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彆說,人多力量大,之前王淳之和王沛良兩人漏掉的隱蔽地方沒被他們放過,還真翻出了不少好東西來。就在他們膽子越來越大,準備去二樓看看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不對勁。“你們說,賭坊內不會就我們幾個吧?要不然怎麼一點聲都沒有。”一個賭徒有些膽怯道。但是其他的賭徒們聽了眼睛卻大亮,“那還不趕緊趁著賭坊沒人趕緊拿東西,這些東西能支撐我們賭好長時間呢。”一說起這個,那個原本想要退縮的賭徒腰杆一下子挺直,顧不得去探究賭坊裡麵為什麼會沒人,當初死在他們眼前的那些打手和莊家現在身在何處,眼帶興奮的打量著賭坊。待確認賭坊二樓賭坊內真的沒有人以後,他們不禁放鬆了心神,甚至還有心情說說笑笑,對自己從賭坊內找到的好東西評估價值。外麵的賭徒們見狀,也紛紛進來。人多壯膽,他們很快就把賭坊給翻了個底朝天。“轟隆隆。”一個賭徒碰觸到機關,讓沒見過的賭徒們嚇了一大跳。等機關停止後,看到裡麵的東西,他們才鬆了一口氣。“這是什麼東西?又不是錢,用得著這麼寶貝麼?”賭徒們拿著賭坊的賬本嘟囔道,一翻開,裡麵的賬目密密麻麻,看的大字不識的他們頭昏腦漲。對於賭徒們來說,賬本自然不如銅板有吸引力,隨手就把賬本扔到了一邊去。王淳之把賬本給撿起來收好,從賬本中他們可以得知張家一個縣城賭坊的利潤。終於,有賭徒摸索到了賭坊放錢的地方,把箱子打開,看到一箱又一箱的銅板擺放在他們的眼前,刺激的他們嘴中的哈喇子直流。“我的,我的,都是我的錢,你們誰都彆搶。”第一個發現的賭徒大聲霸道道,反把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賭徒給吸引了過來。賭徒們瘋狂的朝著箱子撲了上去,就在他們準備開始搶奪時,一柄利劍直直的沒入第一個發現這些錢的賭徒的手掌,直接穿透而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賭徒們一頓,而後集體回頭。然後他們就看到了王淳之,腿腳開始酸軟。“敢動我的東西,你們的膽兒挺肥啊。”王淳之聲音淡淡道。說著,他把劍從賭徒的手掌中抽出,賭徒的手掌瞬間飆血,還不等賭徒哀嚎,那把劍就輕描淡寫的來到了他的脖子處,觸感涼涼的,緊貼著,那名賭徒連唾沫都不敢大口咽。“誤會,誤會,我們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您的,我們隻是代為保管一下而已,真的。”賭徒們識趣道。他們還記得之前王淳之讓他們離開,他們不願意走時,王淳之直接送那幾個紅眼賭徒上路的事情。之前他們也是認為他走了才敢進來的,現在想想,誰會扔下那麼多東西就直接離開啊。“把東西都放下吧。”王淳之開口道。賭徒們乖乖的照做,東西放下的瞬間,他們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這可能是他們人生中離這些財寶最近的一次了,現在卻為他人做了嫁衣。前車之鑒尤在,他們還不想步入之前人的後塵。現在老實一點,命還能保住,不老實,命沒了,錢也不屬於自己了。大部分的賭徒都親眼見識過王淳之的凶悍,所以分外的乖巧,但是也有不知道王淳之厲害的賭徒見到賭友居然會被一個小孩子給嚇唬住,不禁嗤笑道,“軟蛋,以後彆說你們認識我。”說著,他揣著懷裡的東西就走。不是不想帶更多的東西離開,而是沒有多餘的手拿了,等他把東西送回去後再來拿。隻是他才隻走幾步,就感覺自己的速度好像越來越慢,腳和胳膊都失去了知覺。他身後的那些賭徒們目帶驚恐的看著那個想要離開的賭徒一直杵在原地無法離開,心中簡直驚駭莫名。王淳之走過去問他,“要錢還是要命?”那人詫異,莫名道,“廢話,我當然是要錢了。”王淳之成全了他。又死掉一個賭徒,縣城的空氣好似都清新了幾分。剩餘的賭徒們老實下來,相比起橫財來,他們更加珍惜自己這條小命。王淳之跟他們聊了起來,“你們知道賭坊怎麼出老千麼?”“不可能。”“這怎麼可能。”賭徒們紛紛道。王淳之說賭坊出老千簡直比拿走他們的東西還讓他們感到難受。“怎麼不可能,你們去看看那些桌子和賭具就知道了,你們的錢就是被賭坊這麼搜刮走的,賭博這事,和你們自身的本事和運氣,一~點~關~係~都~沒~有~。”王淳之對他們嘲諷道,當即就有賭徒受不了這個刺激去桌椅和賭具那裡求證。王淳之的話得到證實,差點讓那些賭徒們瘋掉。哪一個深陷賭博的賭徒不認為輸贏都是靠他們自己的本事,可是事實證明,什麼運氣,什麼實力,一切都敵不過莊家的暗中操作。眾多賭徒開始抓狂發瘋。王沛良過來的時候見狀不禁嚇了一大跳,“他們怎麼了?怎麼跟得癲症一樣?”“失去了一直以來堅持的信念,受不了這個打擊。”王淳之道。隨後,東西開始裝車,王沛良叫來的是幾輛驢車,空間和王淳之的馬車沒法比,所以王沛良多叫了幾輛。剛開始得知是要去賭坊搬運東西,幾名車夫都拒絕了,直到王淳之加了雙倍的錢他們才肯來,不過也隻是在外麵等待著,輕易不敢踏足這害人的地界。王淳之拍醒幾個賭徒,讓他們乾活,還沒來得及好好整理心情的賭徒們隻能一邊流淚一邊乾活。賭坊內的東西不少,幾輛車子裝的滿滿當當,這一裝,賭坊就算空了。王淳之讓王沛良上車等著,他則回去對那些賭徒們道,“都出去,我要燒了賭坊。”“燒、燒了?”賭徒們睜大眼睛,不敢置信道。賭坊是賭徒們心目中的什麼?是聖地啊。而現在,王淳之居然要燒掉賭坊,當即就有賭徒想要阻止,可是看到王淳之的冷臉,他們又感到膽怯。王淳之看著賭坊火起道,“從今往後,縣城內不允許設賭坊,要不然,你們建一座我就燒一座。”賭徒們忙道不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王淳之帶著賭坊所有的好東西揚長而去。他們站在已經熊熊燃起的賭坊外麵,感受著那股熱浪和正在燃燒殆儘的賭坊,道,“不行,那個小子真是欺人太甚了,我們去衙門告他去。”說完以後,他們都覺得稀奇,要知道,身為賭徒的他們都是被人告的那個,誰承想他們也會有告人的一天。結果到了衙門後,得知他們的身份,裡麵的人見都沒見他們,就讓他們滾。他們話都還沒說出來就被趕了出去。此時賭坊著火已經被越來越多的縣城百姓看到,他們紛紛叫好,賭徒們對百姓們說這是有人故意縱火,還讓他們今後也不能開賭坊了。“你們快說這是誰乾的大好事?我要給他立長生牌位。”百姓們紛紛道。這和賭徒們想的完全不一樣,把事情說出去,他們想要看到的是百姓對那個人的譴責,而不是什麼狗屁愛戴。賭坊沒有了,他們今後該去哪裡玩啊?另一邊,王淳之駕車,發現縣城外麵有不少的百姓腳步匆匆,他們聽了一耳朵。“聽說前麵有塊地方下了銅錢雨,地上的錢嘩嘩的,趕緊去撿吧,去晚了就沒了。”“天上真的掉下來了錢?”有人將信將疑道。“那可不,要不然那些錢總不可能是被人故意扔掉的吧。”“那倒也是。”扔錢,這是他們想都想不出來的事情。等王淳之的馬車再回到那片地方,滿地的銅板已經被百姓們撿的差不多了,馬車並未做任何停留,而是直接駛過,卻不知後來這片地方真的流傳起了銅錢雨的軼聞。沒有直接回村,而是來到了鎮子上的房屋,王沛良跑著去彩票店裡找王三拿鑰匙,等鑰匙拿來,幾位車夫幫忙卸完東西放在院子裡離去。見到王淳之和王沛良兩人來鎮上,王三特地拎了一瓶酒和兩個菜回來。三人暫時墊著肚子,王三對王淳之道,“族長,鎮子上有人暗中在打聽你,你的身份可能是泄露給誰了,打聽的人很可能是敵非友。”“什麼時候的事?”王淳之問道。“前一段時間來過一次,這兩天又來過一次。”王三道。王淳之道,“誰最有可能泄露我的身份?”王三好好的想了一下,鎮子上認識王淳之的人並不多,王淳之又不在鎮上住,自然也沒有街坊鄰居,所以鎮子上認識並泄密的人實在有限。他想了一下道,“有可能是鎮長,也有可能是王大棗。”一個在鎮上賭坊出事時有過交集,聽說鎮長和鎮上賭坊之間關係匪淺,另一個因為占地一事被趕出家族,如今成為了半個上門女婿,難免會對王淳之這個族長懷恨於心。王淳之奇怪道,“事情怎麼扯到王大棗的身上去了?”相比之下,他更傾向於鎮長,因為鎮長和鎮上賭坊曾有過不少往來。賭博並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生意,其中利潤巨大,肯定是需要四處打點才能安穩開下去。至於王大棗,並不具備和賭坊的人勾連的條件。“可能是因為王大棗現在的日子不太好吧,剛開始的時候還好,現在他妻子家對他不是打就是罵,還嫌他乾的少吃的多,他說現在寄人籬下,腰都直不起來了,所以我才會懷疑他。”王三道。鎮子上的王家人不多,王大棗就找到了王三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