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疫情造成的線下門店渠道客流驟減,品牌公司要如何通過數字化手段持續賦能門店銷售顧問,實現業績的穩步增長?施謹作為“數字化創新高級經理”,必須要拿出一套涵括顧客端、門店端、係統端的整體方案計劃書。
這兩天她問品牌、商品、渠道甚至後台技術部門要了很多資料。其中薑闌格外幫忙,一次性打包發了不少行業內創新性數字化案例過來。但是資料隻是資料,要消化後按照零諾時尚目前的線下渠道現狀,結合前端業務實際需求,重新梳理提出一套可行的方案,對於施謹這樣的職業背景來說過於艱難。
接許宗元的brief時,施謹曾要求他給出項目方向上的指導和方法上的建議。當時許宗元說:“你上次說要我befair,不是嗎?假設坐你現在位子的是一個具備相應經驗和能力的人才,她或他接手這個brief,會需要我給出針對項目的指導和建議嗎?你要公平,那麼請你以外部市場同級彆同崗位的人才為對標,想一想你坐這個位子卻不具備相應的經驗和能力,對那些人公平嗎?五個工作日,帶著你的方案來見我。”
在某種邏輯層麵上,施謹甚至無法否認許宗元這番話的正確性。
這個brief,對施謹而言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條路的終點是絕境,然而施謹還是選擇逼迫自己在這條路上儘最大的努力奔向已經能夠預見的終點。
公共燈帶重新亮起。施謹回頭,看見開燈的人是宋零諾。這個女孩第一天來這個部門上班,還不知道這個部門有著怎樣的一個老板。施謹苦笑了下,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方案上。
身後有人叫她:“施謹。你還在加班?”
施謹回頭,看見是王曄,不由意外:“你怎麼在這裡?”總裁辦在三十樓,王曄作為陳其睿的行政助理,手下還有兩個行政專員支持工作,平常不需要她親自下樓辦事才對。更何況,都已經是這個時間點了?
王曄說:“老板和許總今晚在和海外事業部開國際會議,討論海外線下渠道拓展選址,還有供應鏈和合作工廠向東南亞遷轉的事情,從七點半一直開到現在,還沒結束。視頻進線的人數很多,所以直接訂了六樓的大會議室。許總和老板開會,你不知道嗎?”
許宗元怎麼可能讓施謹知道他的工作安排?施謹沒同王曄多講,隻說:“你辛苦。”
王曄的確很辛苦,老板們開會開不完,疫情之下的夜宵外賣安排又不方便,陳其睿從前要吃的,在這個時間點叫不到。大老板加班都加成這樣,她又能有什麼好講的?她沒同施謹多訴苦,隻是笑了笑,轉身離開。
施謹看了幾秒王曄的背影。
做陳其睿行政助理的那十年,對現在的她而言,仿佛已經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那份工作做到後來,她得心應手,遊刃有餘。但是那份工作沒辦法讓她去到想去的地方。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走廊通向大會議室的方向傳來人聲。
施謹判斷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