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扶華聽了白徵羽的話後先是頓了一下,而後聲音低低的笑了笑,忍俊不禁道:“徵羽,你真可愛。”
白徵羽耳朵泛紅,但嘴上又很硬氣的說道:“大男人說什麼可愛,你要不睡覺就去外麵吹風去,彆來打擾我。”
“睡睡睡,美人在懷,誰要去外麵吹風。”朝扶華說完就在白徵羽通紅的耳朵上親了一口。
“你!”
朝扶華懷裡的白徵羽反應極大的直接翻過身來,怒視著偷親的某人。
“你不要得寸進尺!”
白徵羽話音剛落,朝扶華竟然又湊過來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
白徵羽睜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他。
朝扶華見他發愣,竟然又湊過來親了兩下三下,“徵羽的嘴巴真好親。”
“你!”白徵羽氣得臉通紅,“大晚上的耍什麼流氓!”
朝扶華:“流氓就是晚上耍的,白天怎麼耍流氓?難道說徵羽你比較喜歡白天?早說嘛,早說我早就滿足你了。”
白徵羽:“……滾,你才喜歡白天耍流氓呢!”
朝扶華笑眯眯道:“我不隻喜歡白天耍流氓,我還喜歡晚上耍,當然了,隻要對著此話,你我何時何地都喜歡耍,那你願意讓我流氓嗎?”
白徵羽:“………”
這問題讓他怎麼回答?
白徵羽決定當個啞巴,但麵對麵即使是啞巴也會不好意思,他就想轉過身去繼續背對著朝扶華。
可奈何朝扶華卻突然伸手按住了白徵羽的肩膀,直接把人壓在身下。
“…你想乾什麼?”
昏暗的光線裡,朝扶華的眼睛格外深沉,從口中呼出的熾熱氣息噴灑在臉上。
白徵羽不自覺的吞咽了兩下口水,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
朝扶華看著這一幕,自己的喉結也跟著滾動,再開口時嗓音特彆的乾啞,他貼著白徵羽的耳朵說:“我當然是想乾…你了。”
白徵羽:“………”
“可以嗎?徵羽。”
白徵羽瞪著雙眼,良久才憋出來三個字:“…不可以!”
“可以啊,那我可就繼續了。”
“你……唔!”
白徵羽話還未說完就被朝扶華堵住了嘴,緊接著就感覺到腰部有隻不老實的手在摸來摸去。
還都是他的敏感點。
白徵羽就感覺一股酥麻感從脊骨傳到腦部,大腦空白了一瞬。
就是這麼一瞬,就讓朝扶華占了先機。
來勢凶猛的吻像山呼海嘯一樣席卷了白徵羽的全身,讓他無法逃離。
狹窄的床第之間,兩人的體溫不斷升高,呼吸交融,互相糾纏。
白徵羽的臉通紅通紅,甚至連脖子以及往下的肌膚也開始泛起誘人的紅色。
他感覺身體軟綿綿的,根本提不起力氣推開身上的男人。
朝扶華放開了白徵羽的雙唇,溫熱的嘴唇一路往下細細親吻,牙齒在那精致的鎖骨上輕輕一咬。
白徵羽頓時不受控製的發出一聲悶哼。
朝扶華覺得這聲音好聽極了,簡直是世上最動聽的聲音。
他還想多聽,想讓白徵羽發出更加誘人的聲音。
然而就在那最後一步時,突如其來的刺痛感,讓白徵羽瞬間清醒過來。
“不行!”
白徵羽突然大聲一喊,嚇得朝扶華差點當場萎掉。
“…徵羽,怎麼了?為什麼不行?剛才不還好好的。”
白徵羽微微喘著氣,說:“你…你夠了啊,今天到此為止,你不要得寸進尺。”
朝扶華:“最後兩句聽起來還挺押韻的。”
白徵羽有氣無力道:“彆轉移話題。”
朝扶華幽幽的歎了口氣,“好吧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就到此為止吧。”
雖然他很想霸王硬上弓,但到底還是舍不得。
朝扶華又想起了之前雁白出的另外一個主意,如果清醒著不行,那不如把人灌醉。
可如果太刻意的話就會被發現。
想來想去,檀無聲和雁白成婚那天,就是最好的時機。
…
突然出現又很快被打敗的妖獸就好像隻是一段插曲,雲華夫人和其他幾位島主仔仔細細的調查了一番,愣是一點線索都沒找到。
這妖獸真的好像憑空出現一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
雖然它在檀無聲、雁白、朝扶華、白徵羽四人身上都留下了血痕。
但接下來幾天,他們都沒有出現不適。
不過檀無聲已經將自己的猜測告知雲華夫人和諸位島主,這些來的賓客裡除了沈肅之外,他都沒有告知。
沈肅知道了,就相當於其他人也知道,他心裡有數。
雖然目前不能確定這妖獸究竟是不是檀無聲所猜的那個人帶來的,但至少眾人心中都有所提防。
檀無聲站在屋裡望著院子裡不知道和銀鬆說什麼的雁白,目光溫柔下來。
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和小徒弟的婚事。
不過有時候話說得太滿,最容易發生意外。
最先開始不對勁的人是朝扶華,就在婚宴開始的前三天,雖然他修為比雁白高,但他身上的血痕也比雁白多。
而這不對勁的地方就是朝扶華的身上開始出現黑斑,黑斑出現的地方就是那些血痕的附近。
朝扶華側麵的臉頰沿著脖子往下有一道細長的血痕,現在已經變成了黑色的,甚至還有繼續蔓延擴大範圍的趨勢。
而緊接著其他地方也開始出現大小不一的黑斑。
發現這一點之後,朝扶華立馬去看白徵羽身上。
好在白徵羽身上的血痕沒那麼多,暫時還沒出現黑斑,那血痕卻已經開始變了顏色。
朝扶華皺緊眉頭,眼裡滿是擔心。
但白徵羽卻比他擔心多了,“你還是多想想自己吧,你的情況可比我嚴重。”
朝扶華:“還好,雖然黑斑多,但目前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然而他話音剛落,那眉頭就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些許痛苦。
白徵羽立馬緊張的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是疼嗎?”
朝扶華點了下頭,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就已經疼得額頭上滲出了一層薄汗,臉都比之前白了許多。
白徵羽坐不下去了,趕緊拽著他去找雲華夫人,路上碰見了冷又讓他去通知,檀無聲和雁白也過來一趟。
夜色較濃,冷又沒有注意到朝扶華的不對勁,他還是聽話的去找了檀無聲和雁白。
兩人剛洗漱完,身上穿著輕薄的睡袍,一黑一白,就跟倆黑白無常似的。
雁白默默的看了一眼院子裡的檀無聲一身黑色衣袍,幾乎溶於夜色,配上滿頭的銀白色長發,和冷白色的臉,就好像隻有一顆頭顱在半空中飄著一樣。
“師尊你大晚上的穿一身黑也就算了,怎麼還站在暗處啊,遠遠看著還真挺嚇人。”
檀無聲輕抿唇角:“那為師嚇到你了嗎?”
雁白:“如果我們是第一次見麵,說不定還真就嚇著了。”
檀無聲低笑了一聲,朝著他走過去,正要伸手將他那有些微亂的發色撫平,冷又突然跑了進來。
“右師兄?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大晚上的不去睡覺嗎?”
冷右:“本來要睡的,但是出門兒溜達的時候碰到了白先生,他好像很著急,說讓我喊師尊和師弟你一起去雲華夫人那裡。”
雁白眨了一下眼睛,“為什麼?”
冷又搖頭,“不知道啊,反正看白先生和趙前輩都挺著急的。”
檀無聲像是想到了什麼,皺起眉頭,“先過去看看情況。”
檀無聲和雁白進屋換了一身衣服,沒多久就到了雲華夫人的住處。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朝扶華身上的黑斑,而且朝扶華的臉色很難看,特彆的蒼白。
很快雁白也發現了,驚訝道:“這怎麼回事?趙前輩身上怎麼突然有了那麼多的黑斑?還有白先生你的臉色……”
白徵羽的側臉上原本有一道細細的血痕,現在開始慢慢變成了黑色。
檀無聲立馬扭頭盯著雁白的脖子看,還有手腕處,就發現那血痕也正在慢慢變黑。
他的臉色立馬一變。
雲華夫人臉色不太好看,甚至可以說很難看,“毒素正在慢慢擴散。”
“毒素?”雁白一愣,“可是之前不是說沒有毒嗎?”
雲華夫人:“之前確實一切正常,這些毒素是在這黑斑出現之後才開始蔓延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個妖獸的毒好奇怪。”
檀無聲皺眉道:“能解嗎?嚴重嗎?會有什麼副作用嗎?”
要是平時雲華夫人肯定要開玩笑的調侃:“難得你話變多了,問題也變多了。”
但此時此刻卻也沒有閒心情去開這個玩笑。
她神色凝重的看向朝扶華,說道:“他很疼,說是心臟像是被人用針紮一樣的疼,所以身上一直在冒冷汗。”
白徵羽眼裡滿是擔心,檀無聲很少見他這麼慌亂過,可見心裡麵還是很在意朝扶華的。
隻是他此刻卻沒空關心白徵羽,“朝扶華第一個發作,是因為他身上血痕最多?”
雲華夫人點頭,“應該是這樣。”
“那……”這種時候了白徵羽還是很關心的看了一眼雁白,“雁白它身上雖然血痕不多,但修為低,會不會也……”
雲華夫人點頭,“有這個可能,目前來看毒看起來不像是特彆嚴重的毒,好像沒有生命危險,但至於怎麼解毒需要進一步檢查。”
“那我……”
雁白剛想說“那我是不是很快就會頭發了?”,結果剛說了兩個字,就感覺自己的心口也開始疼痛起來。
他立馬就抬起右手,就發現手腕上的血痕周圍也開始出現和朝扶華身上一模一樣的黑斑。
檀無聲的臉色立馬難看下來,眼神陰沉的可怕,他冷聲道:“有沒有辦法先止疼!”
“我……”雁白手抓著自己的心口,疼得說不出話來,他的忍耐力可沒朝扶華那麼好,“師尊,我…我好疼啊……”
檀無聲心疼的趕緊把人摟進懷裡,不停地往他體內注入靈力,想看看能不能減輕他身上的痛苦。
但好像無濟於事,雁白還是疼得不行。
雲華夫人搖著頭,臉色難看的說道:“要是有用的話,他也就不會這麼疼了。”
檀無聲和白徵羽看著自己的道侶在那裡疼得臉上冒汗,卻又什麼都做不了,這簡直比他們自己疼還要難受。
檀無聲把手放到雁白的嘴邊,低沉的聲音無比溫柔:“乖彆咬自己的嘴,咬我的手,你嘴都出血了。”
雁白看著放到自己嘴邊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就像是一塊上好的冷玉。
他根本不舍得下嘴去咬,可又疼得實在沒辦法,眼淚都擠出來了,下嘴唇被咬得生疼。
最後實在沒辦法,檀無聲隻好弄暈了雁白。
至少聰明的過程中,不會感覺到疼痛。
白徵羽見此情形,就也想把朝扶華打暈,可這時朝扶華卻說自己沒那麼疼了,心口的疼痛感好像在慢慢減輕。
雲華夫人猜測道:“或許這疼痛是有時間的,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我會抓緊時間研究出來解藥。”
白徵羽點頭,“那就麻雲華夫人了,我先扶扶華回去。”
檀無聲已經先一步抱著雁白回去了,他的臉色陰沉可怕,已然有了殺意。
“小雁白,好好睡覺,夢裡就不疼了。”
檀無聲把雁白輕輕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然後就坐在床邊,麵無表情目光卻很溫柔的凝視著他。
“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幕後人,我抓到她,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檀無聲溫柔的眸光中透出幾分狠厲來。
“主人,雁白他沒事吧?我看你抱著他回來,是暈過去了嗎?”銀鬆從外麵走進來。
檀無聲盯著雁白那被咬破的下嘴唇看了一會兒後,突然站起身來,冷聲道:“看好他。”
“主人你要去哪?”銀鬆不解的問道,但檀無聲卻沒回答他。
銀鬆追到門口,但檀無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夜裡。
想到主人的叮囑,他不敢離開片刻,就隻好坐床邊的椅子上守著雁白。
然後銀鬆就發現了雁白脖子上出現的黑斑,嫣紅的嘴唇也在慢慢變得黑紅起來。
這一看就是中毒了。
“難道是因為幾天前那個妖獸在身體上留下的血痕,可當時不是說沒事嗎?怎麼突然又變成中毒了呢。”
“雁白這樣,那主人還有白先生他們會不會也這樣啊?可剛剛看主人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樣子。”
“是因為雁白修為太低了的緣故嗎?”
銀鬆獨自坐在那裡自言自語了半天,他見雁白的眉頭好像皺了皺,又趕緊閉上嘴巴,生怕吵醒床上的人。
雁白好可憐啊,希望快點好起來。
“小鬆鬆?小鬆鬆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