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她隻是試探了下，他便沉了臉色。隨後便出去了。她還以為鬱衍生她氣。沒想到還準備了這樣的驚喜。鬱衍扭頭，餘光注意到鬱明謙往這邊看。“這裡除了你，誰的名字有N這個字母？”南枝眼睛蹭的一下變亮。“我很喜歡你準備的這個新年禮。”不遠處的林深看著南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裡隻有她的名字帶N這個字母又不代表這場煙花就是放給她看的。另外一邊，薑晚檸洗完澡出來便上了床。煙花炸開的聲音一直沒停。她印象中，鬱衍是第一次這麼用心。她吸了吸鼻子，點開朋友圈轉移注意力。卻看見了南枝1分鐘之前發的朋友圈。【煙火起，照人間，他在身邊，喜悅無邊】配圖是拍得很唯美的藍色煙花。和，鬱衍的背影。他那麼高冷的人，居然也願意配合拍照。她忍不住打開加密相冊。裡麵是她和鬱衍為數不多的合照。她翻了又翻，找不到一張他看鏡頭的照片。自己喜歡記錄，但他不喜歡被拍。看著看著，眼前的照片突然變得模糊。眼角眼淚一串串滑下打濕了枕頭。房間裡響起哽咽聲。他不是不配合，隻是不想配合她而已。“鬱衍，我太喜歡你了……”黑夜中，薑晚檸聲線顫抖。“可是，我要放棄了……我不要再喜歡你了……”她死死捏著手機。將照片一張張點開，一點一點回憶兩人過往的美好。最後一張張刪掉。除夕，終究是她一個人的除夕……大年初一，薑晚檸早早被傭人喊起。“薑小姐，你這……”傭人看著她紅腫的雙眼有些呆滯。“怎麼了？”她揉了揉雙眼，“是有啥著急的事嗎？”“初一要早起，三少讓我來喊你。”傭人猶豫了一會，說道，“薑小姐，你的眼睛……”薑晚檸意識到什麼，轉身朝衛生間走去。鏡子裡的她臉蛋浮腫，雙眼通紅。最後坐在化妝鏡前折騰了好一會才起身。“晚檸。”薑晚檸剛出房門，餐桌那邊便傳來一道聲響。“醒啦，過來吃早餐。”薑晚檸猶豫了一會。想著是不是可以不下去。“不好意思啊，晚檸。”薑晚檸最後還是下來，坐在了南枝對麵。她聽見這句話抬眼看過去。“什麼？”“是不是昨晚被煙花聲吵到了，我看你眼睛紅腫。”南枝說道，“許是沒睡好。”薑晚檸這才懂。因為昨晚的煙花是鬱衍給她放的。影響到了彆人的睡眠。她覺得自己應該道歉。“是我自己在想事。” 薑晚檸避開她的打量，“跟南小姐無關。”“等會一起去商場逛逛？”南枝看了眼鬱衍，“我讓你小叔陪我去選新年禮物，送給鬱叔叔的。但……”“我今天想好好休息。”薑晚檸會拒絕似乎在南枝意料之外。她眼神閃過一絲的惱羞。“反正也沒事，陪著走一趟。”說話的是一直沉默的鬱衍。他說道，“也算出了一份孝心。”“昨天已經送了禮物了。”薑晚檸實在不想去，便找借口。“你那天去沒去普華寺，真當我不知道？”薑晚檸看向他，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意外。那天她為什麼沒回鬱家，他是最清楚的。對麵就是南枝，他毫不避忌提起這事。南枝突然起身，“我去廚房拿點奶油。”餐桌上瞬間安靜下來。“一有點事就放在臉上，生怕彆人不知道我和你的事？”“我們什麼事？”薑晚檸自顧自低頭喝了口豆漿，“小叔注意措辭。”飯桌上突然安靜。她聽到一聲笑，“你學得倒挺快。”“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陪著走一趟。”鬱衍放下刀叉，“老爺子吩咐的。”“我不去，我要休息。”“昨晚乾什麼去了？”鬱衍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盯著她那雙紅腫的雙眼，“煙花放到一半就跑了。”薑晚檸拿過餐巾擦了擦，“和孤兒院的小朋友視頻。”“是嗎？”她分辨不出他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剛起身，手機就響了。薑晚檸看著備注，突然心慌。電話是孤兒院院長盛磊打來的。“晚檸，你這次無論怎樣都要幫幫我們……”“怎麼了盛爺爺？你慢慢說。”薑晚檸聽著那邊著急的聲音，下意識看向神色淡定的某人。“小美今年畢業，進了鬱氏工作，昨晚陪著領導去酒局，對麵有人喝醉了對她動手，小美是個倔的，直接拿起酒瓶就下手把人打傷了。”“現在的情況是？”薑晚檸下意識往門口走，盛磊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停下。“那邊反過來說小美無緣無故出手打人，要告她！”盛磊緩了一會接著說道，“我是想說，你能不能幫忙聯係下小美的領導，讓他幫忙作證，證明小美隻是正當防衛。”薑晚檸掛了電話，南枝也已經回來坐下。“小叔。”她猶豫了一會，還是轉身看向鬱衍。“我有事要……”“選禮物要緊。”鬱衍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南枝連忙放下東西跟上。薑晚檸看著兩人離開，雙手微微攥緊。“阿衍，我們在等什麼？”南枝上車好一會，車子都沒動。鬱衍看著後視鏡。等看到有人從裡麵出來，“開車。”林深收回在薑晚檸身上的視線。點頭，啟動了車子。薑晚檸開了車跟上。“晚檸，你覺得鬱叔叔會喜歡什麼？”薑晚檸心思不在這。聽見南枝的話敷衍了幾句。“阿衍你幫我選。”南枝拿著剃須刀和鼻煙壺。薑晚檸掃了眼，微微皺眉。老爺子喜歡留胡須，剃須刀用處不大。至於鼻煙壺就更不合適了。老爺子收藏的鼻煙壺都是價值萬金的。送一個商場售賣的，估計要被笑掉大牙。“都行，重要的是心意。”鬱衍的回答讓她喝水的動作凝滯住。南枝要真是送了這兩個東西。老爺子對她的印象估計會大打折扣。“算了，我覺得都不是很好。”南枝估計是意識到不好。放下手中的東西，“我爸有一幅唐代畫家的真跡，我還是把那個送給叔叔吧。”“晚檸，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東西。”南枝一把拉過她，“你選選，算是未來嬸嬸的見麵禮。”