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1)

待二人都稍稍收攏理智,這才發現書房內一片狼藉。石楠花的氣息在飄蕩,鬱棠的外裳自領口被扒開,但又遮遮掩掩,褪到了胳膊肘上。兩人對視了一眼,趙澈目光一暗,鬱棠已經摸透了他的性子,他這個樣子便是還想的意思。鬱棠嘗試著從桌案上起來,奈何細腰和斷了沒甚區彆。她有點委屈。但又不能怪趙澈,他病了,她是他的藥;他需要她,而她也願意護著他。趙澈得知鬱棠心中所想,啞聲道了一句,“棠兒……我甚是歡喜。”鬱棠狼狽極了,如被驟雨摧殘過的嬌豔牡丹,被迫開到了極致,美豔卻也憔悴。但趙澈卻是衣冠楚楚,除卻額頭的汗珠,根本看不出他方才的放縱。男人眼中閃過一抹驚豔,給鬱棠拉上衣裳,卻見紗裙已經撕毀,他麵露赧然之色,虧欠的看著鬱棠,“棠兒,你看,都破了。”鬱棠:“……”她太囧了。也不曉得有沒有法子能夠徹底治愈趙澈,再這樣下去,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自處。換做以往,她乾脆羞臊的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算了。鬱棠是被趙澈抱回寢房的,一路上,鬱棠的臉藏在了趙澈的胸膛,委實沒臉見人。此刻,西邊的日頭還很烈,她和趙澈方才在書房白日/宣/淫……到了寢房,鬱棠被摁在了榻上,她嚇了一跳,?“趙澈!你又要做什麼?剛才不是已經……”趙澈俊臉微紅,顯露出和尋常時候截然不同的風流,“剛才怎麼了?”說著就開始解衣,他眼中充斥著/情/欲/,就好像書房那一遭根本沒有起到作用。鬱棠想哭都哭不出來了,“趙澈!你不能再這樣了!你還年輕……不可掏空”男人眸色一暗,不太讚同這句話,似有怨氣,一把抓住了鬱棠的雙手,抵在了她頭頂,“掏空?棠兒,為夫這就讓你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掏空為夫!”鬱棠:“……!!”……夜幕降臨,晉王府華燈初上。徐徐夜風卷著花香蕩入屋內。幾盞燭火隨風搖曳,配合著輕蕩的紗帳,起舞弄姿。趙澈坐在床榻凝視良久,鬱棠的小臉暈紅,她抱著軟枕,眼角殘存著了淚痕,一副很可憐的樣子。趙澈俯身,小心翼翼的啄/吻/了幾下,這才起身離開。……紅九手中揚著小馬鞭,見趙澈過來,立刻“噔噔噔”走到他跟前,“王爺,這幾人嘴裡藏了毒,不過都被我取出了,想自儘也難。”紅衣少女一臉得意。今日王妃當街懲戒造謠之人,她也甚是痛快。趙澈已經換了一身簇新的白色錦緞,白玉冠半挽,身上還有淡淡的幽香。一派禁/欲之態,任誰也無法想象他不久之前放縱的樣子。這香氣宜人,令人神往。紅九嗅了嗅,忽閃著“求知”的大眼,道:“王爺,王妃身上也是這樣的香氣,我聞著可香了,王爺身上如何也會有?”趙澈挑眉,沒有搭理紅九,隻道:“日後無我吩咐,你不得在房頂逗留。”紅九怔然,她是被王爺嫌棄了麼?她在晉王府巡邏,也是為了王府的安全,王妃前幾天夜裡哭的那樣凶殘,她還想進屋勸勸來著。王妃那樣好的人,王爺下手也忒狠了點。主仆二人很快言歸正傳。紅九道:“王爺,這幾人死活不肯招,但我發現他們所用的兵刃出自魏國。王爺請看,這手柄上有魏國鐵匠鋪子的標號。”趙澈看了一眼,幽眸微眯。作為整個王府唯一的正常人,北焱麵無表情,肅重道:“王爺,即便是魏國的細作想要害您,也斷然不會如此招搖過市,更是不會佩戴顯露魏國標致的兵刃,以屬下之見,真正幕後之人是在轉移視線。”這一點,趙澈自然也想到了。北焱又說,“王爺,柳家長公子從魏國回來不久,這件事會不會與他有關?”柳文澤是多麵間諜,名義上是大梁安插在魏國的細作,但實際上也在為魏國賣力。其實,有關趙澈身世的謠言,即便趙澈不徹查,也知道不外乎是那幾方勢力。炎帝、柳氏家族、魏國君主……想將他趙澈置於死地的人太多。趙澈掃視了幾眼被架在絞刑架上的幾名男子,並未盛怒。他的探子已經將鬱棠今日在長街上的一番做派告之他了。趙澈的心一點點的從冰封開始融化。他趙澈,如今也是有人護著的人了。“都殺了,屍首掛在四牌樓示眾!”趙澈交代了一句。這幾人害的他家棠兒費神了,他們該死。北焱領命,“是,王爺。”……趙澈回到寢房,鬱棠睡得正沉。還是抱著軟枕的姿勢,小臉貼在枕上,嬌/軟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趙澈沒上榻,想起了今日對鬱棠的所作所為,他自己都有點於心不忍。但他也實在沒有辦法,她就在自己身邊,那個時候他理智全無,內心跌入深淵,急需她來撫慰。趙澈伸手輕撫鬱棠的額頭的碎發,此刻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久彆重逢的故人。趙澈此前窺聽過鬱棠的心思,他不信前生今世,但如今也開始信了。“棠兒,上輩子,我是你的誰?”肯定不是親密之人,不然鬱棠一開始不會避讓著他。趙澈頗為失落。……鬱棠沉睡了一整晚。她的體力實在是消耗太大,早知成婚之後這般“艱苦”,她真該好好考慮考慮。翌日醒來時,趙澈已經不在屋內,她身上乾淨清爽,有人給她洗澡換衣了。魏嬤嬤和侍月過來伺候。魏嬤嬤給鬱棠端了一碗參湯,鬱棠猶豫了一下,不太敢喝了。她每次喝完參湯、大補茶之類的東西,人就會變的“放/蕩”,這樣下去當真不太好。“王妃,您不喝麼?”魏嬤嬤兩眼發光,偶爾盯著鬱棠的小腹看。王爺在乎王妃,房/事又勤,想來不久之後晉王府就能有小世子或是小郡主了。王爺有了孩子,也能告慰先皇後的在天之靈。鬱棠莞爾,“嬤嬤,日後不必給我準備參湯,王爺也是那個意思。”她實在沒法子,隻好搬出趙澈。不然魏嬤嬤定然想著給她弄十全大補湯。有些補湯當真不能亂喝的。魏嬤嬤訕了訕,倒也不會生氣,瞧著鬱棠的小模樣,她也憐惜的很,“王妃,宮裡來了人,說是讓您速速入宮,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鬱棠一凜,眼下還不是宮變的時候,柳家在大梁的勢力盤根錯節,而趙澈孤立無援,他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鬱棠忙問,“王爺人呢?”魏嬤嬤如實道:“王爺今晨有事外出了。宮裡早就派了人過來,是王爺擋住了,不讓人叨擾王妃歇息。”宮裡出事了?和她有什麼乾係?莫不是和淑妃有關?鬱棠起榻洗漱,下麵傳來了陣陣涼意,倒是沒有火辣的痛感了。她不敢去想,趙澈在她睡著的時候乾了什麼……鬱棠紅著臉用了早膳,越是不想去想,越是控製不住自己。這樣的日子不知幾時是個頭。……鬱棠入了宮,就被宮人領去了廣寒宮。鬱棠沒想到炎帝就在殿外,她福了福身行禮。炎帝看著鬱棠,眼底陰鬱的很深沉。真是太像了,幾乎就是淑妃十來歲時候的樣子。炎帝內心堵悶,但也隻能裝作不知,強行說服自己一切不過隻是巧合。過了好幾息之後,炎帝才道:“皇嬸平身吧,淑妃要見你,還望皇嬸替朕好生勸勸她。”鬱棠:“……”淑妃那樣通透的人,如何還會需要去勸?她一抬頭,就在炎帝眼中看見了十足的惡意。這種惡意強烈,對方似乎是想殺了她。鬱棠當即低下頭,沒有露出任何情緒。她是晉王妃,本就和炎帝站在對立麵。朝堂暗潮湧動,稍一不慎,就會粉身碎骨。她知道,炎帝很厭惡她,畢竟她的存在,讓炎帝失去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是,皇上。”鬱棠應下,隨著宮人進入內殿。……見到淑妃時,她正側躺在軟塌上,絕美的容顏有些蒼白,一看見鬱棠就招了招手,露出病若西施的笑意。“快過來。”淑妃喚了一聲,內殿的宮人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應悄然無聲退了下去。鬱棠行至軟塌邊上,打量了淑妃一眼,沒有瞧出哪裡不對勁,倒是她的臉色像是失血過多。“娘娘,您怎麼了?”淑妃隻是笑了笑,她坐起身,拉著鬱棠在她身邊落座,“本宮無礙,是皇上召見你入宮的?”鬱棠點頭,默了默,如實道:“皇上讓我勸勸娘娘。”可……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鬱棠一言至此,就忍不住打了哈欠,這才巳時,就已經無精打采,但鬱棠容色嬌媚,比之前更顯清媚了,淑妃一看便知是怎麼一回事。虧得她還以為晉王不行呢。淑妃笑了笑,從秋香色繡金線的軟枕下取出一隻錦盒。打開錦盒,裡麵放著一顆白色丹藥,淑妃未置一詞,直接拿起丹藥,就往鬱棠嘴裡塞。淑妃動作一氣嗬成,應該是早就準備好的,摁入鬱棠的唇之後,拖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將丹藥吞了下去。鬱棠咽了咽喉嚨。她防備時,藥丸已經吞下,她掏都掏不出來了。淑妃怎的這樣喜歡喂人吃藥?下回她需提防一下。淑妃很快就解釋,“這避孕丸的藥效能持續三年,對身子有益無害。你如今年歲還小,晉王也不知靠不靠譜,先不急著生孩子。”鬱棠納罕,她馬上就要十六了。大梁女子十四歲便有嫁人的,若要等到三年之後生孩子,那豈不是需得十九之後?淑妃又說,“棠兒,晉王……你可受得住?實在不行,你就搬去白府小住幾日。”鬱棠:“……”每次見淑妃,都能讓她無言以對,羞燥難耐。她從來沒有享受過娘親給的關切,也不曉得其他母女是否也這般相處。鬱棠隻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能承受的住,她總不能在淑妃跟前訴苦,說趙澈折騰的太厲害,“我沒事的。”淑妃不太相信,她女兒這等容色身段,趙澈素了這麼多年,如何能矜持?“你呀,可彆太慣著他。自己的身子,你自己心裡清楚,定要好生護著自己。”淑妃老生常談。鬱棠發現,在淑妃眼中,任何人都沒有自己來的重要。人活一世,就應該為了自己。淑妃的話狂妄古怪,但每次都能讓鬱棠覺得甚有道理。其實,鬱棠很想問問,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這件事一直困擾著鬱棠,淑妃這般奔放,她理應不會介意自己問出口。有了這個認知,鬱棠趁身邊無人,壓低了聲音,問道:“娘娘,我有一事想問問您。”淑妃伸手摸了摸鬱棠的額頭,“傻孩子,你想問什麼,本宮都知道。但這件事不是本宮有意瞞著你,本宮的確不知真相。”鬱棠:“……”若是就連淑妃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四個爹爹更是不會知道了。鬱棠陷入深深的沉思。最終沒再多問親爹的事,臨走之前,她又打量了淑妃,“娘娘,您多保重身子。”淑妃笑了,“能看見你,本宮的身子不好也得好。”鬱棠:“……”所以,炎帝讓她今日入宮,隻是讓淑妃心安?還是說,炎帝和淑妃之間達成了什麼協定?鬱棠並不愚鈍,有些事情已經隱隱在腦子裡紮根。……鬱棠一離開,淑妃的心腹就邁入內殿,“娘娘為何不告訴晉王妃事情?”淑妃再次倚靠在軟塌上,“棠兒實誠,她若知曉誰是她親生父親,必然會露餡,屆時其他幾人哪還會護著她,男子都是這世上最自私的人。”淑妃不敢高估那幾人對自己的深情,她不管做什麼事都會留一手,甚至是留兩手。即便自己沒有退路了,也要給鬱棠留下後路。心腹聞言,恍然大悟,“還是娘娘在理,婢子愚鈍了。”這時,炎帝邁入殿內,他神色憂鬱,上前抓住了淑妃的手腕,查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纏著的白紗,“你非要這樣逼朕?”淑妃嬌媚的麵容略顯蒼白,“非也,是皇上在逼我。”炎帝的話被堵住,又不敢真的對淑妃如何,他偏生就是喜歡她。十多年如一日,再硬的石頭也該被他捂熱了吧。“這麼多年了,難道朕還比不上他?”淑妃手腕吃痛,去推炎帝,“皇上,不是你輸給了他,是你自己太過多疑,違背你我二人當初約定。”炎帝又無話可說了,他賴在廣寒宮沒走,揮退了宮人,不再多言,直接抱著淑妃,“不要再嚇朕了。”算他輸了還不行了麼?他已經一退再退,無數次讓淑妃踐/踏她的底線。淑妃身子軟軟的,也不反抗炎帝,她眼下很虛弱,需要有個人供她依靠。炎帝見淑妃乖巧,陰鬱的心情才好轉了不少。淑妃又說,“那要看皇上怎麼做。若是皇上傷了臣妾最在意的人,臣妾也用同樣的方式對待皇上。”炎帝,“……”他最在意的人還能是誰?炎帝抱得更緊了,歎氣道:“你就仗著朕在乎你。”淑妃不置可否,“是啊,臣妾就是仗著皇上喜歡臣妾。”炎帝,“……”美人這樣挑釁,他竟然半點不生氣。炎帝算是認栽了,不然還能怎麼樣?……鬱棠今晚拒絕了奎老親手調製的大補茶。這幾日過來,她發現了端倪。隻要她飲了大補茶,到了晚間就完全抵抗不了趙澈的親近。日暮降臨之後,趙澈才歸府,眼下正值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男人一襲白袍被汗水浸濕,發髻亦然。趙澈沒有靠近鬱棠,先是聞了聞他自己,隔著幾丈遠,笑道:“棠兒先回房等我,為夫得去洗洗。”趙澈喜潔,但這幾天並未在淨房沐浴,鬱棠聽紅九說,趙澈都是直接在晉王府後院的河裡洗澡。屋內點了驅蚊香,趙澈過來時,鬱棠坐在錦杌上畫圖紙,師父教了她一些農耕事宜,她發現有些機關能夠大大提升農作。若是在大梁推廣開,百姓必定受益。說不定能幫著趙澈拉攏民心。趙澈走了過來,伏在她身後,一把將她抱起,附耳道:“棠兒,天黑了,你是不是應該履行當妻子的義務?”鬱棠方才畫的入神,被他嚇了一跳。趙澈奪了她手裡毛筆,直接將人抱起往榻上走。鬱棠有點怕,“趙澈!你就不能歇一晚?!”她今天被淑妃喂了避孕丸,這件事她得跟趙澈說說。可未及她開口,男人已經堵住了她的話,鬱棠都快哭了,奈何怎麼都哭不出來。趙澈知道她容易怕疼,故意附耳,“怕疼就咬我。”又是一室春意,紅浪翻滾。趙澈不敢折騰太久,他自是已經發現鬱棠這幾天腰酸背疼,他也很無奈,這種事不是他能控製的。他天生如此,奈何鬱棠太過嬌弱。鬱棠今晚還是頭一次嘗到了這事的好處,但還是累的不行,趁著還有一點精力,就將避孕丸的事告訴了趙澈。趙澈蹙眉。淑妃未經他允許,就給鬱棠喂藥,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不過,淑妃的目的是好的。趙澈的手放在鬱棠的細腰上,真真是一掌可握,他都不敢用力,仿佛隻要他稍一用力,就會折斷了似的,的確不宜懷孩子。“這樣也好,過幾年再生孩子,倒是方便了你我。”鬱棠:“……!!”他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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