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以後再跟你解釋(1 / 1)

岑汐醒來是在兩個小時之後。渴醒的,晚上吃了不少小點心,飲料甜膩,一整天都沒怎麼喝水,喉嚨乾澀冒火。身上還是那件黑色晚禮服,她躺在**想了想,好像在車裡睡著了,秦時曜沒叫醒她。出門,秦時曜正好從書房出來,衣服也沒換,還是那身黑色西服。“怎麼醒了?”“渴。”岑汐踩著拖鞋朝他走過去,“等著急了吧,你怎麼不叫醒我?”秦時曜迎上來,“你睡的挺好,沒忍心叫你。”掌心在她睡塌的頭發上摸了摸,“去換身舒服的衣服。”岑汐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瞧著上麵被睡出的褶皺,隨口嘟囔了一句,“都睡皺了,你怎麼不幫我換了?”這衣服好貴呢,雖然是秦時曜付的款。話剛說完,腰間就橫過來一隻手,岑汐猝不及防的被抱進懷裡,還沒反應過來呢,強勢放肆的吻就鋪天蓋地的壓過來。呼吸完全被奪走,岑汐覺得他這吻有點泄憤又有點委屈的意思,雖然不知道他怎麼了,但還是慢慢的順從,窩在他懷裡任由他索取。秦時曜察覺她的乖順,力道減緩,由強勢變得不急不躁,溫柔而深入,等岑汐完全丟盔棄甲癱軟在他懷裡,他才放她一馬。把人擁進懷裡,唇貼著她的耳朵,幾乎咬牙切齒。“你以為我不想?度假村那晚後你就不讓我碰,我想搬回來也不讓我搬,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萬一給你脫光了,你生我氣怎麼辦?”咬牙切齒,又十足的委屈。是真委屈,還不如不開葷。岑汐被親的腦子有點亂,聽他這控訴更亂,臉紅的徹底,身後就是房間了,她雙手在他胸膛推一把,扶著牆轉身就跑。“我先去換衣服!”等換了舒適的家居服出來,秦時曜已經在客廳等她了,給她倒好了溫水。岑汐在他旁邊坐下,接過他遞來的杯子,水溫正好,她先喝了幾口,偷偷瞄他一眼。秦時曜修長的手指解開西裝外套的紐扣,把外套脫了放在一旁,幽沉的眸子盯著她,既然剛才把話說開了,他執著於一個答案。“岑汐,就……那件事,”岑汐立刻紅了臉。秦時曜斟酌著言詞,“我能繼續忍,我把決定權給你,但是,你心裡怎麼想的,你必須要告訴我。不然我容易胡思亂想。”岑汐握緊手裡的杯子,低著頭,潮紅的臉滾燙,悶聲道:“我又沒說不讓你碰,是你每次……要的都不是時候。”秦時曜湊近了才聽清她的話,愣了一下,要的不是時候?仔細回想,好像……確實是!從常安回來的第二個周末,他陪她在家吃晚飯,吃過飯一起看電視,然後接吻,情到濃時她推開他,說不湊巧,來了例假。 然後是第三周的周末,看完電影他送她回家,愛情電影有點上頭,忍了幾個小時的欲望沒收住,房門一關,他索求無度,緊要關頭有個工作上的電話進來,他要關機,她已經羞的從他懷裡跑開。上次,是他帶她到臨市出差,跟客戶喝酒喝的有點多,她守在他床前照顧,半夜他酒醒把她抱上床,次日醒來心潮澎湃,迷迷糊糊就纏在一起,差一步,鬨鐘響起,她硬是把他推開,那天有個會,他說遲到沒關係,她說不行。年後比較忙,這種事他其實更偏愛你情我願,水到渠成,這三次,他覺得跟岑汐是心意相通的,但每次都被迫中斷。除了第一次的例假,後麵兩次他覺得可以繼續,但都被她逃了。所以偶爾,他會忍不住多想,是不是岑汐其實對他有抵觸?或者,她其實不太想跟他到那一步。雖然有過一次,但畢竟,那次是特殊情況。“我又沒說不讓你碰,是你每次……要的都不是時候。”秦時曜回味著岑汐的這句話,把臉湊過去,試探著問,“所以,你是願意的……對嗎?”岑汐麵紅耳赤,伸手把他的臉推開,又羞又氣,“對對對!你彆問了!”秦時曜滿意了,手一伸直接把人抱到腿上坐著,眼中的笑意加深。“行,那我知道了,現在說第二件事,我搬回來住怎麼樣?”岑汐立刻搖頭,“不行,你都跟你爸媽說了,你回家住一年,你必須住滿一年。”像秦時曜這樣的家庭,她肯定不是他父母心中理想的兒媳婦,萬一他父母知道他是因為她才搬出來,會更不喜歡她吧。秦時曜真覺得這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滿一年……還早呢,好幾個月呢。他得想個順理成章的辦法搬回來。見他靜默不語,岑汐覺得這話題不易多聊,急著轉移。“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讓霍榮華做買家的生意,這不是便宜他了嗎?”今晚她出去之前,秦時曜給她披上外套的時候,交代了一句。“霍榮華隻講利益,不講親情,我之前讓你準備的潛在買家列表,你可以用這個當談判的籌碼,你想要什麼,儘管給他提。”岑汐其實有談判的籌碼,她自己就是籌碼。當年霍榮華逼著她做的那個親子鑒定,她一直留著,那就是她可以捅向霍榮華的刀子,她可以坐實去年網上曝出霍榮華的那些黑料。她不知道秦時曜要乾什麼,但她信任他,所以她用了他給的籌碼。“我不是要便宜霍榮華。”秦時曜的指尖劃過岑汐精致的眉眼,描摹著她臉上的輪廓。“這事,我以後再跟你解釋,嗯?”他其實是要幫周閒一把。榮風集團不是十幾個人的小公司,給周閒,周閒得有坐穩這個位子的能力,就像羅然,皇位他唾手可得,但他守不住。秦時曜自認不是心眼小的人,但也絕對不會大度到主動幫情敵籌謀。他其實不想幫周閒。但是,霍文煜開口了。從常安回來的第三天,霍文煜喊他喝酒,聊了一些周閒的事,他說泡溫泉那晚,他去找了周閒,又問了當年的事。“周閒嘴硬,我還是沒問出什麼,但是阿曜,無論周閒為什麼離開岑汐,我們得承認,沒有周閒,就沒有現在的岑汐。”這話他認同,所以他告訴霍文煜,最後他會把榮風集團送給周閒,算是報答他對岑汐的恩情。沒想到這話讓霍文煜很暴躁。“你說把榮風給周閒也是岑汐的心願,行,這事我記下了,不用你們費心費力,就是霍榮華一句話的事,我會想辦法讓霍榮華把榮風給我,等我拿到手,我親自交給周閒。”秦時曜總覺得,從常安回來後,霍文煜好像哪裡變了。似乎有很沉重的心事,聊天的時候總有意無意會提起周閒,有幾次甚至暗示他,想做個中間佬調和岑汐和周閒的矛盾。“榮風的事你們就彆操心了,其實我覺得,周閒並不想跟岑汐鬨僵,隻是他現在跟霍文菲在一起,有顧慮,也是怕岑汐受傷,岑汐嘴裡說著絕情的話,心裡也是對他恨不起來了,我總覺得太可惜了,其實他們可以做朋友的,阿曜,要不然你想想辦法,讓他們和解?”秦時曜好幾次要動怒,後來忍了,隻是連著半個月都沒搭理他。岑汐已經要徹底放下周閒,他不可能愚蠢到再把兩人往一起湊。但是,周閒對岑汐的恩情他認。既然榮風最後是周閒的,他可以帶帶周閒,讓他在榮風立幾次功,得到管理層的認可,這樣就算他以後得了那個位子,也不至於像羅然一樣,沒能力吃下再吐出去。隻是,這樣務必會跟周閒有工作接觸……見岑汐眉頭皺著,秦時曜捏著她的臉笑。“隻是給他一個參考,讓他走個捷徑,成不成還得他自己去奔波,如果他有這個實力,到時候我們代表的是甲方,他還得找你,你可以再跟他提第二個要求。”說起這個,秦時曜好奇道:“所以你給了籌碼,他答應了什麼?”岑汐實話實說,秦時曜了然,“你知道霍文菲最近在被她媽逼著相親,是任晶告訴你的?”岑汐驚訝,“你怎麼知道?”“你們之間不是有個交易?”岑汐服了,老實交代,“是,當時我跟她的交易,就是我不追究她下藥的事,她幫我盯著霍文菲。”她其實還交代任晶,最好能挖點霍文菲的黑料。“對了,你今晚怎麼樣,”岑汐把玩著秦時曜的手,“拿下羅然了嗎?”“羅然不怎麼喜歡我,本來有點難度,”秦時曜低頭,給了她一個獎勵的吻,“多虧了你,不然還真得費些功夫。”這是拿下了。岑汐替他高興,又戳著他的胸口試探著問,“那我立功了,能給我漲工資嗎?或者發點獎金也行。”“想早點還清我的錢?”秦時曜猜中她的心思。見岑汐點頭,他從旁邊拿了一張紙和一支筆,“你非要還,脾氣還挺倔,來,把這個欠了。”岑汐接過來一看,瞅見‘欠條’兩個字,再看看欠款,瞪大了眼睛。“再借一百萬……我沒說跟你借啊,再借我得還到下輩子了。”秦時曜揉揉她的腦袋,“借了,這一百萬就是你的,錢還是放我這,我幫你打理,兩年內讓你還清債。”給她太多她肯定不要,一百萬單獨帶不起來,但是跟他的錢摻在一起,滾起來就多了。他不想讓兩人之間的感情摻雜這些東西,也不想用錢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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