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謹說:“這就是真實原因。如果你一定需要我參加,那麼我隻能麻煩林評再改一次期,希望你能夠予以理解。”

許宗元頷首,“好。沒問題。”

施謹不再講話。

許宗元的目光停在她的臉上。一些話,他覺得說了反而過於刻意,但他必須得說:“我希望你降低對我的防禦值,讓我們回到正常的工作關係。假設今天是neal對你講同樣的兩件事,你絕對不會是剛才那種反應,你認可嗎?”

施謹看他,“你說的沒錯。假設今天是neal對我講同樣的兩件事,我絕對不會是剛才那種反應。”

施謹回到座位,心累的程度幾乎要突破情緒可控的上限。她瞧見桌上的果汁,伸手揪下貼在杯身上的便簽條,看後,輕輕歎了一口氣。年輕女孩的世界一向很簡單,感情單純,情緒單向,快樂與憂傷來去如風,再大的壓力也能通過一頓或一場痛哭得以消除。

這一刻,三十三歲的施謹非常羨慕二十三歲的宋零諾。

將畫著大大笑臉的便簽條收進抽屜中,施謹打內線給周健,同他確認新加人頭的職級和招聘預算,周健問她新的jd什麼時候能提交,施謹說爭取後天下班前,周健說行,並且提醒她在提交前彆忘了讓許宗元簽批相關文件。

掛斷電話,她揉了揉太陽穴。

周二中午,薑闌找施謹吃中飯。兩人說約飯說了足足五個月,才找出一個時間坐下來好好吃頓飯。

施謹想吃公司附近的一家黃魚麵,薑闌便依她,兩人一道步行過去。餐廳不大,兩人麵對麵坐下,薑闌點單,施謹給桌上兩隻杯子倒入溫水。

服務員上了兩碟小菜。

薑闌遞筷子給施謹,“你臉色不大好。最近壓力很大嗎?”

施謹點頭。薑闌比她大一歲,同性彆的同齡人對很多事情的共情力更強,況且薑闌性格冷靜,嘴巴又嚴,施謹同她聊天講些私事也無妨。

薑闌問:“工作嗎?還是家裡?”

施謹說:“我爸爸身體不大好,上個月檢查出一些毛病,動了個手術。術後恢複期很長,我媽媽很累,天天講我不在家幫不上忙,我這兩周抽空回去了幾趟,也沒大用,她不開心,動不動就和我哭,擔心我這樣一個人到老不知道該怎麼活。”

薑闌說:“可以理解。”

太陽底下無新事,全中國所有這個年齡段的在職獨身女性所麵對的社會壓力都是相同的:如何在忙碌的工作之外妥善照顧逐漸年邁的父母,如何未雨綢繆地為自己做階段性的養老規劃,如何安撫父母擔心女兒日後過不好的心情,如何增強自己一個人的抗風險能力,等等等等。

施謹並不要薑闌提供解決方案,對方能聽聽自己講這些就夠了。她需要傾訴,而薑闌是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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