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威利緊張兮兮地在“獵犬之牙”酒館喝酒。他在大約六點離開那兒,直奔聖地。他敏捷地穿過夜晚的人群,鑽進一條巷子裡;他翻過一道圍牆,進入並穿過一個地下室,爬過一條通道來到隔壁的建築,然後上樓梯來到一條窄街,走了半個街區,進入另一棟房子,那是一處發著惡臭的廉價寄宿旅舍。他走上通往二樓的樓梯,爬到外頭屋頂上,跳到隔壁棟的屋頂,沿著一根排水管攀爬到一棟寄宿旅舍的三樓,鑽進一扇窗戶,下樓梯來到地下室。一進地下室,他就爬過一條通往對街的隧道,出口是一個狹窄的小室。他從側門進入國王紋章酒館,四處看九_九_藏_書_網了一圈,從前門離開。他走到街尾,進入另一棟寄宿旅舍。他立刻曉得有什麽不對勁:通常樓梯上會有一堆小孩在喊叫著爬上爬下,但此時大門和樓梯上卻一片空寂。他在門口停了一下,正打算轉身溜走時,一條繩子悄悄纏住他的脖子,把他硬扯到黑暗的角落。當巴婁扯緊那條絞索時,清潔威利看到他一眼,也看到他橫過前額的那道白疤。威利咳了起來,掙紮著,但巴婁的力氣大得把這個小蛇人給提離了地,他的雙腳在空中踢著,雙手抓著繩子。這場掙紮持續了半分多鐘,然後清潔威利的臉轉藍,吐出灰色的舌頭,雙眼暴突。尿沿著他穿了長褲的腿流下,接著他身體一軟。巴婁鬆手讓他垮在地板上,把纏著他脖子的繩索收起,從那個蛇人的口袋裡掏出兩張五鎊的鈔票,然後走人。清潔威利的屍體蜷縮在角落,一動也不動。過九九藏書網了好幾分鐘後,才有第一個小孩出現,小心翼翼地走到屍體旁。然後一堆小孩紛紛過來,剝下那個蛇人的鞋子和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後,蹦蹦跳跳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