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電話那的頭聲音低醇深厚。“我要你給我生日快樂歌。”她還沒聽過他唱歌呢,本來提前就已經算計好了要他唱歌的,結果今天把這事兒給忘了。“掛了。”沈憲聽著她的要求,不經意地抽了抽嘴角。“沈憲......親愛的......唱嘛......我要聽......”這話要放在平時,她早就聽著想吐了,不過今天這麼好的機會要是給錯過了,那不就得等一年了。“闞書,撒嬌呢。”他懶散地靠著車椅後背,聽著電話裡頭少女撒嬌的聲音。“對啊,我嬌也撒完了,該你唱了。”她踩著床邊的地毯上,晃著自己白白淨淨的小腳丫子。“多撒點,老子就吃你這套。”他低聲笑著。“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dearmysweet.”他聲音很好聽,就隨便那麼哼兩句都讓人覺得享受。幸虧她機靈,提前按了錄音,這首歌,可以聽一輩子了。等他唱完了,她嘴角都快咧上月亮那兒去了。“跑車呢?周哲宇過生日你都送了他一輛跑車的,怎麼到我就沒有了?”她可是還記得周哲宇過生日的時候,他說要送個比跑車更驚喜的,這麼今天連個影兒也沒看見。“明天給你,今天你不好帶回家。”“什麼東西啊?還不好帶回家......沈憲,你不會送我火箭吧。”沈憲越這樣說,她就越想知道是什麼,不好帶回家的東西,一定是很大的那種。“沈憲,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彆送我跑車,我也開不來那玩意兒。”她怕沈憲真給她買了輛跑車,連忙出聲阻止。“那麼敷衍的玩意兒,配不上你。”她說了聲晚安就著急忙慌地掛了電話,再和他聊下去,今晚就不用睡覺了。他給她的快樂,都是一片一片的。掛了電話,她整個人就陷進被窩裡,滾來滾去的,沒多久抱著枕頭就睡覺了。周一碰巧下雨,沒夏日那樣轟隆,下得很小,淅淅瀝瀝的。學校也沒舉行升旗儀式,那欄告示欄裡也久違地沒有看見他的名字。沈憲又是踩點來的,隻是身上背了個書包,裝的滿滿的。“喲,憲哥,從良了,還背上小書包了。”周哲宇打趣道,這不會真被闞書給“闞化”了吧。沈憲從上高中來,就沒背過書包那玩意兒。看他書包那嶄新的程度,一看就知道是新買的。看他書包裝得滿滿當當的,周哲宇趁他不注意就衝了上去,拉開了個角,剛晃到裡麵的東西,沈憲就反扣住了他大掌。他一雙迷人的大眼睛瞪著沈憲,一臉不相信。我艸,他們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嗎?他媽的,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嗎?沈憲把書包又給拉上,朝坐位走去,闞書把早上順手帶的牛奶遞給他,他不是喜歡喝純牛奶嘛。沈憲接過來,順勢把自己肩上的書包遞給她:“生日禮物,收好。”滿滿的一書包,闞書也很好奇是什麼,他折了一書包的小星星嘛?何以寧看周哲宇站在那兒像個傻子一樣,上去撞了他一下,手搭在他肩上:“看見什麼了?這副模樣。”“果然還是憲哥牛批,你知道那什麼玩意兒嘛?你丫的想都想不到!”周哲宇交疊著雙手,嘖嘖了兩聲。“你倒是說啊,捉迷藏啊?”何以寧也瞬間被激起了好奇心。“一書包的杜蕾斯,還她媽是超大號的。”“艸!”闞書開了個書包角落,撇了一眼,施柔也湊過來看是什麼,還沒看到是什麼,就看見闞書連忙把書包鏈子給拉上,臉紅的跟個煮熟的蝦子一樣。趙玉思走進來就看見闞書低著個腦袋,走過去看,發現她臉色紅的有些不正常。“闞書同學,是發燒嘛?需要打電話通知家長嗎?”“不......不用了,老師。”她把書包連忙塞到桌子腳底下,誰知道書包鏈沒拉好,掉了一包出來。心都給她嚇飛了,連忙伸腳把它踩住。“好,要是身體不舒服記得和老師講。”“謝謝......趙老師。”她真的想衝到前麵那個位置,把沈憲給掐死。這就是他準備了很久的生日禮物,驚喜?驚得差點沒把她送去見閻王。她開始還抱有幻想地想著,他肯定是費了不少心思地去折紙送了她一書包的小星星。怪不得他昨晚說她不方便帶回家,這玩意兒她怎麼帶回去,要是被姑姑他們看到,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沈憲,你他媽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喜歡什麼味的?”他椅子抵著她桌子,低聲問道。“沈憲,你上輩子是死在女人身上的嗎?”她貼過去,咬牙切齒地問。他想了想,又笑著說:“上輩子我不知道,這輩子肯定死你身上。”闞書說不贏他,也不和他說,把書包從桌子下麵遞回去給他。他沒接,“闞書,草莓味怎麼樣,酸酸甜甜的,你喜歡。”“我不喜歡!”她聲音有些大,周圍的人都轉過來望著她,沈憲那人也不伸手接回去。他也不怕,見她來了勁兒,伸出食指去挑她下巴:“老子喜歡。”在線求助:男朋友好色又耍混怎麼辦?網友:從了他。闞書見趙玉思又走了進來,連忙把沈憲挑著她下巴的手的扯開。她走向講台,巡視了一番:“周哲宇,你出來一下。”他們一群人經常這樣被老師單獨叫出去,大家也每當多大回事兒。沈憲也沒上心,坐那兒一個勁兒地調戲闞書。可是人到了中午都沒回來,沈憲就讓關昊他們去問問是怎麼回事兒,思想教育工作也不用做這麼久吧。“憲哥,周哲宇被他爸給帶回家教育了。”“怎麼回事,他爸還來了。”何以寧問道。“就那個寧西她爸,就是我們年紀的教導主任,好像就是為了周哲宇拱了他家白菜這事兒鬨的。”之前是有聽說過寧西她爸在一中當老師,沒想到就是那個地中海,地中海也能生出來個蘿莉,真他媽絕了。“走了,吃飯。”沈憲收回了搭在椅子上的大長腿就準備離開。“憲哥,不管他了?”關昊撓了撓寸頭。“你衝他家去,管他爸要人?”那還是算了,他還是怕周哲宇他爸的,典型的有家庭暴力傾向吧,周哲宇從小沒少挨他爸的打,誰叫他是個作天作地的兒子。接下來的兩天,周哲宇都沒來,班上少了個最能鬨騰的,大家還有些不習慣。那天中午寧西來找她的時候,她還有些驚訝。今天周四,上學的日子。她們兩個僅僅隻有幾麵之緣而已,可是依闞書見她這幾次來看,真看不出來她會為了周哲宇翹課來找她。肖驍嘴裡的她,是一個很拘謹,做事很刻板的女生,她這樣的人不像是會和周哲宇在一起的女生。“闞書,我想拜托你一個事。”她說話很開門見山,連招呼都沒有打,直接進入主題。“你說。”她把手搭在圍牆上。寧西看樣子很著急,額頭上還有因為剛剛劇烈運動過後而冒出來的微汗。“這周六,我和周哲宇會進行一場籃球比賽,我輸了的話,他就會和我分手。”其實這事兒她用腳趾頭都能相出來,周哲宇應該還是挺喜歡這小姑娘的,隻是礙於家裡,不得不和她分手,這小姑娘呢,又動了真情,估計死活不肯。所以這倆人就約定了場比賽,至於比賽比什麼,肯定是周哲宇說了算,就挑了個她最不擅長的。“所以,你想請我去?”她托著下巴,轉過頭來看著寧西,她正一臉苦惱的樣子。“對,因為沈憲也會去。”籃球比賽雙方各要十二個人,周哲宇他們那水平是什麼樣,不用想都知道,就算把校隊那些人給湊齊了也打不過周哲宇他們。這不擺明就是要和她分手嘛,連餘地都不給她,這小姑娘居然還那麼費勁兒,不過這周哲宇還是對她挺上心的了,不然他要分手還用得著舉行一場什麼籃球比賽嘛。闞書看了她會兒,又收回了視線,望著遠方思索著,淡淡道:“小妹妹,這是要我出賣色相呢。”“謝謝!”她鞠了個九十度的深躬,闞書連忙往後退,又走上前來把她扶起。“彆高興那麼早,沈憲那裡應該沒問題了,那其他人呢。”她想得沒錯,周哲宇把沈憲謝允他們都給叫齊了,本來這倆人最開始都沒答應,沈憲說謝允去他就去。謝允這人嘴欠,他差點沒跪下來喊他爹,那丫的才答應。其實這場比賽壓根不用叫上他們,他隨隨便便喊幾個人就能贏,可是他就是想讓寧西輸的徹徹底底的,這樣她才不會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闞書是瞞著沈憲去的,沒告訴她要去幫寧西。她不會打籃球,唯一能派的上用場的也就是這副皮囊了。所以那天她打扮得美美的,就差沒在身上噴個香水了。她本來就很好看,稍微打扮一下就更好看,對著鏡子裡麵的自己笑了笑就出門了。怕寧西她們等久了,她還特意打了計程車過去的。周哲宇他們人到齊了,都是些熟得不能再熟的人,沈憲也在,坐那兒一臉不耐煩。闞書去的時候,她們這邊人也到的差不多了,還差一個,都在等。“憲哥,書姐?”李飛推了沈憲的胳膊,讓他抬眼看。她站在那兒,算是她們之中比較高挑的了,比好幾個女生體尖都要高那麼一點點。她散著頭發,額前的碎空氣劉海好像還特意卷了卷,穿著A字短裙,一雙修長纖細的長腿下麵套著一雙馬丁靴。“艸。”他低聲罵著。穿這麼好看出來顯擺呢?周哲宇選的是個體育館,封閉的。沈憲拍了拍手裡的球,籃球跳得很高,在地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大家都朝那邊望去。他邁著大長腿朝她走來,她也站在那兒不動。“怎麼來了。”他走過去問,聲音有些冷。她“嘖”了一聲,邁向前去:“來勾引你的。”“不冷?”她搖了搖腦袋,冬天了,大家也都沒穿球服,都穿的運動服,她看著穿著少,腿上那雙透明褲襪一點也不少。“寧西,人還沒來嗎?”一個她們這邊的體尖生問道,這都等多久了,快半小時了,怎麼還沒來。“她剛下完課,才趕過來。”寧西臉色很不好看,垂著個腦袋回答。有的人已經很不耐煩了,正說著,就走進來個女生。闞書對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很妖豔,不是那種穿著很妖豔,相反她不施粉黛,是那種渾若天成的妖豔感。瞧仔細了又覺得她眉眼之前看起來很熟悉,總覺得在哪兒見過,想了想,明明沒見過她這個人。林智茵肩上還斜挎著背包,應該是剛下完補習班。她和寧西是在補習班裡認識的,相處得也還算不錯。上次寧西順口問了句她會不會打籃球,她會,從小就會,打得比很多女子校隊的還要好,聽說了寧西和她男朋友的事兒,就答應了。怎麼也沒想著寧西男朋友是周哲宇,要不然打死她也不來,她死都沒想到寧西居然會和周哲宇在一起。謝允從她踏進體育館內,視線就停在了她身上。他坐在那兒笑了笑,一雙桃花眼迷人得很,痞裡痞氣的。闞書終於想起來為什麼覺得她很熟悉了,她長得像舒可依,特彆是眉眼之間,但是她比舒可依看起來更妖豔。舒可依的妖豔感是靠畫出來,而她是骨子裡流出來的,酥媚入骨。周哲宇有些扶額,他媽的,寧西從哪兒弄來這些人的,專克他們?來都來了,也不能轉身就走,林智茵和寧西打了個招呼,就放下肩上的背包。“寧西,你想贏嘛?找的都是些花瓶?”站在寧西旁邊的一個女生小聲問道。闞書不會打籃球是真的,找她來也確實是當花瓶,林智茵初中的時候還是校隊,後來怕耽誤學習,也就沒打了,當成愛好,有時候練練手。“可以開始了嗎?”闞書順口問了句,沒把那個女生的話放在心上,本來就是來當花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