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12月，菲爾給我寫了信：很高興收到你的來信，你能給我寫信真是太好了。你告訴我的那些新聞令我很是開心……你的珠寶生意真是做得風生水起，如果我的話顯得很誇張，那恰恰是因為我向來直言不諱——這沒什麼錯——也因為我現在正生活在洛杉磯。這座城市會對人產生影響。或者用當地人的話說，會搞亂人的頭腦。我會嘗試像普通人一樣說話的，如果我還是聽上去怪怪的，那就是環境的問題，不是我的錯，行嗎？空氣汙染給我造成了可怕的傷害，但請不要擔心，因為我們打算搬走了。而且無論如何，我今年的病情遠遠沒有去年那麼嚴重，去年我差點死掉……事實上，我看見死神先生站在我臥室的角落裡。他穿著一套現代風格的滌綸西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