同一般的報道。貝爾仔細查看眼前的場景,說道:“但是,從理論上說,那個綁架她的人還是能把大門打開,開車通過,是嗎?這樣從乾道上就看不到他們了。”“警察起初也是這麼想的,但是路麵上的車轍隻是卡特裡奧娜的車子留下的。綁架者一定把車停在了大門外,那是個暴露點。隻要有人路過此地,綁架者的麵目便一目了然。他們這麼做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貝爾聳聳肩。“是,也不是。如果他們事先綁架了亞當,那麼卡特就會聽由他們擺布。”格蘭特點點頭。“即便脾氣如同我女兒一樣火爆的人也會把子女的安危放在首位。這一點我絕對相信。”說完他把目光移向彆的地方。“我仍然責怪自己。”即便是對於格蘭特爵士這樣控製欲極強的人來說,這也是一種極端的反應。“為什麼這麼說呢?”貝爾問道。“我太依賴警察了。我應該在整件事情上扮演更大的角色。我努力了,但還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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