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是秦總的助理(1 / 1)

兩人去了機場附近的一家中餐廳,吃飯的時候秦時曜接了個電話。“來之前我就說了,不用安排晚飯,浪不浪費是你們的事,我已經在吃了……嗯,半小時後在‘緣來餐廳’門口等著,就這樣。”岑汐看著他眉宇間的冷漠和不耐,低頭慢吞吞的吃飯。因為兩人有工作接觸,所以這幾天岑汐特意上網查了‘秦時曜’這個名字,認認真真做了功課。時曜資本短短幾年能到現在這個規模,實屬牛逼,端看這幾年他們搞出的動作,這位秦總定是個有鐵血手腕的狠角色。雖說這一路,這男人給她的感覺很紳士,但秦時曜這個人,依舊是個很危險的人物。所以岑汐不太敢惹他,除了工作的事,其他時候還是儘量少說話,瞧瞧,他這會隻是微皺著眉,就已經很嚇人了,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不喜歡吃魚嗎?”頭頂突然傳來聲音,岑汐思緒回籠,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一眼自己盤子裡堆積的魚肉,愣了一下,他什麼時候給自己夾菜了?“我……”“我用公筷夾的。”秦時曜指了指桌上另一雙筷子,岑汐意識到他誤會了,解釋道:“我不是嫌棄,我以前喜歡吃魚,後來被卡住一次,差點沒緩過來,所以後麵有點陰影,吃的就少了。”有段時間她總生病,臨近考試虛弱的很,周閒為了給她補營養,有空就帶著戚帥他們去釣魚,吃了很長時間的魚,倒是沒吃膩,因為周閒變著花樣給她做。就是有次沒注意被魚刺卡住了,很堅硬的魚刺,卡的位置很深,差點要了她的命,所幸周閒回來的早。那次之後,周閒就不去釣魚了,偶爾吃一次魚,也是把魚刺挑出來再給她,她已經習慣被投喂了,這幾年離開了周閒,倒是不會吃魚了。所以說,有時候習慣真可怕。秦時曜看著她突然沉悶黯淡的臉色,沒再給她夾菜,也沒說話,安安靜靜的低頭吃飯。兩人吃完飯出來,外麵停了一輛白色奧迪,副駕駛下來一個男人,約莫二十七八歲,中等個頭,長相還可以,就是那一身酒紅色的西裝略顯騷氣。“秦總。”男人顯然是認識秦時曜的,看見他直接迎上來,操著一口濃重的常安口音,又是握手又是遞煙。秦時曜把兩個行李箱遞給了走過來的司機,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袖,沒去接他遞來的煙,而是轉頭看岑汐。岑汐正神色古怪的看著對麵的騷包男人,察覺到他的目光,忙往前一步,湊到他跟前解釋了幾句。其實那人也沒說什麼,就是幾句誇張的讚賞而已,岑汐覺得奇怪的是,這男人也就二十多歲,應該會說普通話吧,就算不會,常安普通話也可以吧。 但偏偏,他用的是很純粹的方言,外地人還真聽不懂,她覺得有點故意的意思。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這男人對秦時曜的態度並不是很友好,看著挺熱情,但臉上的笑容實在是彆扭,很假。這就奇怪了,到了秦時曜這個地位,他接的項目基本都該是彆人求他了,怎麼這貨的表現,好像是秦時曜主動找上門,他還不情願似的?秦時曜聽完岑汐的解釋,站直了身子,抬頭見男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岑汐,冷峻的臉色立刻沉下去,握著岑汐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身後。“看夠了嗎?”男人叫李康,常安華實集團的公子,人稱小李總,平素兩大愛好,金錢和美女。剛才岑汐帶著帽子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他沒注意,此刻瞧見她那張素雅精致的臉,頓兩眼放光。嘖,想泡。念頭剛起,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見美女被擋住了。聽出秦時曜話裡濃厚的不悅和警告,李康聳肩,臉上的笑曖昧又隱晦。“哈,秦總大老遠來一趟,還自帶美女,您要是有這方麵的需求,提前知會一聲,常安經濟不比南堯,但美女多的是。”岑汐盯著秦時曜覆在手腕間的大手,正試圖提醒他把手鬆開,就聽李康來這麼一句意有所指的暗示。這話的意思,她跟過來是給秦時曜暖床的?要說剛才地地道道的方言有點問題,那現在這麼明顯的惡意,就純粹是故意的了。侮辱的話,岑汐在張洪濤那聽過比這更難聽的,所以比起李康對自己的侮辱,她更好奇這男人是怎麼敢挑釁秦時曜的。她忘了掙紮,抬頭好奇的等著秦時曜的反應。像秦時曜這種大佬,不缺錢不缺項目,臉麵應該比金錢重要吧,如今項目方跟狗一樣亂叫,項目再好,他大概率也會一怒之下返程吧。事實證明,岑汐是真不懂秦時曜。她猜錯了,對於李康處處找死的行為,秦時曜隻是安安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說什麼,她在後麵也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能瞧見李康忽而慫下去的臉色。然後,李康用常安方言低聲罵了一句‘媽的’之類的臟話。秦時曜像是沒聽見,等司機把行李放進後備箱,他就牽著岑汐上了後座,李康坐進了副駕駛。路上,李康時不時往後看一眼,隨便扯了幾句就開始把話題引到岑汐身上,跟岑汐說話的時候,倒是用上了很標準的普通話。“這位美女是?”岑汐看一眼秦時曜的神色,聲音算得上禮貌。“我姓岑,是秦總的助理。”她說完,又補充了句,“我是常安人,因為是常安的項目,所以我這次主要擔任秦總的翻譯。”李康本來對她隻報姓氏不報名字不滿,突然聽到‘常安人’和‘翻譯’這兩個詞,愣了下,麵色因為心虛和尷尬變得猙獰扭曲。訕訕的看一眼秦時曜,然後把身子轉過去不說話了,拿出手機開始玩遊戲。到了酒店,李康敷衍的交代了明天的行程就直接走人,秦時曜帶著岑汐辦理了入住,岑汐的房間在他的斜對麵。“那……秦總早點休息。”雖有滿腹疑惑,但岑汐也沒有多問,畢竟她就是個臨時員工,大老板都沒怒發衝冠,她也沒道理跳腳開罵。打了招呼,等秦時曜點頭應允,她就回房間了。秦時曜站在原地,深暗的眸落在那緊閉的房門上,方才溫潤的神情已不複存在,眼底一片翻騰的驚濤駭浪,唇線緊繃,周身散出淩厲的駭人氣場。想起李康對岑汐的出言不遜,他拿出手機,修長的指尖在屏幕滑動幾下,打出一個電話。“我在常安,老地方見。”岑汐這一覺睡的依舊不怎麼踏實,半宿失眠半宿噩夢,一夜幾乎沒怎麼睡。七點半起床,八點跟著秦時曜下去吃了早餐,八點半坐著李康派來的車去了華實集團。這次秦時曜主要是考察,推進簽約,李康的態度依舊不算好,約定好九點見麵,他遲到半小時不說,帶他們去工廠參觀的時候自己躲進屋裡玩遊戲,隨便喊了一個負責人介紹。負責人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口音是純正的常安口音,能聽出來這個人應該是真的普通話不好,岑汐亦步亦趨的跟著秦時曜,儘心儘責的幫他翻譯。本來兩人中間隔了一點距離,但每次她說話的時候,秦時曜不知道是不是聽不清,總會彎身把耳朵湊過來,她覺得讓一個大老板總彎著身不太好,就自覺地往他身邊靠。從九點半到中午十二點,秦時曜全程沒說話,岑汐一邊暗歎這人的脾氣真好,一邊又覺得這人似乎過於平靜了。平靜的甚至有些可怕。中午吃飯的時候,李康和華實的幾個高管陪著。李康要跟岑汐喝酒,秦時曜直接收了岑汐的酒杯,李康要跟秦時曜碰酒,秦時曜以胃不舒服推拒。李康強製無果,覺得在下屬跟前丟了麵子,吃一半就甩臉走了,剩下的幾個高管倒是對秦時曜很巴結討好。吃完飯,有車送他們回酒店睡午覺,進房間前,秦時曜叫住岑汐。“昨晚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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