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培敏看向施謹。施謹則看向薑闌。薑闌將目光投向韋霖,問她本人:“你覺得可以嗎?”
麵對老板的老板,韋霖不可能回答“不可以”。
散會後,宋零諾和韋霖各自走出會議室,回到工位工作。午飯時間,宋零諾下樓去食堂,被韋霖堵在半道上。韋霖問:“你故意的嗎?”一個進入不了公司戰略高度的政治任務,宋零諾把自己搭進去不算,還報複性地把韋霖也搭進去,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宋零諾這麼有心機?
宋零諾反問:“你自己說過的話忘了嗎?”
韋霖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句。
宋零諾說:“‘適應性時尚項目的上市規劃都還順利嗎?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隨時和我說哦。’——這是你當著vivian的麵親口說的。”
韋霖這才想起來。那時候宋零諾為了7az的紀錄片焦頭爛額,小文盲寧可去做一個播客的嘉賓,也不願意配合宋零諾的工作,韋霖在開小會的時候當著施謹的麵講這句話,是看宋零諾的笑話。半年前的事情,宋零諾這個小心眼居然記得這麼牢?韋霖說:“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記性這麼好。”
宋零諾沒睬她,走進食堂買飯。韋霖一路跟著她。兩人先後買了飯,又先後在同一張桌前坐下。韋霖說:“我有必要提醒你,我的才華、精力和時間投入這種項目裡,是對公司的巨大浪費。”
這麼厚臉皮的話,隻有韋霖能理所當然地講出來,宋零諾這輩子怕是都學不到這種高度自信,“那你開會的時候怎麼不和闌總這麼說?”
韋霖打量宋零諾,就像以前從未認識過她一樣。自從兩人上次打完架,宋零諾就沒再怕過,韋霖對她的壓迫力不複存在,可見宋零諾跟那群小文盲沒學到彆的,隻學到了化防守為攻擊。
宋零諾說:“今後每周和vivian開會,我都會花五分鐘彙報你和我在適應性時尚項目二期上的工作進展,所以你彆想敷衍這個項目。”
韋霖冷笑,“你以為這樣就能成功折磨到我?”就這麼個項目,就這麼些工作,能費她多少勁?
“折磨你不是我的目的。”宋零諾把沒吃完的午餐倒進隨身飯盒,“我要你幫我一起做這個項目。”
韋霖說:“你明明一個人就能做。”
宋零諾說:“我一個人能做,但我一個人的能力沒辦法做到我希望的結果。你的智商和能力都比我高,我要你幫我一起做。”
一個項目的成敗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宋零諾反複思考了施謹講的話,在這個社會裡,一個人想要做成一件事,需要很多的幫助——就算是再強大的人,想要做成一件事,也需要很多的幫助。這些幫助裡,有人,有力,有財,有物,它們可能來自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