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徵羽坐在那裡,身上的白色衣服像盛開的花瓣一樣鋪平在床上,鬆垮的衣衫半滑落下去,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和胸口一大片細膩光滑的肌膚。
如墨的青絲長發柔順的披散下來,隨意地搭在肩膀上,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龐。
白徵羽微垂著雙眸,睫毛長而卷翹,還微微顫動,像是因為害羞。
白皙修長的手指微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麼似得,可是卻又沒有抓到。
“徵羽你……”
朝扶華聲音發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認識到,什麼才叫做香肩半露。
“徵羽,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徵羽很不好意思,感覺臉上一直在發燙。
雙手不自覺地抓著衣服,心裡緊張極了。
但都到這份上了,再想退縮也有點遲了。
白徵羽深吸一口氣,慢慢撩起眼皮,抬眸望著朝扶華,那雙溫潤的眼睛裡像含著水光一樣,波光瀲灩的
朝扶華不自覺的吞咽了兩下口水,他脫掉了外衣和鞋子,慢慢的爬上床,放下紗帳,與白徵羽麵對麵坐著。
他伸出雙手按住白徵羽的肩膀,左手隔著輕薄的衣料,右手則是直接接觸到細膩的肌膚。
“你是認真的嗎?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你要說清楚,我怕我猜錯了又惹你生氣。”
白徵羽感覺朝扶華的手在揉捏自己的肩膀,凸起的喉結也在不停的滾動。
他張了張嘴,微垂著雙眸,聲音低低的說道:“不然我為什麼要穿成這樣,涼快嗎?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白徵羽說著就要翻身躺下,結果就被朝扶華一把用力抱進懷裡。
“我、我太激動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沒想到徵羽你真的會主動,我好開心呀,徵羽,徵羽,我的徵羽……”
朝扶華聲音粗重,一直在大喘氣,他緊緊抱住白徵羽的身體,力氣大的像是把人揉進骨頭裡一樣。
朝扶華表現的這麼激動,弄得白徵羽更不好意思。
“你…你先放開我,你是要把我勒死嗎?”
聞言,朝扶華趕緊放開了白徵羽,這麼一抱一摟,白徵羽身上寬鬆的衣服徹底滑落了下去,露出赤裸的半個身體。
朝扶華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白徵羽的身體,還是不穿衣服的。
他的手忍不住的慢慢摸過去,在碰到某處是明顯感覺到白徵羽的身體僵硬住,甚至還隱隱在顫抖。
“徵羽,我可以親你嗎?”
白徵羽:“………”
這種問題讓他怎麼回答?
白徵羽磨了磨牙齒,下巴一抬,說道:“你要親就親,哪來那麼多廢話,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你不向來是個行動派……唔!”
白徵羽話還沒說完呢,嘴巴就被朝扶華給堵住。
朝扶華摟著白徵羽的腰,兩人慢慢的倒下去,身體合在一起幾乎沒有縫隙。
身上僅剩的一件衣物也被脫掉丟在地上,終於算是坦誠相待了。
暗黃色的燭火在輕輕搖曳,照在床上上映出兩道糾纏的身影,以及被舉起來的細長的腿。
木質的床微微晃動,發出輕微的聲響。
一開始白徵羽還有些尷尬,覺得這床的質量未免有點不好,居然還帶動的。
但很快他就沉浸在朝扶華的溫柔中,再沒工夫想其他的。
一夜沉淪,以下省略n個字。
…
第二天。
白徵羽起晚了,一整個上午都沒有出現在人前。
而朝扶華則是一直笑嗬嗬的,像是發生了什麼喜事一樣,作為一個過來人,雁白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
他很想和檀無聲討論吐槽一下,卻突然想起來。明日就是他們成婚的日子,按照慣例,兩位新人在成婚的前一天是不能見麵的。
其實是七天,但檀無聲覺得太長了,最後縮減到一天。
所以今天雁白一睜眼,就發現房間裡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他們的婚房在另外一處,是雲華夫人精心準備出來的一套大院子,裡麵建造的景致特彆好。
估計檀無聲此刻就在那個院子裡呢。
但雁白有點憋不住,可冷左冷右都不在,大家好像都有事情在忙。
唯一閒著的就隻有……
雁白看到逸天寒又溜過來找銀鬆,而銀鬆已經和他成為了好朋友,不再像之前那麼討厭他。
兩人有說有笑的,像是有說不完話的知己。
雁白搖了搖頭,有種兒子長大了要被人拐走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若是以前逸天寒天天來找銀鬆,他還能解釋是因為銀鬆是特彆稀有的鬆鼠,長得又可愛。
可現在銀鬆變成了人,又是特彆好看精致的美少年。
逸天寒再這麼天天過來,這目的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但看著樂在其中的銀鬆,雁白也沒說什麼,就是多叮囑了幾句,讓他小心一點彆被人賣了,還幫對方數錢呢。
雁白盯著逸天寒看了看,心裡憋得慌。
但跟他吐槽好像沒什麼意思,因為逸天寒跟朝扶華又不熟,也不清楚朝扶華和白徵羽之間的事情。
還是得找個熟人討論八卦才有意思。
正想著呢,雁白就瞅見了冷右,還有葉叢雪,“右師兄!葉師姐!”
這倆人再加上一個瀝青師兄,那可是整個天行宗最八卦的三人組了。
隻不過瀝青自打和秦嶼在一起後,就天天粘著他,兩人膩膩歪歪,黏黏糊糊的,雖然隻是瀝青單方麵的黏糊,但那一就是黏糊。
“怎麼了小師弟?”
葉叢雪好奇的走過去。
冷右聽著小師弟這個稱呼,看著這滿院子的紅綢緞和喜字,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這小師弟和師尊成婚了,我們是不是得改口叫師娘了?師弟在喊我們師兄師姐是不是也不太合適?”
葉叢雪微微一歪頭,“你這話說得好像有一分道理哦。”
雁白想象了一下幾人喊自己師娘的畫麵,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還是彆了,我覺得我們就繼續師兄師弟的喊,講究那麼多乾嘛,大家隨性一點更舒坦。”
葉叢雪:“這話說的也有一分道理。”
冷右看她,“你怎麼都有道理?”
葉叢雪眨眼,“才兩分道理而已,不是都有,所以師弟你喊我們乾嘛?是不是?因為明天要成婚了,心裡有些緊張,想要逃婚,所以讓我們過來給你打掩護啊?”
雁白無語,“…師姐,你想得有點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