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所謂霸王硬上弓(1 / 1)

“………”

“我揉你二大爺!”

白徵羽用力抽回手,衝著朝扶華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徵羽,你真的好狠心啊,下手這麼重,把我打的這麼疼,竟然一點兒都不心疼。”

朝扶華一直用手揉著胸口,表情十分痛苦。

白徵羽一臉冷漠,絲毫不上當,“你少在那裡演戲了,我自己下手多重,我能不清楚嗎?我隻是普通的打你一掌而已,我都沒有發力!”

這畢竟是在船艙內,肯定不能用靈力了,否則這船都得打散架,到時候老檀非得揍死自己不可。

以前被揍也就算了,現在來了個朝扶華,他要是在朝扶華麵前被檀無聲揍得鼻青臉腫,以後在朝扶華麵前哪還有什麼麵子!

“你是下手不重,可我這裡有傷啊。”朝扶華撇著嘴,神情甚是委屈,“這才過去多久啊?徵羽你就忘了,真是令我傷心。”

“???”白徵羽皺起眉頭,認真回想了一下,“我記得你你胸口受傷,好像是在正一派的時候。”

朝扶華點頭,“對啊,就是那時候受的傷。”

白徵羽很想再給趙陽一巴掌,他咬著後槽牙說道:“你少在這裡貧嘴了,那都過去多久了?以你的恢複能力,怎麼可能還有事!”

朝扶華:“凡事都有意外,而且外傷愈了,內傷難愈啊,之後我們又去獸魂墟進行了殊死搏鬥,再加上你剛剛那一掌正重傷口處,導致我現在是真的疼,罷了罷了,你不信算了。”

朝扶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失落的表情,他手捂著胸口轉身就走,背影看起來很是傷心。

“你…等一下!”

就在朝扶華快要走出門口時,白徵羽突然出聲喊住了他。

“你先過來讓我看一看傷口究竟有沒有事。”

不管真的假的,先確定一番再說,萬一真的有什麼內傷呢?

朝扶華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但當他轉過身麵對白徵羽時,又是那副委委屈屈的表情。

“把衣服扒開,我看看你的胸口,你要是敢騙我,可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不會騙你的。”

朝扶華說著就解開腰帶,脫掉外衣,然後扒開裡麵的白色裡衣。

他先前受傷的地方是在左胸口,原本應該已經跑了的地方,此刻卻一片青紫。

白徵羽的眉頭立馬就皺起來了,幾乎擰出個川字來。

“怎麼會這樣?你怎麼不早說!”

朝扶華若無其事道:“因為先前一直都不痛不癢的,而且我也一直都有吃葉叢雪調配的藥。”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白徵羽詫異道,不管是朝扶華還是葉叢雪,竟沒有一人告訴自己,他一直都以為朝扶華已經好透了。

卻沒想到……

“是我不讓她說的。”朝扶華見白徵羽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胸口看,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擔心,心裡還挺高興的,“因為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又不疼,隻是有點青紫的痕跡,要不是今天被你突然打這麼一掌,我都不知道原來它還會再疼。”

白徵羽伸手輕輕摸著朝扶華左胸口的青紫痕跡,細長的手指忽然動來動去,就好像是在畫什麼符咒一樣。

緊接著朝扶華就感覺白徵羽好像在往自己的胸口注入靈力,他就感覺胸口那裡好像有股暖流一樣,熱乎乎的。

“有沒有感覺好點?還疼不疼了?”

朝扶華先是搖了下頭,然後又點頭,“不怎麼疼了,徵羽剛剛畫的是什麼符咒?”

“那你就不用管了,反正能讓你舒服一些。”白徵羽也懶得解釋。

他往朝扶華體內注入了一會兒靈力之後收回手,一臉嚴肅的說道:“以後再有這種事情記得一定要跟我說,還有,胸口要是再疼了,也要記得跟我說,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我都一定會及時跟你說。”朝扶華臉上笑眯眯的,他突然抓住白徵羽的手,說道:“其實還有其他能讓我舒服的辦法。”

“???”

直覺告訴白徵羽不是什麼好辦法,尤其是朝扶華的笑容壞壞的。

果不其然,當朝扶華湊過去在白徵羽耳邊說了幾句話後,把白徵羽氣得差點又反手給他一掌。

“你要點臉吧!什麼好的不學淨學壞的!”

“這怎麼能叫壞的呢?我可是跟你家老檀學的。”

“去去去!你跟他學什麼?我又不是小雁白,你還能用他對待小雁白的方式對我嗎?”

白徵羽沒好氣的翻白眼,朝扶華這家夥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

“那確實,但檀宗主說了,你是吃硬不吃軟的,對你就應該扒光衣服,霸王……”

“那到時候被丟出去丟臉的人肯定是你,而我才是那個霸王!”

白徵羽轉過身不再理朝扶華,“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我有點暈船,想躺會兒。”

說來也神奇,白徵羽坐飛舟以及飛船時都不暈,偏偏坐著海上船時就有點暈。

不管吃什麼藥都沒用,腦袋一直暈乎乎的。

所以他很不喜歡出海坐船,上次坐船還是在上次。

朝扶華看著白徵羽脫掉外衣躺到床上,藍色的紗帳放了下來,擋住了自己的視線,隻能依稀看到個人影。

“我什麼時候也能躺到這張床上了啊……”

朝扶華語氣幽幽,目光幽幽,恨不得現在就掀開床帳躺上去。

“彆做夢了,回你自己房間去。”

“那我還是選擇坐在這裡守著你。”

朝扶華往椅子上一坐,手托著下巴一直望著床的方向,即使隻能看到個人影,也心滿意足。

*

雲華島在非常偏遠的南海,大船在海麵上行駛了七天七夜,眼前一片茫茫大海,雁白卻沒有看見任何像雲華島的島嶼。

他想起來之前檀無聲說過雲華島附近的海域比較特殊,而且那一帶還有結界。

除去因緣巧合意外到達雲華島的,正常想去的,要麼有引路人,要麼有引路牌,反正自己特意去尋找的,就無論如何也到不了。

檀無聲和白徵羽身上那是肯定有引路牌的,兩塊兒特彆漂亮的玉牌,上麵刻著飄逸的雲華二字。

“師尊,這還有多久到啊?”

檀無聲的眼睛一直盯著前方海天的交界線看,聽到雁白問自己便抬頭望了望那被夕陽染成橘紅色的天空,思索片刻道:“快了,等太陽完全落山,星星月亮出來時,就知道方向了。”

去雲華島除了引路牌之外,還要根據空中的星位辨彆方向,才能正確找到去雲華島的路。

走錯一步就有可能遭遇危險,畢竟這深海裡什麼怪物都有,尤其是雲華島附近的海域,那更是危險至極。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快到雲華島了突然就有點緊張。”雁白莫名有種醜媳婦見公婆的錯覺。

檀無聲大概是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不由得輕笑出聲。

他伸手攔住雁白的肩膀,將人往懷裡一帶,“緊張什麼?雲華夫人是一個慈眉善目,很溫柔的人,她又不會吃了你,她見到了你肯定會很喜歡。”

雁白半信半疑道:“確定?”

檀無聲:“當然確定,雲華夫人最喜歡長相乖巧又唇紅齒白的孩子。”

雁白趴在欄杆上,海風吹得黑發飄揚。

原本隻是有些清秀的小臉,如今長開後變得精致昳麗,尤其是在眉間那嬌豔的花瓣下襯托的更加美得不可方物。

瑩白如玉的肌膚被橘紅色的雲霞映照成暖紅色,連瞳孔都變成了夕陽的顏色。

船艙裡巧兒看著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檀無聲一身天藍色衣衫,銀白色的長發略顯冰冷,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

可和穿著一身紅衣的雁白待在一起時,畫麵又是那麼和諧,般配。

“這檀宗主對小九可真好。”沈湘怡溫溫柔柔的說道,秀美的臉上滿是欣慰笑意,“看到他現在這麼幸福快樂,我真是放心多了,等以後到了下麵見到阿容,我可以好好的跟她說道說道了。”

阿容就是雁白的女親,當年合歡宗覆滅之後,花想容從裡麵逃出來,因為怕被抓到意外跑進了一個深山老林裡。

那裡麵藏著一個特彆漂亮的小山穀,花想容就一直在這山穀裡生活。

她沒什麼修為,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山穀裡有什麼特殊魔力,竟然一直容顏不老。

後來在山穀裡待的無聊了,就想跑出來看看外麵的世界,同時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沒事了。

沒想到一出來就遇到了好色的雁白他爹。

雁父雖然風流成性,但模樣是真的不錯,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女人為他所迷,哪怕現在老了也依舊風采依舊,更不要說年輕時候了。

又很會說甜言蜜語,花想容比較單純,就被他騙了,回了雁家,然後就發現家裡還有其他的女人。

花想容就覺得自己被騙了,想離開,可就在這時卻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就這麼一猶豫,錯過了最佳離開的時機,直到後來雁白出生,她身子越來越差。

其實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花想容是在那山穀裡待著才能活這麼多年,那裡有山靈庇佑,不僅容顏永駐,身體還特彆健康。

可一出來,所以不至於馬上就老吧,可身體卻開始慢慢變差。

那幾年裡其他幾個小妾,包括大夫人都很嫉妒花想容,唯有沈湘怡對花想容比較親近一些。

“娘,以後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巧兒摟住自家娘親的肩膀抱著蹭了蹭。

沈湘怡笑著點頭。

船艙的另一邊,瀝青笑嘻嘻的摟住秦嶼的肩膀,雖然剛摟上去就被狠狠的拍了下來。

“你乾嘛?看夕陽就看夕陽彆動手動腳的!”

瀝青一臉委屈,“師兄,你說我們兩個都已經公開了,你怎麼對我還這麼凶啊?你看看小師弟對師尊多麼的貼心。”

秦嶼冷笑,“你要是師尊,我也對你貼心。”

瀝青一聽到這話,眼睛就眯起來了,“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曾經對師尊有過什麼非分之想?”

“你腦袋是被驢踢了吧?!”秦嶼一巴掌呼在了瀝青的腦袋上。

“我腦袋沒有被驢踢,倒是經常被師兄的手打,我發現師兄你打我真是越來越順手了,明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瀝青的表情更加委屈了,這倆人關係沒挑明之前師兄對他還有個師兄的樣。

結果挑明之後對他是越來越凶了,尤其是這公開在一起後。

“師兄你老實告訴我,我絕對不告訴師尊,也不告訴師弟,我保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告訴你什麼?”

“就你對師尊……”

秦嶼這下是真的要翻白眼了,俊秀的臉上露出嫌棄。

“我看你腦子是真的有病!連師尊的醋都吃,你要不要在醋缸裡泡一泡再出來?”

秦嶼說完就“砰”的一下將窗戶關上,看什麼夕陽。

剛才那一下差點沒撞到沒防備的瀝青的腦門,“師兄你可真狠,這要是把我撞毀容了,你以後帶我出去豈不是很沒麵子。”

“不會的。”秦嶼淡淡道,“我又沒什麼親戚朋友認識的都是宗門裡的人,他們看到沒麵子的人不會是我,隻會是你。”

瀝青抽了抽嘴角,雖然但是,說得還是有道理的宗門裡的那些家夥隻會看自己的笑話。

另一邊白徵羽的屋裡,窗戶開著,海風吹著,他躺在搖椅上輕輕晃著。

旁邊的小方桌上擺著洗的晶瑩剔透的葡萄,還有朝扶華剝好皮的橘子,削好切成塊的蘋果,愜意的很。

朝扶華還在旁邊剝著瓜子兒,他就差直接喂進白徵羽嘴裡了。

“徵羽,你看我伺候的你如何啊?舒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再給你捏個肩膀啊?”

白徵羽撩了一下眼皮,瞅了他一眼,說道:“那就給你一個獻殷勤的機會吧。”

朝扶華把手裡的瓜子放到桌子上拍了拍手,站到白徵羽身後,開始給他按捏肩膀。

“這力度如何啊?”

“太輕了,重一點。”

“那這樣呢?”

“太重了,你是想要捏死我啊?輕點!”

朝扶華:“………”

這話聽起來還真有點讓人浮想聯翩,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經過幾次的調整,朝扶華的力度終於不輕不重剛剛好了。

白徵羽也舒舒服服的閉上雙眼,夕陽的餘暉從窗外照射進來,像是灑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朝扶華滿眼溫柔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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