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他們才突然意識到,王淳之給家族定的新族規很有可能就是用來約束男人們的。而女人,雖然放蕩的也有,但是比起男人這個龐大的群體來,她們的數量簡直少的可憐。一想到這裡,王家男人們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用看異類的眼神看著王淳之,不明白王淳之也是男人,為什麼要弄出約束男人的族規來。王淳之沒有理解透他們的眼神。伴隨著他話音落下,遊俠們的後麵,早就等待良久的百姓們立馬紛紛道,“王善文那個老畜生生出來的小畜生沒有一個好東西,把人家閨女糟蹋後又不要人家,致使女子被已經定親的夫家退婚被逼上絕路的人家還少麼。”很快,就有百姓張口指認王家的男人們。王淳之讓人把那些人單獨分出一堆,一下子就讓王家的男丁們去了大半,還留在原地的幾乎都是半大的孩子,大都屬於有心無力的那種。婦人們見到自家男人被拉出去,紛紛驚恐的抱緊了各自的孩子。王善文的長媳閉上眼睛不再看,她對王家男人即將遭遇到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報應,現世報。以前他們沒有絲毫仁慈之心對待彆人的時候,可能完全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吧。被百姓指認的不光有王家男人,還有那些得他們歡心的奴仆們,狗仗人勢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當主人的敢做一件不好的事情,他們就敢做十件不好的事情,畢竟凡是都有主人在後麵兜著呢,有靠山就是這麼有恃無恐。百姓們的怒火快要把他們徹底淹沒。那些得臉的奴仆們臉色煞白,跪在一起瑟瑟發抖著,從沒有想過以前軟弱可欺的百姓也能有這麼猙獰的一麵。“應該還有漏網之魚吧,不過應該不多了,既然這樣,那就開始行刑吧。”“鑒於你們犯的是色心,那就把你們那個東西給煽了吧。”王淳之笑著對他們道。王家男人和下人聽了臉色紛紛大變,而聽到這個處罰的百姓們愣了一下則紛紛叫好。“沒錯,叫他們用那根東西禍害人家好人家的閨女,就該徹底斬斷他們的孽根。”“對對,隻有這樣才能對得起我那死去的閨女,才能解我們的心頭之恨。”百姓們紛紛支持王淳之的這個決定,而即將被行刑的王家男人和下人,還有在一旁圍觀的賓客們則全都嚇了一大跳。立馬就有王家男人想要反抗,卻忘了他們身旁還站著遊俠們,遊俠們手一壓,他們“噗通”一下又跪回去了。王淳之衝著遊俠和百姓們喊道,“誰手上有刀法?彆把人煽死了,他們犯的罪可不止這一樁。”“對,不能讓他們輕易死了,隻有千刀萬剮才能解氣。”頓時就有不少遊俠和百姓們上前一步站了出來。王淳之看了一下人數,讓遊俠們退回去,讓那些站出來的百姓們上前來。近距離接觸到王淳之,百姓們心裡都有些緊張。王淳之和王家人的關係他們都是知道的,說是一家人也不為過。他真的會讓他們親自動手處置仇人麼?還隻是說說而已?想到這裡,百姓們心裡就更加緊張了。王淳之遞給他們每人一瓶藥,對他們道,“這是止血粉,可以快速止血,防止他們煽後因失血過多而死。”“他們犯下的錯不止一樁,還不能輕易死在剛開頭的地方。”王家人和賓客們聽了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王淳之真是太會折磨人了,手段簡直比酷吏還要酷吏。尤其是那些即將被煽的王家人們,見到百姓們手裡拿著藥向著他們走過來,更是不顧遊俠們的阻攔想要往後退去,有遊俠甚至還聞到了一股尿騷味。“他們居然被嚇尿了。”遊俠們嘲諷道。雖然看男人們被煽掉會讓同為男人的他們感到心裡不適,但是隻要一想起那些被他們糟蹋的黃花大閨女們,他們心裡就痛快非常。王善文的身體也不可抑製的往後退去,心頭浮現恐懼之色,沒有男人不怕被煽,驚恐之下,他對著王淳之破口大罵道,“小畜生,早知道就提前取了你的小命,要不然也不用為了找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而落於你之手。”他悔啊,他恨啊。“之前不是說不知道我來你這裡了麼。”王淳之笑著道,一點也不意外。王善文聽了臉色一變,暗自懊惱怎麼把心裡的實話給說出來了。明知道是嫡支還要下手,和誤殺後再知道身份卻是完全不同的。隻是還不等他的腦子變清醒,那名負責煽他的百姓就走到了他的跟前。瞬間,對被煽的恐懼壓過他剛才那絲思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甜的花香,身處時間長了,思緒就會微微混亂,而後變得暴躁狂怒,情緒極端之下,很容易就把不該說的事情給說出來。王善文的長媳是這樣,他自己也是這樣。王家眾人已經開始語無倫次的對王淳之謾罵起來,問候祖宗,問候全家,問候女性,問候子孫。王淳之笑了,對那些他們跟前的百姓們道:“勞煩,把那些呱噪的舌頭都割下來,我要拿回去泡酒。”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那些百姓們忙不迭的應到,手中的刀具去割那些出聲人的舌頭。到底不是專業的,儘管他們已經很努力的為王淳之割下那些舌頭,舌頭卻不像紙那樣薄,還會動彈,後果就是那些人的舌頭被戳出數個血窟窿,滿嘴的鮮血染紅了牙齒,嘴巴隻能“嗚咽”著,而說不出話來。王善文沒有心思再罵王淳之,他隻感到自己身下猛的一涼,褲子被人扒掉,然後就聽見了旁觀的人紛紛倒抽涼氣。“好短小啊。”有王家沒有見過這根東西的婦人驚訝道。跟王善文有染的兒媳們聽了深深的低下頭去。賓客中的女客們連忙去捂她們孩子的眼睛,自己則眼神躲閃,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男客們則無一例外的全都臉黑,身為男人們,他們對彆的男人的那東西並不感興趣,更彆說一旁還有家中的婦人也在。要是比那些人大也就算了,可以暗自得意,要是比那些人小,回去以後還不知道會被怎麼嘲諷呢。而被扒下褲頭的王家族人那個東西有的人大,有的人小,可著實讓在場的人大開了一次眼界。下人們那邊已經有人開始動手,下手快準狠,兩刀下去,兩道血箭帶著濁物就飆飛了出來,那個百姓看了一會,才後知後覺的給人上藥止血。男客們則看的心裡猛的一緊,想象一下那種疼痛,非常的能感同身受。這個王家族長真狠,行事狠辣不說,還乾脆利落。雖然年幼,卻一點也不心慈手軟。有這樣強勢的嫡支,王善文這一支的人估計全都廢了。一想到他們和王善文約定好吞並嫡支後許諾給他們的那些好處,現在看來還是當做一場夢吧。他們可不想親自和這個王家小族長對上,免得這樣的招數也招呼到他們的身上來。人生第一次,向來利益使然的他們會因為一個人的心狠手辣而退讓。實在是王淳之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同為男人,他怎麼能下得了這樣的手?身下劇痛,一種重要的東西徹底離去的感覺占據了王善文的心頭。他不是男人了,他已經不是男人了。意識到這點,已經五十多歲的王善文瞬間崩潰的大哭起來。看到他這樣,本來還能繼續堅持下去的王家子弟一個接一個的也開始崩潰。人群裡,作為沒有被百姓們指認出來少數幸存男人之一的王若飛臉色煞白,內心並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欣喜。王善文是誰?那是能和嫡支王善才老族長一爭高下的存在。在王家氏族內也是響當當的一個人物。可就是這樣一個存在,現在卻被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徹底打落塵埃,再也爬不起來。看到王善文像一個普通百姓那樣崩潰大哭,王家眾人王善文從前那個偉岸的身影瞬間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因為好色而被廢的色老頭一個。王若飛打從心底裡深深的後悔了。他為什麼會認為族長年幼就會被王善文除去?現在被除去的人分明是王善文。那之前選擇了王善文一方的他又會是何種下場?後院,王沛良快速的搜尋著關於王家人的罪證,也就是他們侵占百姓家財產、田地和房屋的證據。處置王家府宅的人意義並不大,真正要做的是還給那些受害百姓們一個公平。隻有這樣,百姓們心中的怒火才會平息,那些死去的百姓們才能徹底瞑目。王家在這裡犯下不少的命案,因為死去的都是普通百姓,那一樁樁一件件都被官府給壓下來。他們的罪行罄竹難書,讓王沛良心中壓抑不已。終於,等到王淳之把為王家人準備的開胃小菜讓他們用完之後,王家人的精神全都徹底的萎靡下來。彆看他們現在可憐,人群中受了他們迫害的百姓們卻不會有絲毫的同情,而是一口氣終於出了的那種暢快。親自動過手之後,他們再看向王淳之的眼神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人。“王家小族長,之前那些罪行都是這家人犯下的,我們卻因此而怪罪到了整個王家的頭上,真是太不應該了。”百姓們對王淳之歉疚道。之前他們也聽到了,這家王家人居然敢對他們的族長動手,那麼他們以前聽命主家的話才行的事就是一句屁話了。合著是覺得主家人離得遠,可以隨意的扣屎盆子。一想到他們以前的恨意王家不知情的人居然承擔了一小半,百姓們心裡就難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