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1)

“你沒讓他他能連贏十局?”賭坊老板氣極道。“是真的老板,到後麵我已經開始做了手腳,但是沒有一次能成功的。”莊家急急的解釋道,不敢擔下這個責任。他們開賭坊的難道真的會去依賴賭術?開什麼玩笑,真正賭博的都是那些賭徒罷了,不管他們是輸還是贏,一切全都在他們賭坊的掌控之中。但是今天真的很邪門,王淳之說壓小,他暗中弄成大,但是開出來的卻是小。骰子好像不再聽使喚,換了個主人一般,詭異的他腳底板直冒涼氣。聽他說完,賭坊老板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他自然是相信自己人說的話的。但是這樣一來,無疑證明了王淳之更不好對付。“依你看來,他有沒有對我們的賭具動手腳?”賭坊老板問道。莊家不由苦笑道,“所以我才說那個小子邪門的很啊,老板。”賭徒有沒有動手腳在他們這些行家眼裡就像班門弄斧一般。就是因為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對勁,他才更加心驚。正當兩人在樓上說著,樓下傳來了喧鬨聲,原來是王淳之就在這短短一小會的功夫就又來了一次十連勝,新上來的莊家已經不複初時的鎮定自若,而是用袖子擦汗道,“請客人們稍等片刻,小老兒去後麵用口茶再來陪客人們玩。”眾賭徒看的正是精彩的時候,莊家的離去不由讓他們分外掃興。原本莊家不在,賭徒們也是可以自行賭博的,但是他們互相看了看,沒有一個人選擇出手。他們可是清楚的記得這個半大的少年從進賭坊來就沒有輸過,他們和他對賭,那不是找輸麼。隻有結局未定的賭局才能讓賭徒們感到瘋狂並且進行押注,明知是必輸的賭局還去下注,那是傻。王淳之把兌換的碎銀子交給身後的王沛良保管,身前是快把他都給遮擋住,小山一樣的銅板。彆看這些銅板很多,但是換成銀子就沒有多少了,換成金子隻會進一步的縮水,王淳之之所以把銅板給擺放出來,那是因為小山般的銅板具備金銀都不曾有的優勢,那就是視覺帶來的衝擊性。在彆人眼中,王淳之身前的就是一堆錢做成的小山啊,賭徒們的目光瘋狂而又垂涎。終於,有不信的賭徒開口和王淳之對賭,王淳之出乎意料的拒絕了。“怎麼,難道你怕了?”說話的這個賭徒心裡不由一鬆,認為王淳之並沒有想象中的胸有成竹,他說不定可以破他連勝的記錄。王淳之道,“不好意思,你的數額太小,引不起我的興趣。”手裡捏著一串銅板的賭徒臉色刷的難看下來。周圍的賭徒們卻對王淳之的話非常的讚同,對那名賭徒道,“你要是想賭,我們就去到彆桌去賭,你拿這麼點錢簡直就是侮辱人。”那名賭徒冷哼一聲道,“不好意思,我也看不上你這點錢。”有銅錢山在前,誰還能看的上這些蠅頭小利。王淳之等了一會,還沒見莊家回來,就道,“如果莊家還不來,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等等,客人還請留步,骰子的莊家沒來,您還可可以試試我們賭坊內其它的玩法,比如推牌九,打麻將等,這些也同樣非常的有意思。”賭坊的人連忙出麵留人道。經過賭坊老板和莊家們的一番交談,他們一致認為是王淳之選擇的賭法太過簡單,讓他們的操作空間並不大。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沒從王淳之手上贏得一文錢,王淳之就要把在他們賭坊贏的錢山給搬走了,這讓一直都有薅到賭徒羊毛的賭坊怎麼受得了。王沛良跟在王淳之的身後,隱晦的摸了摸袖子裡麵的錢,刺激,真刺激,除了從一開始王淳之的錢露過一麵後,後麵下注用的全都是從賭坊贏過來的資金。銅板山太過耀眼,賭坊都不知給王淳之兌換過幾次銀子,卻不知那些銀子已經暗度陳倉到了王沛良的袖子裡。這次賭坊給王淳之推薦的是賭坊的最新玩法:麻將。彆看他們得到麻將的時間不長,各種玩法就已經吃透,最重要的是打麻將得需要四個人,王淳之上去,能給他們很大的操作空間,比如桌上另外三人一起打配合牌,可以讓被排除在外的那位輸個底朝天。王淳之又讓賭坊的人把銅板山給換成了碎銀子,計算著王淳之大概從他們賭坊贏走的錢財數量,賭坊的人想要吐血。見到賭坊和王淳之換了新玩法,這下該輪到王淳之身後的賭徒們擔憂了,“麻將我玩過,特彆的難,常常輸多贏少。”“誰還不是呢,有時候一局從一開始就能得到結果。”同樣手黑的賭徒們歎息道。“每次重新洗牌的時候,心裡都盼望著手氣能紅一把。”打麻將的四個人,除了王淳之以外,其餘三人都是賭坊的莊家,這讓賭徒們心中不由興奮起來。一邊是自進門就沒有過敗績的新賭徒,一邊是賭坊的三個老牌莊家,勝負將會鹿死誰手,無論是哪一方都值得他們期待。麻將被混亂著洗牌,四人開始堆麻將,等四摞麻將都堆好以後,開始用骰子點莊家。第一局,王淳之成了莊家,迎來了幾位賭坊莊家光明正大的擠兌。他們呈三麵圍堵的形式對王淳之進行夾擊和趕儘殺絕,卻沒想到,如此局麵下,王淳之不僅沒有潰敗,反而從中殺出一條血路,並且奪得了最終的勝利。一局麻將下來,精神驟然鬆懈,三個賭坊莊家像是虛脫一般,神色有些萎靡。隨著時間的流逝,賭坊的老板臉上再也笑不出來,他死死的盯著樓下麵的王淳之,雙眼猩紅,神色陰鬱至極。“他那麼小的年紀從哪來的這麼高深的賭術?”沒錯,這在外人看來一切都是王淳之的真本事。賭坊的人精通很多出老千的手法,但是他們從未在王淳之身上看到過小動作。而那些遠不如賭坊莊家的賭徒們就不用說了,現在他們對王淳之已經陷入了深深的崇拜。要不是麻將隻能四個人打,他們絕對要傾家蕩產的壓王淳之贏。他們在王淳之的身上看到一種一往無前的賭運,堅信隻要跟隨他,他們就能一直贏下去。就像賭徒們不會去賭必輸的賭局一樣,看到必贏的一場賭局,他們能不惜一切代價去押注。賭坊的莊家終於按捺不住,從袖口裡麵隱晦的摸出一枚麻將來,隻是還不等他手快的換牌,一道利光就飛快的劃過他的指尖,略微一涼後,他的手指無力夾住麻將,麻將“咚”的一些滾落到了地板上,與此同時掉落的還有他的兩根手指頭。“貴賭坊的賭品,還真是讓人存疑啊。”王淳之出聲道,眾賭徒們紛紛回神。“剛才是麻將掉了麼?”“沒看見啊,總不會是賭坊莊家當著我們的麵出老千吧。”賭徒們道,出老千這個詞對賭徒們並不陌生。隻是以往出老千一詞隻會安在賭徒們的身上,卻很少見到賭坊的人出老千的。這種事情之所以少,那是因為賭坊這方很少被抓到把柄。如果不是王淳之賭運太盛,他們輸的心驚膽戰,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鋌而走險。“下麵的那個麻將和桌子上的是不是一副牌,攤開來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麼。”說完,王淳之把自己身前的牌猛的一推。整個賭坊內沒有人說什麼,因為這局也是王淳之板上釘釘贏的,他這個贏家都沒說什麼,其餘的人就更沒有資格說什麼了。被當場抓獲,沒有了兩根手指頭的賭坊莊家痛苦的哀嚎著,剩下的兩個賭坊莊家身體緊繃,皆在心裡慶幸自己動手晚了一步,要不然被斷掉手指頭的就是他們了。沒想到手速快居然也會有成為缺點的一天。他們想要沾手對桌麵上的牌渾水摸魚,可是在王淳之寒光熠熠的匕首下,他們識趣的順從了自己的內心,沒有去碰桌子上麵的麻將。王淳之一張張的把麻將按照規則擺好,最後,整副麻將,一張不多,不張不少。地上那枚掉落的麻將和桌麵上的麻將材質、花色、大小如出一轍,卻不是這一副麻將中的牌。結論一目了然,賭坊的莊家在所有賭徒的眼皮子底下想出老千被人給當場抓住了。“我想我需要你們賭坊一個解釋。”看到證據以後,王淳之麵帶氣憤道。“我能贏這麼多次,是我運氣好,難道之前來你們賭坊來玩,那些輸掉的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輸了很多錢?”王淳之聲音高揚,確保大部分的賭徒都能聽到。這才是他最開始挑釁那些賭徒們的目的,隻有讓那些賭徒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這一幕才足夠震撼。王淳之的話勾起了在場所有賭徒們的回憶,見識過賭場出老千的一幕,他們對賭坊所保證的公正性再也無法認同。在場的誰沒有輸過錢啊,隻有王淳之這樣十連勝、二十連勝才是極少數的存在。賭徒們憤怒了,“我就說前天的手氣明明好好的,後麵怎麼就輸了呢,合著是你們賭坊的人在幕後操縱著啊……”“還有我今天輸的十文錢,肯定也是你們賭坊的人出老千贏走的,還給我。”“我的三文血汗錢啊……”一旦公正的形象被破壞,之後就會產生無數的裂痕。但是,還不夠。儘管賭徒們聲勢浩大,義憤填膺,但是真正敢和賭坊動手的卻沒有幾個,更多的都是想借賭坊出老千討回之前輸掉的賭金。再說,真正打頭的人也不是他們。賭坊眾人被賭徒們的聲剿弄的心煩意亂,他們想要解釋,卻在絕對的證據麵前無法解釋清楚。賭坊老板被氣的渾身直顫抖,卻不敢下去直麵那些已經有瘋狂跡象的賭徒們。身為賭坊老板,他可太清楚賭徒們的瘋狂了,哪敢以身涉險。突然,賭坊的大門處也傳來一陣喧囂,負責看守賭坊大門的打手們被扔進來,隻聽見一道洪亮的聲音說道,“我以我那斷掉的雙手保證,賭坊的賭具絕對有問題。”“要是說謊,就讓我砍掉自己的雙腿。”說完這句話以後,王大膽都快哭了。他被兩個跛腳的賭徒聯手架了進來,既是這場紛亂的挑起者,也是被賭徒一方鉗製的人質。一會賭坊的賭具要是沒有問題,他就會被賭徒們推出去,成為平息賭場憤怒的存在。現在王大膽心裡隻希望王淳之和王沛良一直以來給他說的賭坊黑幕是真實存在的,要不然他小命今天絕對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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