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自己去成長·自己去成功(1 / 1)

靠自己去成功 劉墉 449 字 23天前

六月二十五號,吃完中飯,我照例躺在沙發上看報,一邊用眼角餘光注意大門,好迎接放學回家的女兒。但是突然心頭一震,今天不用等女兒了,因為前天我已經把她送進離家三百多哩的集中營。那不是真的集中營,而是有六十年曆史的“草山(meadowmount)音樂夏令營”。每年暑假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年輕人,在那兒接受魔鬼訓練;世界頂尖大師伊薩帕曼(itzhalperlman)、馬友友和林昭亮、簡明彥都是那裡出來的。音樂營占地二百多英畝,其中散布著由馬廄改裝成的一棟棟宿舍。屋頂是鐵皮的,由於馬廄原本不高,硬改成兩層,所以伸手就能摸到天花板;加上窗子小得出奇,房間又隻容轉身,可想而知,夏天大太陽一曬,會有多熱。更可怕的是營裡的規矩——早上七點舍監就會像“獄卒”般一間間敲門,不到學生開門出來不停止。七點半得走到幾百英尺外的餐廳吃飯;八點半準時,必須回到自己的小房間開始練琴。舍監整天在走廊裡巡查,哪一間沒有傳出琴聲就敲門警告;再不動,則“記點”;隻要被記兩點,周末就禁足。我實在搞不懂,我那嬌生慣養,自以為是小公主的女兒,為什麼非進去不可。入營之前,我一次又一次問她,是不是算了?暑假在家多舒服,何必去受苦,整整七個禮拜不能回家,平常不準家人探視,電話不通,連電腦都不準帶,想家都沒法說,多可憐哪!女兒卻想都沒想,就一扭頭:“我要去!”入營的那天,攝氏三十五度,我偷偷溜進她的房間瞄一眼,就熱得滿身大汗;出來,我又問她是不是回家算了,她還是扭頭說:“不回家。”離開的時候,女兒正排隊繳體檢表格,直揮手叫我們走。我偷偷看她有沒有哭,她居然眼眶都沒紅,還直說好興奮。上了車,慢慢駛離校園,我一直回頭,但是那個號稱舍不得爸爸媽媽的寶貝女兒,居然背對著我們。在美國其實有很多這樣的“集中營”,有音樂的,體育的,也有的、科學的。偏偏“一個願打、一個願捱”,就有那麼多年輕人,想儘辦法進去接受虐待。從女兒入營這件事,我常想“女大不中留”,也“兒大不中留”,當年兒子入哈佛,送他去,我走的時候直掉眼淚,他不是也沒“目送”我離開嗎?他們那麼無情,是因為離開父母,興奮;還是因為眼前有太多要麵對的挑戰,“受苦的人沒有悲觀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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